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的莫斯科已提前进入了寒冬，距离城市三百公里外的白桦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拍打在T-14阿玛塔主战坦克的复合装甲上。伊万·彼得罗维齐少尉将冻得通红的脸颊贴在热成像仪的目镜前，睫毛上凝结的冰晶在呼吸的热气中微微颤动。
“见鬼，怎么才十月末就这般冷........"
他的抱怨戛然而止，热成像仪的视野里，八百米外的白桦林间突然浮现出数十个诡异的光点。
这些身影以违背物理常识的姿态在林间穿梭，每一次脚尖轻点树梢就能跃出三十余米，积雪覆盖的枝头竟连一片雪花都不曾惊落。
“目标确认！方位3-2-0，距离八百！”
伊万的吼声在密闭的车舱内炸响，喉结上的青筋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炮手的瞳孔在瞄准镜的荧光中收缩成针尖大小.....那些飘忽的身影分明是穿着古式长袍的东方人，最前方的女修甚至赤着双足，脚踝上缠绕的银铃在零下十几度的寒风中清脆作响。
无线电里突然传来师长格拉西莫夫沙哑的咆哮：
“全师自由开火！”
刹那间，整片白桦林被炮焰照得通亮。
125mm滑膛炮的轰鸣声将伊万的耳朵震得生疼，灼热的弹壳叮叮当当砸在车舱地板上。透过观察窗，他看见数十发贫铀穿甲弹在空中划出致命的轨迹，弹道计算机显示命中率高达99.7%。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坦克兵终生难忘。
为首的素衣女子抬起纤纤玉手，绣着冰纹的广袖在寒风中舒展开来。
最先抵达的穿甲弹在距她十米处突然悬停，钨合金弹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霜纹，最终像熟透的果实般坠入积雪。
紧随其后的炮弹也接连凝固在空中，形成一道诡异的金属幕墙。
“见鬼！”
伊万的震惊得骂道，通讯耳麦里却又传来其他战车里的惊恐声。
“这不可能...”
一名驾驶员的指尖在火控按钮上痉挛，仪表盘上所有读数都在疯狂跳动，外部温度记的数字正在暴跌：
“-30℃...-50℃...-100℃...”
伊万刚想查看自己这架战车里的数值，却突然听见装甲接缝处传来诡异的吱嘎声。
他惊恐地发现观察窗的防弹玻璃上正蔓延出蛛网般的冰纹，这些冰晶仿佛有生命般顺着呼吸的水汽爬进车内。
“弃车！全体弃...”
伊万的命令还没说完，通讯耳麦里已是阵阵杂音。
身边的驾驶员与炮手已然被冻成了没有意识的冰雕，而伊万最后的意识也定格在了瞳孔里反射出的观察窗里的景象。
莫斯科的战场上空同样有三道人影凌空而立。
“厉盟主的安排可真有意思，把我们各宗门派入各战场，却让别的宗主来督战。”其中一名老者瞥向身边二人说道。
“哈哈，我玄冰宗的宗主为你沧海宗督战，而沧海宗主你为我们玄冰宗坐镇，相得益彰！”沧海宗化神境长老说道。
“此处冰天雪地，正是你们玄冰宗的天然战场，想来是不需要我出手了。”玄冰宗主说道。
“那是自然，沧海宗主大可修生养息，看我宗门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第4近卫坦克师正经历着一场超越物理法则的屠杀。
具灵修士们结成“寒霜灵阵”，-150℃的极寒顺着坦克履带蔓延。复合装甲在极端低温下脆如薄饼，一辆T-90MS的炮管在转向时突然断裂，断面光滑如镜。
整个第4近卫坦克师正在逐渐变成一座座钢铁坟墓。
坦克洪流最后方的战车里，少校阿列克绝望地发现，他们在战车上精心准备的电磁脉冲武器毫无效果。
当他欲启动最后一套自爆系统时，车外突然响起诡异的吟诵声。
少校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的手指正在结冰，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像被冻结的河流。
“这些修士....”阿列克对着无线电最后说道，“拥有掌控极寒的能力.......”
与此同时，莫斯科河的水位监测站记录到异常数据：每当修士施展大型术法，河水的冰层就会莫名削减30毫米。
克里姆林宫地下百米的“灵防会议室”里，投影仪播放着前线的最后画面。
国防部长乌斯季诺夫注意到莫斯科河水位异常的细节，立即召见了科学院首席顾问斯维特兰娜。
“那并不是纯粹的魔法。”斯维特兰娜分析道，“他们是以特殊的身体能量催动自然之力，这一点华夏早就告知我们了。”
“寻常热武器已起不到作用，要启动核能武器吗？”乌斯季诺夫向苏俄总统问道。
苏俄总统沉思许久，最终摇了摇头：
“还不到时候，各国战场还未出现过华夏所说的悟道境修士，核能武器需储备着应付他们。启动“凛冬巨人”吧。”
“那些3米高的冰霜巨人吗？”斯维特兰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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