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想与公子合作酿制留仙酿。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周晨转头与陶应对视一眼,果然如他所料。
“合作自然没有问题,只是不知糜公子能为我带来什么?我为何要与公子合作?”
听到这个问题,糜威哈哈大笑。
“这样的问题,糜某倒是第一次听到。从来都是别人求着糜家合作,没想到今日角色调过来,倒是有些新奇。不说别的,公子想在徐州酿酒,绝绕不开糜家。徐州半数粮食供应,都来自我糜家,你说想要酿酒,我能给你什么好处?这还不是我糜家最大的优势。我糜家最大的优势,是徐州的商道。与我合作,所酿之酒,可以在整个徐州铺开,商品畅通无阻,这样的优势,可够?”
听他说完自己的优势,原本掌握着合作主动权的周晨,瞬间觉得主动权不在了。似乎徐州再找不出第二个比糜家更有优势的合作者。见周晨不语,糜威又道:“周公子可是不信在下?不妨向二公子求证,他对我家,可是再清楚不过。”
周晨转头看向陶应,只见他额首,看来他没说大话。这么多的好处,周晨自然找不出什么不合作的理由。只是如何合作,仍需商榷。
“那公子觉得,该如何合作?”
“我出资二十万钱,酿出的酒,由我的渠道铺售,占股七成如何?”
谈买卖必然要讨价还价。占股七成和出酒全部由他配售,这都不是周晨能接受的。这样的方案,自己仅相当于一台酿酒机器,完全失去对酒坊的掌控。什么都由糜家说了算,渠道零售都是他的,甚至原料都是他的,他想将自己提出局,随时都可以。卡住原料,扼住销售,酒坊就只能赔钱倒闭。一旦酒方泄露,自己就什么都没了。风险太大,合作代价太高,不值当。
“糜公子的方案,恕我不嫩刚接受。七成股太高,全部由你的渠道铺售风险也太大。说实话,开一家酒坊,用不着二十万钱。我也不缺开酒坊的钱。何况一家酒坊,产量不会太高,公子的渠道优势,也难以发挥。不如这样,公子出资十万,占股三成,出酒五成由公子配售,如何?”
这样的方案,糜威也难以接受。糜家在徐州做生意,从来都是主导地位,这样的方案,糜家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配角,不符合糜家利益。
“周公子的这个方案,在下也难以接受。我知道周公子是能人,能在洛阳与天一楼争雄,自然非同一般。但想要在徐州压糜氏一头,也非易事。三成股份太低,五成产量也不够,这样的酒坊,对糜氏而言,可有可无。但不与糜氏合作,公子的酒坊却很难有影响力,只能是普罗大众中,一个不起眼的小酒坊。我也是诚意邀请合作,咱们不妨各退一步。我占六成股,产量九成由我铺售,钱我照出。”
周晨沉默思索,这样的方案,仍然难以接受。
“你出十万钱,占股四成,我占三成,陶公子出五万钱,占两成。剩下一成利,留给以后欲入股酒坊之人。若无人入股,这一成股由糜公子代持。产量七成五可由你铺售。这是我的底线,若公子觉得不行,那咱们便日后再议。”
糜威撇了一眼陶应,不知他们是早商量好的,还是临时起意,将陶应拉入伙。不过有刺史府的人参与,生意能更安全稳定,到也是个不错的提议。只是陶谦虽是刺史,但整个陶家能不能拿出五万钱,还值得疑问。他家要花钱的地方,可不要太多,哪有闲钱投入这样的产业?光养兵马,他家要贴补的钱,就是个无底洞。光靠州财政,根本养不起丹杨精兵。何况州财政收上来,也不是刺史一家使用。还要分一些给中央政府,匀一些给地方军头。如何养得起那么多丹杨精兵。不知他为何要引陶应入局,即便要他自己掏钱补贴陶应,还要降低他自己的份额,也要拉陶应入伙。难道就为降低自己的份额?糜威想不通。不过有五成股份在手,即便不是自家掌控也无妨。
“若是陶公子对这份产业也有兴趣,能拿出五万钱,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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