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在府内的慕容家暗地里谋划造反一事,以为天衣无缝。
实则,刑部尚书乔光明已暗戳戳想要投奔丞相一派,想要保全乔家。
谢倚昼得到消息时,冷嗤一声:“贱骨头。”
在野说:“根据乔光明所言,这几日慕容家私底下联络他们这一脉的世家,似乎有点狗急跳墙的意思。”
“已成不了气候。”语气稍加严肃:“慕容家在京能派上用场的就是城外的三万守备军。”
“需要属下……”在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守备军副将是自己人,主将意外身死,副将暂时领军很正常。
谢倚昼微微摇头:“安阳公主主查此案,总要招呼一声。”且,他想看看凤绾找来的这个安阳究竟有几斤几两!
随口又问:“这个乔光明乔家背后是不是跟细作有关?”
在野点头:“乔光明的同胞弟弟目前已经确认就是倭国人,属下暗地里把人撸了严加审问得知,此人早在二十年前就顶替乔光明弟弟这一身份,进入乔家。”
“陆明安那边能查到这么隐秘的事,可见有人暗中引导。”
“大人的意思……”
谢倚昼起身:“去安阳公主府。”
“是。”
-
公主府,书房。
“殿下,丞相人拜见。”秋山在外恭敬道。
“带人去正厅。”
玉棠不紧不慢帮自家主子把书桌上的资料整理。然后跟随主子一起去往正厅。
秋山将人带到正厅奉茶后退到外侧。
谢倚昼落座,静静打量。
从公主府大门进入到此刻的正厅,遇到的下人少之又少,但他能敏锐察觉到暗处却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安阳公主果真不简单,尤其刚刚带他进来的这个侍从。
年轻,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最主要功力深厚。
就是一旁的在野都忍不住心中暗忖,公主府普通的侍从竟有着如此高深的功夫,枉他自认为在京中难遇敌手,但这个普通侍从,他竟没有十足把握能赢对方。
今日安阳公主并未戴面纱,一身月白裙装,简单簪发,缓步进入正厅。
谢倚昼起身行礼:“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谢丞相多礼了。”
安阳公主在主位落座,玉棠奉茶后退后立在一旁。
“丞相人大请坐。”
谢倚昼坐下,这才正眼去看主位上的安阳公主。
只一眼,心头一颤。
像。
真是太像了。
之前的安阳公主他几乎没怎么见过,所以真实容颜什么样并不知晓。
但眼前这个安阳跟凤绾太像,尤其那双眸子和额头,如出一辙。
纸糊的安阳是凤绾的亲生女儿,这毫无疑问。
但眼前这个难道当真是之前纸糊的安阳?
所有病症全都治好了?
毕竟他并未发现眼前之人有易容痕迹,也就是说这是她原本的模样。
在野余光扫了一眼安阳公主,因身份悬殊不能直视。
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再去瞅了一眼,只因刚刚那轻轻一扫的容颜有瞬间熟悉感。
当他的目光再次移到安阳脸上时,整个人都呆滞了。
“本公主脸上有花?”安阳语气平静意味深长。
谢倚昼微微侧头向身后。
在野赶紧跪地请罪:“属下该死,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罢了,起来吧。”
安阳目光落在谢倚昼身上:“不知丞相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谢倚昼不紧不慢:“陛下下旨由公主殿下主查慕容家一案,微臣从旁协助,刚好微臣查到一点消息,特来与公主殿下商议。”
“说来听听。”安阳端起茶轻抿一口,心下疑惑丞相带来的随从为何在看到她容颜时失态。
此人能当谢倚昼的贴身随从,可见无论哪个方面都是个中翘楚。
放下茶碗,安阳微微瞟了一眼门口的秋山。
秋山瞬间会意,退后几步,悄然离开。
谢倚昼继续道:“慕容家恐狗急跳墙。”
仅仅几个字,安阳便明白,慕容家这是准备背水一战了。
“丞相大人有何高见?”
“公主殿下如何看?”
四目相对,安阳突然勾唇轻笑:“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谢倚昼点头,眼底划过亮色,此安阳是个有个脑子的。
日后他辅佐起来也轻松很多。
“公主殿下觉得,眼下该如何做?”
安阳神色平静:“没了兵权再怎么蹦跶也无济于事。”
谢倚昼手指轻叩桌面:“公主殿下能扣下这兵权吗?”
“丞相大人能守住那宫门吗?”安阳公主没有回答反而问。
二人再次四目相对,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什么都不用言明,但什么都知晓。
二人相视一笑,关于慕容家想要发动宫变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的被二人化解。
安阳静默一瞬,突然问:“不知丞相大人怎么看京兆尹陆大人眼下查案遇到的困局?”
听到‘困局’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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