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
凌霄真人这位天资卓越的徒弟,以前竟然出自天玄门?
亲眼看到凌霄真人说出爱徒的名称后,对面的陈紫汐,整个人瞬间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气,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在场的几位对视一眼,纷纷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看来他这位叫叶辛的徒弟,身份有些不简单呐。
凌霄真人见她露出一副见鬼了一样的神色,心中无比畅快。
接着他又状似好心地向众人解释:
“哎呀瞧瞧我,差点忘记与诸位介绍了,我这位新收的爱徒,正是陈峰主那死去的道侣,重阳真人的亲女。”
此言一出,震惊四下。
“我见她不惜抛宗弃道,跋山涉水来到我们鬼谷仙宗,处境实在是艰难,这才起了恻隐之心收了她。”
凌霄真人叉着腰,也不管陈紫汐那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红光满面的说:
“没想到后来发现她竟是个可塑之才……想来还得感谢你们天玄门高抬贵手,这才让我得了个好徒弟啊!哈哈哈!”
这一番话,信息量可实在是够大了。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光凭凌霄真人那几句话,还有陈紫汐的反应,就足以判断孰是孰非,让人脑补出不少大戏。
在场几位瞥了一眼陈紫汐那僵硬且不自然的神色,识趣地没有多说。
等凌霄真人终于肯坐下来喝口茶,歇息一下后,司徒冲作为本次大会的掌舵人,清咳一声,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众人默契的让这件事情掀了过去。
可他们心里到底有没有翻篇,这就不得而知了。
大会继续。
司徒冲让底下的人上来禀报,近年来查出的魔族动向。
才听了几句,他就分了神,察觉到后头的卫渊动身要离去。
“等等,你上哪儿去?”他传音道。
这才多久啊,就坐不住了?
卫渊脚步一顿,只丢下一句“人有三急,我去茅房”,随后就悄无声息地从侧门走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司徒冲。
“……不是从几岁就开始辟谷了吗,高阶修士哪来的三急?”
“这小子!”
他回过头来,面上若有所思,只觉得今日的师弟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不仅帮凌霄真人说话,还主动提出要给他那徒弟送礼。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卫渊并不知道师兄对自己起了猜疑,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反正让司徒冲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自己的师弟与凌霄真人今日提及的爱徒,竟然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关系。
……
叶辛在太初神宗的地盘上,揍了言铮一顿后,此时正躺在临时安排的住所中呼呼大睡。
根本不知道此时外面因为她的事而扰得腥风血雨。
破境以后,叶辛重新爱上了睡懒觉的感觉。
毕竟根基有些不稳,需要一些时日好好沉淀。
而且在彻底拔除了体内的月相蚀心种以后,这么多年来,叶辛才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原本的资质,有多么的好。
谁懂这种连睡觉都会自动吸收天地灵气的快乐呀!
今日痛扁了讨厌的人,把心底的火气都宣泄一番后,叶辛睡得格外香甜。
她的意识变得像一片羽毛一样慢慢下沉,被拖入了一个梦。
叶辛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满是红纱帐的房间。
突然,身后有道男声在喊她。
“还不过来?”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叶辛转过头,层层叠叠的纱帐后头,隐约透出了一个纤长的身姿。
“你是谁?”
她有些迟疑地问,慢慢拂开眼前的纱帐,靠近那道身影。
直到只有一纱之隔,叶辛莫名有些紧张,停下了脚步。
那人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味地轻笑。
那道笑声低沉,仿佛近在咫尺,还莫名地透着性感,听得叶辛耳珠红红的。
“来。”
那人又开始催促叶辛,掩在纱帘后的身影越发清晰。
叶辛定定地看着,那后面好像……摆着一张软榻?
此时那个莫名出现在这里的男子,正斜躺在铺着丝滑绸缎的软榻上,漫不经心地朝她招了招手。
叶辛的心脏突然砰砰跳。
距离越近,她就感觉那人的身形轮廓越熟悉。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小声说道。
那人又笑了,从软榻上起身,亲自拨开了这最后一层掩耳盗铃的纱帐。
一阵清冷好闻的香风拂过,叶辛于是就这么看到他整个人暴露在自己眼前。
弧度完美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再对上那一双熟悉而幽深的眼睛。
“这是你的梦……你想要我出现,我就会在这里。”卫渊好笑地看着她。
叶辛像被他点破了一样慌慌张张地移开了视线。
却不小心看清了他此时身上的衣着。
外袍是一袭薄得不能再薄的红罩纱,内里是一身雪白的中衣,前襟大开,里面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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