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猛地起身,眼睛里瞬间布满血丝,突然,“咚”的一声,整个人直直地栽到了地上。
向晚大惊失色,王京已经快警察一步,将向东扶起,直接掐上人中,好一会儿,向东才缓缓醒来,他一把抓住王京的手腕,眼中似要滴出血来:“找到了吗?”
王京明白他的意思,迅速回答:“江里打捞上一个绑着石头的编织袋,袋子上有头发缠着,警察验了DNA,证实是方洛伊的,袋子里还发现了晚姐送方洛伊的项链。”
“所以还没有找到她的人,对吗?”向东问得急切。
王京点头:“你放心,我的人还在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向东逐渐冷静:“警察为什么……”
“我也觉得有问题,华星那边好像非常着急结案定性,我已经叫了京城的兄弟在查了。”
向东眯起眼睛,寒光迸现:“反击吧。”
王京应声:“好。”
向东看着向晚:“妈,可以收贺家了。”
向晚抚上他的脸,含泪点着头:“这群渣滓,我不会放过他们。”
向东握住她的手:“让贺斌去做。”
王京似乎想到什么:“顾维琛消失了一周后,终于出现了。”
向东问:“知道他去了哪儿吗?”
“似乎没离开江城,发现他的时候,他是从江湾樾府里出来的。”
向东皱起眉头。
王京拍着他的肩膀:“最迟明天,你肯定能出去了。”
向东似乎并不在意,还在思索着什么。
*
酒店套房内,刚刚事毕的男女依偎在一起。女的低眉浅目,虽然有些年纪,却保养得宜,更显韵味,男的顺手捞起一旁的金丝眼镜戴上,笑着说:“小婶婶最近出来的这么频繁,不怕被叔叔发现吗?”
“他忙着捞儿子呢,哪有心思管我。”
说话的正是周洁英。
“阿森,你说,向东能出来吗?”
贺森——贺家长房长子,眼尾上扬,揉捏着她的长发:“你管他干什么,他就算出来了,一个被天一罢黜的‘CEO’,光‘监守自盗’这一条罪名,就足够他在行业内混不下去了,而且向晚手中已经没了贺氏的股权,这母子俩再也碍不着我们了。”
“可向晚的股权被别人买去了,会不会有麻烦?”周洁英的语气里满是担忧。
贺森却不太在意:“没想到她出手得那么快,我查过了,她把股权卖给了2个人,都是境外的,人家就是用来投资的,我已经在接洽了,加点钱就能买回来,没什么问题。这回,让这对母子吃这么大个亏,你这口气出得还不痛快?”
周洁英咬牙切齿:“我恨不得他们去死。”
贺森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叔叔要是还在贺氏总裁的位置上,那对母子可轻易死不了,你真的舍得拉叔叔下马?”
周洁英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不舍得?他高高在上,我又没什么好处。”
贺森捏住了周洁英的下巴:“女人还真是心狠,看来我得对你好点。”说着,两人吻在了一处,又是一番云雨。
情意正浓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房间门轰然倒塌,一群人鱼贯而入。
周洁英尖叫一声,慌忙拉过被子将自己蒙在里面,贺森也扯过一边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待看清为首之人,贺森的脸色猛然发白。
贺斌淡漠地看了眼床上隆起的被子,扶着身旁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一旁沙发上坐下,老者显然气得不轻,拼命用拐杖敲着地面。
贺森尬笑了一声:“叔叔这是什么意思?”
贺斌笑了笑:“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被子里的周洁英开始发抖,没人比她更清楚贺斌的狠。
到这地步,贺森知道躲不过去了,他索性放松了身体:“叔叔直说吧。爷爷身体不好,您何必要惊动他老人家。”白发老者正是贺家长房的家长,贺森的爷爷。
贺斌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女人嘛,小事情,你要是喜欢,跟叔叔说一声就是,如今闹成这样,倒是尴尬了。我头上绿了点,虽然不好看,但也不过就是被人笑几句,倒是你,和婶婶乱伦,这要是传了出去……你的爸爸,我的堂兄,刚装的心脏起搏器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白发老者长叹一声:“你个孽障,真是造孽啊!”
贺森握紧了拳头,眼里满是不甘:“叔叔有什么要侄子做的,尽管吩咐。”
贺斌抽了口烟:“我好像没什么要你做的。”随手将烟灰弹落在脚边,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绑架杀人不知道会判几年,还是直接枪毙?”
贺森变了脸色:“叔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是吗?”贺斌似笑非笑,“我接下来说的,你应该能听懂,首先,向东已经没事了,他交出去的根本不是核心数据,博远那边已经撤诉,至于天一的‘CEO’,他本来也只是暂代,没有‘罢黜’,只是‘卸任’,事实上,天一是他和朋友一起创立的,他是天一董事会里最大的董事。其次,向晚手上的股权,现在全部在向东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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