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阳光暖暖地洒在缘来酒馆,周晨像往常一样在后院专注地提炼太白酿。这时,一群年轻人热热闹闹地来到了酒馆前。还隔着老远呢,为首的青年就扯着嗓子喊道:“王小二,快把你们店的太白酿端出来,让我们好好尝尝!”
这领头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被太白酿呛得眼泪鼻涕横流的赵峰。昨天那一口下去,他回去跟同伴绘声绘色地描述太白酿的烈性,可同伴们非但不信,还一个劲地嘲笑他不会喝酒。这可把赵峰气坏了,所以今日一大早,他就拉着同伴们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缘来酒馆。
“哟,是赵公子大驾光临呀!” 王小二赶忙迎上去招呼,可一瞧酒馆前堂,空荡荡的,连张像样的案几都没有,顿时尴尬得脸都红了,一时间连该招呼他们往哪儿坐都不知道。
“实在对不住啊,小店还在整修呢,还没正式营业,真是不好意思。” 王小二挠挠头,一脸歉意地说道。
“这可就怪了,你们开店的不营业,那还开啥店呀?” 赵峰皱着眉头,满脸疑惑。
“是这样的,我们打算八月十五才正式开门迎客,这几天还得做些准备呢。您看,门外那暂停营业的牌子都挂了好些天啦。” 王小二连忙解释道。
“我可不管你们营不营业,今儿个你只消把那太白酿拿出来让我们尝尝就行。” 赵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公子,真是对不住,太白酿的存货昨天都已经被尝完了。而且小的也做不了这个主,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王小二苦着脸说道。
“那你们掌柜的呢?叫他出来!” 赵峰追问道。
“掌柜的正在后院酿酒呢,吩咐我们在前堂候着。” 王小二如实答道。
赵峰一愣,心里明白这酿酒之法怕是不传之秘,也不好硬闯后院。就在这时,一股浓烈而诱人的酒香从后院悠悠地飘到了前堂,直勾得众人馋虫大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就是太白酿的香味?” 赵峰使劲吸了吸鼻子,眼睛都亮了。
“正是!” 王小二点头确认。
赵峰兴奋地转过身,对着同伴们说道:“你们闻到没?就这香味,我可没骗你们吧!”
“香是香,可没尝到嘴里,还是很难信啊。” 一个同伴嘟囔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晌午时分到了。周晨端着两碗刚酿好的酒从后院走了出来,一眼瞧见赵峰一行人,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王小二赶紧上前,把他们的来意说了一遍。
“既然如此,这碗刚出锅的太白酿就送你们尝尝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小店还没正式营业呢,各位要是想喝酒,等八月十五再来。” 周晨大方地说道。
“多谢周掌柜!” 赵峰等人喜出望外,连忙道谢。
等赵峰一行人满心欢喜地离开后,太白酿的名声在洛阳城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清晨,朝露晶莹,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缘来酒馆里,桌椅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前堂,五十瓶太白酿也稳稳当当地搬上了货柜。每一瓶酒都两两成对地排得整整齐齐。在柜台最显眼的地方,清晰地标着太白酿的价格:千钱一瓶。这价格让王小二和老刘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直犯嘀咕:掌柜的这是咋想的,千钱一瓶,哪有人会买这么贵的酒啊?可他们不知道,这世上还真不缺愿意尝鲜的人,根本用不着他们瞎操心。之所以只放五十瓶,一来是货柜就那么大,放不下更多;二来也是因为不知道市场反应到底咋样,不能一下子把所有的酒都拿出来。
周晨出门摘掉了那挂了许久的暂停营业的牌子,紧接着放上一串鞭炮,“噼里啪啦” 的声响中,酒馆正式重新开业了。
“小二,你送两对酒去王宅给东家,再带一对给赵管家。老刘,你送一对酒给严河坊的严掌柜,感谢他之前的大力支持。” 周晨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当阳光透过门楣,把顾客的影子清晰地投射到柜台前时,周晨知道,生意来了。
“给我来百斤太白酿,送到永和里张府!” 一个大嗓门的顾客一进门就喊道。
“对不起,客官,太白酿不是论斤卖的,而是按瓶卖,千钱一瓶。” 周晨不卑不亢地说道。
“多少?你说啥?千钱一瓶?你这不是抢钱嘛!” 这位张府的管事一听,惊得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他这一嗓子,吓得后面刚进门的顾客也都愣住了。
“小店做的是正经买卖,童叟无欺,不管是谁来,太白酿都是千钱一瓶。” 周晨依然保持着镇定。
“好好好,好一个千钱一瓶!” 张府管事气得满脸通红,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按往常的酒价,他带一千钱,足够买百斤酒了,可今天这一千钱,居然只能买这么一小瓶。这让他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买吧,就带一瓶回去,主人肯定会怪他办事不力,说不定还会怀疑他私吞了府里的钱财;不买吧,今天可是中秋佳节,主人特意吩咐要拿好酒回去助兴,买不回去,主人肯定也不会高兴。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后面排队的顾客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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