血阙深处弥漫着诡异的翠色瘴气,沈昭宁身着一袭 “缠枝鸾锦袍” 踏入险地。此袍以黛青色云锦为底,仿若苍翠古木的树皮,其上用金线与碧色孔雀羽线交织绣满缠绕的藤蔓,藤蔓间点缀着红宝石雕琢的花苞与珍珠镶嵌的露珠,恰似晨间沾露的花枝。广袖采用半透明的月白色蝉翼纱,以银丝勾勒出藤蔓蜿蜒的脉络,随着动作轻扬,仿佛无数灵蛇在舞动。十二幅月华裙裾绣满鸾栖藤影图,裙摆边缘缀着以翡翠和鎏金打造的藤蔓状流苏,行走间相互碰撞,发出如风吹竹林般的沙沙声响。
她头戴 “鸾栖藤冠”,由九支金质藤蔓造型的钗簪环绕而成,每支钗簪顶端都栖息着一只镶嵌绿宝石眼睛的银鸾鸟,中央以硕大的祖母绿雕刻成藤蔓缠绕的果实之形,垂下的珍珠串与翡翠珠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半掩着她那绝美的面容。细看她的 “翠蔓花钿妆” ,眉间以石绿颜料勾勒出藤蔓与花苞交织的纹样,眼尾处用金粉和细碎的翡翠点缀,随着眨眼间流光溢彩,仿若眼中藏着一片神秘的森林。睫毛纤长卷翘,眼眸明亮如翡翠,顾盼生辉间似有灵韵流转。鼻梁高挺如玉雕,鼻尖微微上翘,增添几分俏皮。唇间点染的 “绛珠蔓” 口脂鲜艳夺目,恰似藤蔓上熟透的果实,与唇形完美契合,显得娇艳而神秘。肌肤白若凝脂,在翠色瘴气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耳垂上佩戴着以翡翠和银丝打造的藤花垂珠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更添几分灵动与高贵。当真如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却又带着 “万绿丛中一点红” 的惊艳,尽显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之貌 。
“《掖庭草木志》载‘瘴藤蔽日,必有妖邪’,今日这血阙中的藤蔓乱象,本宫定要斩草除根。” 她轻抚腰间以和田碧玉与鎏金打造的缠枝玉带,玉带扣上雕刻的鸾凤藤纹在瘴气中隐隐发亮,眼神坚定而锐利,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贵妃威仪。
青梧瞪大双眼,手中链刃差点滑落,结结巴巴地惊叹:“娘娘!您这身打扮,活脱脱就是从蓬莱仙山走出来的花神!要是让御花园的牡丹芍药瞧见,它们不得集体找地缝钻进去?我这链刃要是能蹭点娘娘的仙气,砍起这些妖物来,保管比御膳房削黄瓜皮还利索!” 说着还夸张地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强装镇定的模样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夜影银灰色鱼鳞战甲在瘴气中泛起细密的水珠,他如同一座冷峻的雕像挡在沈昭宁左前方,玄色织金锦袍被湿气浸透。紧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眼神警惕扫视四周,余光却忍不住被沈昭宁冠冕上晃动的翡翠珠链吸引。那晶莹的光泽映着她的侧脸,让他喉咙发紧,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沉声道:“娘娘,空气中的瘴气与《司天台秘录》记载的‘藤瘴劫’如出一辙,还请小心。” 声音低沉,却难掩其中的关切。
云鹤摇着嵌银丝的檀木折扇缓步靠近,月白色蜀锦长袍被瘴气染得微微发潮,绣着的西域藤蔓图腾却仿佛要从布料中生长出来。他目光炽热地凝视沈昭宁,折扇轻敲掌心赞叹:“贵妃娘娘这‘藤魄仙姿’,便是百花仙子见了也要自愧不如。不过这血阙中的藤蔓变幻,倒与龟兹国失传的‘幽冥藤蛊术’颇为相似。” 故意凑近时,身上龙涎香混着西域香料的气息,却被沈昭宁身上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盖过,他眼神微怔,差点失手掉落折扇。
紫檀的掐丝珐琅算珠链在湿气中有些发涩,沾着瘴泥的月白襦裙下摆满是污渍,她急得声音都变调了:“小姐!算珠显示,祭坛四周的十二座血诏藤灵台正在与地底瘴藤共鸣,凝聚‘藤瘴困天阵’!阵眼处的藤蔓图与《钦天监残卷》里的‘逆藤缚世图’完全吻合,这可如何是好!” 手指慌乱拨动算珠,额头的汗珠混着瘴气凝成水珠,啪嗒啪嗒落在算珠上。
沈昭宁眼神一凛,抬手摘下腕间以翡翠、银丝和珍珠编织的藤影灵珠镯,镯身上雕刻的藤蔓生长图在瘴气中若隐若现:“珊瑚,取本宫的‘镇藤璇玑印’;青梧、夜影,随我摧毁藤灵台;云公子,扰乱阵法运转;琥珀,用机关鸟探测藤蔓破绽;紫檀,速速推演破解之法。” 声音沉稳有力,凤目扫视众人时,周身散发的气势让人心生安定,众人握紧武器,做好战斗准备。
话音刚落,十二座刻满诡异藤蔓图的血诏藤灵台缓缓升起,台顶站立着身着墨绿色长袍的藤灵使。他们头戴藤蔓缠绕的青铜冠,手持散发幽绿光芒的藤灵盘,齐声吟唱:“藤瘴天罚,逆者成茧!” 每吟唱一句,地面便钻出无数血色藤蔓,藤蔓上长满尖刺,缠绕着狰狞的傀儡朝着众人扑来。
“这阵仗比太后寿宴的百子千孙灯阵还瘆人!” 珊瑚手忙脚乱掏出香包,却差点被藤蔓缠住手腕,“娘娘,这味道比御膳房腌坏的酸黄瓜还上头!” 皱着鼻子躲避藤蔓攻击,还不忘往沈昭宁身边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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