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眼金蟾要生长上百年才能从幼体变为成体,在完全长成熟之前,会短暂陷入休眠期。”
“为了保护自身,这时的金蟾的表皮会覆盖一层金粉,这种粉末——能解天下奇毒,每只金蟾一生只会休眠一次,所以这种金粉数量极其稀少,很难收集到。”
叶辛听到这东西能解天下奇毒,眼睛都亮了,这时就听卫渊话锋一转。
“不过,只有母金蟾身上的粉末,才能解毒,要是不慎碰到的是公的,它身上的粉反而是剧毒,半刻钟不到就会七窍流血,药石罔效。”
叶辛暗暗咂舌:“这公的原来这么毒啊,果然无毒不丈夫!”
想到这,她又生出了一个疑问:“可是现在水下一共有两只,我要怎么区分呢,要是最后发现两只都是公的怎么办?”
辛辛苦苦抓来结果遇上剧毒的了,岂不是白忙活一趟?
还顺便一键回到新手村——死翘翘。
叶辛肩上的独角仙开始一左一右甩起了犄角:“金蟾外表都一样,我也分不清雌雄,但是你运气还不错……”
叶辛正歪着头看他,见他头上的犄角动来动去,她有些憋笑,只觉得这小甲虫动作十分可爱。
她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用手指轻轻地去触碰那根小犄角,好笑地问:“为何说我运气不错?愿闻其详。”
卫渊怔了一下,脸上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她手指传过来的温度,还有那温润的触感。
她摸到的地方,是自己的……
他的脸蓦地一下,红透了。
此时十分庆幸自己现在不是真身,否则一定会被看出来。
小甲虫浑身黑黑的,谨慎地没有透出一丝红。
叶辛突然看到独角仙吭呲吭呲地掉了个头,背过身用辟谷对着她。
卫渊佯装镇定,开口为她解释。
“赤眼金蟾向来同性相斥,身边不容许有同性的存在,否则就会大打出手,非死即伤。”
“如果只有一只的话,我也分不出它的雌雄,但你第一次就遇到两只了,所以才说你的运气还不错。”
叶辛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我懂了,就是因为它同性相斥,所以沼泽里能同时存在两只的话,必定是一公一母!”
卫渊点头:“起码能保证有一只能用。”
雄性有剧毒,不能碰;
雌性身上的金粉很珍贵,务必要拿到手,所以怎样才能准确找出雌性的赤眼金蟾的呢?
她眼波流转间,心里一下子有了想法。
叶辛沉浸在思绪中,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小甲虫的翅膀在抖动,震得辟谷也一抖一抖的。
她一直默默看着,只觉得手指头又有些痒了。
思维跟不上手速。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在无意识地,戳向那只独角仙翅膀下的最末端。
戳、再戳。
叶辛正感叹真过瘾,出走的理智突然在此时回笼。
等等……好像有些不对。
这个部位,要是对应人的真身,岂不是——
卫渊刚才背对着叶辛,突然感觉后背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被人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
揉一下还不够,紧接着又来一下。
卫渊:?
这事儿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离奇,以至于卫渊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遭受了什么。
身后,叶辛飞快地收回了那根罪恶的手指,心脏砰砰跳。
完犊子了,她刚刚好像无意间——摸了大佬的辟谷!
救命、救命!
谁来救救她!
叶辛在内心疯狂地土拨鼠似尖叫。
但是在卫渊快速转过头来盯着她时,她的表情瞬间武装得无懈可击。
叶辛十分无辜地对着卫渊眨眨眼,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
“怎么了,突然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叶辛见事以至此,恶向胆边生,决定先声夺人、倒打一耙。
卫渊:“……”
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吗?
可这触感也过于真实了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才被当面摸了脸,接着又疑似被暗中摸了腚。
百年来处处受人景仰、无一人敢冒犯的高阶剑修、天下第一大宗的老祖——此时此刻有些怀疑人生。
这女人,当真以为他好脾气不成?
卫渊正想对她说些什么,结果迎面被塞了一颗小小的饴糖。
他一怔,手忙脚乱地用手去接,控制着不让糖掉下去。
饴糖本身很小,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
但是对于此时缩小了百倍的小甲虫来说,却是有他小半个身子那么大,必须手脚并用才能把糖抱住。
“请你吃糖。”
叶辛飞快地给他塞了颗糖,然后赶紧扭过头去,不敢看他。
假装接下来很忙的样子。
“好了,我得集中注意力对付那两只赤眼金蟾了,大佬你一会不要跟我说话哈,容易分心。”
卫渊:“……”
这伎俩也太拙劣了。
偏偏却把他堵得说不出话,卫渊抱紧那颗糖,默默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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