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挖出心的皇帝额头浸出细密汗珠,瞳孔瞬间放大,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但很奇怪,他竟然还尚有口气。
望向上方陌生男子,只觉斗篷下那双桃花眼格外熟悉,就是那俊美的长相都似曾相识。
戴着斗篷帽的应渊,一双桃花眼深沉而阴郁,犹如蛇蝎,令人不寒而栗。
皇帝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一张面孔,那张面孔也有着一双桃花眼。
被他折磨凌辱在身下时,也曾透露出这样深沉又阴郁的神色,只不过那双更多的是绝望无助,没有这双眼睛嗜血狠戾。
顷刻之间,像是猜到挖心之人是谁。
他不敢置信,当年他亲自带人杀光了君氏皇族之人,就连尚在襁褓的婴孩都没放过。
身为帝王他太清楚斩草不除根春风春又生。
但时至今日,为何还有漏网之鱼?
他眼底的恐惧和惊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怒火和无尽的杀意。
想要抬起手臂反抗,奈何什么也做不了。
他内力尽失,此刻他的犹如案板上的鱼肉只能能任人宰割。
下一瞬。
那鹰爪般的手再次嵌入身体。
只是瞬间,鲜血淋淋的五脏六腑被完全挖了出来。
整整齐齐摆放在龙榻边。
皇帝怒目圆睁很是不甘心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应渊缓缓直起身,除了那只满是鲜红的手,净白锦袍和斗篷不曾沾染一丝血迹。
明明今晚的他报了君氏一族的仇恨,为何心底空荡荡,没有一丝波澜。
这时,议政殿门口终于传来响动。
应渊不曾忘去,却已然猜到来人是谁。
他缓缓转身,取下斗篷帽,桃花眼里的阴翳嗜血未消散,声音暗哑几分:“阿九,你来了。”
此刻的谢九黎一身血色红衣,戴着那标志性的面具,缓步走了进来。
她平视着他,看不清眼底神色。
只是静静望着,不言语。
这让应渊心底莫名有瞬间慌乱,他杀了阿九的亲生父亲,阿九不该这般平静。
他抬脚一步步靠近,拔出腰间匕首,刀柄朝外递过去。
“我杀了你父亲。”语气低哑又无助。
黎九并未接那匕首,她的凤眸扫了眼龙榻。
鲜血淋淋的五脏六腑残忍又令人作呕的摆放在那。
是应渊的风格。
“昆山在哪?”她语气平淡的像是在问‘吃饭了吗’。
应渊眉头轻皱,不该是这样。
虽说二人都不曾言明彼此的真实身份,但却都心知肚明。
她的父亲杀了他满门,他又杀了她的父亲,他们之间注定隔着仇恨。
递出的匕首未曾收回,再次重复:“我杀了你父亲。”
“然后呢?”黎九问。
应渊一时语塞,然后怎样?
让阿九杀了他为她的父亲报仇?
可他不想死啊。
死了就见不到阿九了。
他双唇嗫喏:“阿九下不了手,那我替阿九。”
话落,他就将匕首插入自己身体。
踉跄站定:“阿九,我们的仇恨可消除?”
黎九没回答,眸色意味深长,这一刀恰到好处的避开了死穴。
应渊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拔刀,再次捅入身体。
“可消除?”他问。也眨眼跪倒在地。
两刀看似伤及要害,实则皆不致命。
黎九唇角勾了勾:“你是舍不得死,还是舍不得九黎族圣物?”
桃花眼骤然一缩,她果真对五年前的初见产生怀疑。
“若我说五年前凤凰谷山脚下救你是意外,不是故意安排,你可信?”桃花眼里带着隐隐期盼。
“重要吗?”黎九冷笑:“那些倭寇背后的操纵者难道不是你?”
应渊下意识垂眸,不敢直视。
“仇恨从来消除不了,只会积攒的更多。”勾结倭寇者死,灭凤凰谷者死,在她这里从没有例外。
而他两者皆有。
桃花眼猛然看过来:“阿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从来就没开始过,何谈重新开始。”黎九挑眉,语气不善:“你癔症犯了??”
赤裸裸的讽刺让应渊瞬间揪心,以往的阿九不会这般跟他说话。
她会拿糖……
“阿九,我想吃糖。”只是瞬间桃花眼就染上纯澈明亮。
“是想吃糖还是想窥视九黎族圣物?”黎九唇角上翘。
应渊眸光一怔,片刻自嘲一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但也是瞬间他激动不已,看来他早前的猜测是对的,阿九其实就是九黎族圣物。
得到阿九就能扭转乾坤救父皇母后,救君氏皇族……
“阿九,你知道的……我心悦你……我们都放下仇恨重新……”
“心悦我?”
黎九手中突然握着一把短刀,刀尖挑起应渊的下巴。
“你是什么品种的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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