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还会有一箱备用画卷!
眼见着李济越顺利地找出了属于自己的画卷,并且即将当着叶辛的面打开,卫渊一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
“等等!”他立即出声阻止。
李济越的手一顿,果然停下了打开的动作。
叶辛、齐修、李济越三人,都抬头齐刷刷的看着卫渊,眼中充满了疑惑。
卫渊知道自己现在的言行在他们眼中有点怪异,可偏偏没法解释。
他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
后悔一开始对叶辛隐瞒了身份,以至于现在陷入两难的境地。
李济越果然有些起疑,“师父,到底怎么了?”
对面的师父此时好像突然下了某种决心,闭着眼睛破罐子破摔道,“没什么,你打开吧!”
“哦。”李济越收回了视线,继续手上的动作。
卫渊突然就在这时低下头,轻声对叶辛说,“如果有人骗了你,也许他可能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太生气。”
而且别不理他。
最后一句话,卫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敢说出来。
听到李济越师父没头没脑冒出的几句话,叶辛一脸懵逼。
“啊?什么?道君您在跟我说话吗?”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齐修兴奋地惊呼出声,“原来这就是天衍道君的风姿,太酷了!不愧是我心目中的偶像!”
叶辛这下顾不上眼前这个这奇怪的长辈了,连忙凑上前去看李济越手中的宗卷。
卫渊心跳如雷,静静等待着结果的宣判。
片刻后,就听叶辛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还挺帅呀。”
然后没下文了。
声线平淡,与以往的语气没什么不同,更听不出什么愤怒的感觉。
原本悬在头顶上的尖刀,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落下来。
卫渊顿觉意外,眼睛掀开一条缝偷偷去瞄她。
就看到叶辛脸色如常,只凑上去看了两眼,就有些不感兴趣的缩了回来。
卫渊心下一动,立即猜到李济越手里那幅画卷……可能是有些问题。
于是他也大胆地凑上前去瞧了瞧。
没看不要紧,这一看倒把卫渊咽得不轻。
画像上的人一袭白衣,面如冠玉,看起来也是气度不凡……
可那根本与他本人的样子不相像!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拆开来看好像又挺相似,可整个五官凑在一起,虽然也是仪表堂堂,但就是说不出来的怪。
叶辛跟齐修,一个是没见过天衍道君的真容,一个是见过而不自知,眼下就剩一个见过又知道的李济越了。
李济越抓着画卷,明显看出了问题。
他皱着眉头,奇怪地咦了一声,“不对呀,这有点不像我师祖啊,难道是拿错画卷了?”
他又翻翻落款等信息,吸了口气,“这名字倒是对上了,确实是师祖没错,叫卫……唔。”
他嘴边未尽的那个字,被卫渊眼疾手快地捂住,堵了回去。
“唔唔唔……”师父你干嘛?!
李济越嘴巴被那只大手牢牢封住,死命都挣扎不开。
师父今天撞邪了吗?怎么像鬼上身似的,怪模怪样。
卫渊没想到原本天都站在他这边,差点儿逃过一劫,眼下却还有这个搅屎棍要坏事!
眼角余光瞥见叶辛又好奇地往画卷落款这儿瞧,他唰地一下就把画卷给合上了。
面不改色地说,“道君名讳,不宜声张。”
随即他对上李济越的眼神,眼含警告,“你要是执意以下犯上,我就赏你点好看的。”
李济越一脸震惊,“不是,师父,我犯什么了我……”
叶辛与齐修见这对师徒突然闹起来了,对视一眼,面上都有些尴尬。
两人见画像也看完了,识趣地找了个借口,赶紧走了。
卫渊目送着叶辛离开,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刚才表现有些失礼,她也许会在心中不满,但没关系,反正他现在用的是苍崖的身份。
事情分轻重缓急,只好得罪了。
见四下无人,卫渊干脆当着李济越的面,指尖燃火,瞬间把画卷烧得一干二净。
李济越目瞪口呆,“师父,你干嘛私自烧毁师祖的画,哦!这不就是以下犯上了吗!”
卫渊一顿,压住了心头的火,长叹一声,“这画卷画得不像,烧了也好,你师祖会同意的。”
“哦,那倒也是。”李济越挠挠头,想了一下,又抽出木箱中的其他画卷,一一打开来看。
然后惊讶地发现,“师父,这些画到底是谁画的啊,每幅都只有一两分像,这谁看得出来是本人哦!”
卫渊跟李济越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是不是请来的画师太便宜了。”
李济越狠狠一哽,“很有可能。”
卫渊若有所思,“看看最底下有没有画师署名,就知道是什么人画的了。”
李济越依言查看了一下,更震惊了,“难怪……我知道为什么画成这样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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