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2年的新春,年还没过完,徐州刺史府便送来一封教令,命周晨前往彭城。周晨接到教令,不敢怠慢。便召集王丰等人分派工作,王丰继续负责开阳政务,主持重建。周忠负责司法刑名,李狗子负责治安和军队训练,凤天南负责商队运转,诸事安排妥当,周晨带着李虹前往彭城。
周晨与李虹快马加鞭赶往彭城,一路之上,只见田野间虽有新春的气息,但百姓面容仍多有愁苦,显见这乱世之中民生之艰。
抵达彭城后,周晨径直前往刺史府复命。知道周晨要来,陶应早在府中等待。见到周晨,连忙热情相迎。见到陶应,周晨却有些意外。广陵才定几个月,他能回来过个年就不错了,竟然此时还在彭城,如何能不意外。不过能见到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广陵都安定了么?你竟然还留在彭城。”
陶应轻松的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广陵之事虽繁杂,但已初现安稳之象,有得力之人在彼处操持,我便抽空回了彭城。况且此次咱们还另有大事,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回广陵了。”
“另有大事?到底是何事?教令上也没说,只叫我立刻来彭城复命。”
陶应笑了笑,“不是什么坏事,走,见了我父亲再说。”
于是陶应引周晨前去拜会陶谦。见周晨前来,陶谦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原来,此次召周晨前来,乃是为了商议遣使去长安朝见天子之事。周晨经营商队,走南闯北,正好做此次商队的领队。负责将使团安全带到长安。
陶谦坐于主位,端着茶杯,缓缓开口道:“周县长,如今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天子虽在长安,然其仍为正统所在。我等遣使朝见,一则表我徐州之忠心,二则可探听朝中虚实,于我徐州未来之发展,干系重大。你常年奔波于商路,经验丰富,由你领队,我方能放心。”
周晨连忙起身,恭敬地行礼道:“主公信任,周晨自当竭尽全力,只是这一路前往长安,需穿越诸多势力范围,恐一路会遭遇不少险阻。”
陶应在旁说道:“正因如此,才需你这般智勇双全之人。我已着人筹备使团所需物资与礼品,亦会安排得力护卫随行。你只需将使团带到长安,抵达长安之后,一切听赵昱安排。”
听他这么说,周晨欣然接受,若能借此机会,连接西行商道,开阳的商业发展,必将更加兴盛。于是满口答应道:“此行向西,可有固定的路线,或者由我自行安排?”
陶谦摆摆手,只道:“这一路山高水长,以确保使团安全为首要,不必拘泥于指令,可相机行事。只要确保,使团需在三月之前抵达长安,不可太过耽搁。”
周晨起身,坚定地回道:“周晨定不负主公所托,哪怕拼尽全力,也要将使团毫发无损地送至长安。”
随后几日,周晨便全身心投入到使团出发前的准备工作中,挑选护卫、检查物资、规划路线,每一项事务都亲力亲为,力求做到万无一失,而陶应与陶谦也在后方密切关注着筹备进展,整个徐州刺史府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仿佛一场无声的战役即将拉开帷幕。
经过三日的准备,正月十五一过,周晨与赵昱会合,带着使团西行而去。
从彭城出发,经豫州过司隶便可抵达长安。春季的北方,西北风犹自呼啸,带着丝丝寒意,使团的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行至豫州境内,周晨便名护卫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每一处山林。如今豫州刺史孔伷已经行将就木,境内军头各怀鬼胎,乡野山林,盗匪横行,让人不得不提高警惕。
就这样又行两日,路过一处山林附近时,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护卫们敏锐地察觉到四周树林中似乎有异样的动静,马匹也不安地刨着蹄子。
周晨心中一凛,立刻下令护卫们围成防御阵型,将使团人员和物资护在中间。赵昱见周晨如临大敌,也不安的问。“周县长,前方发生何事,怎么不走了,可是有危险?”
周晨点头指向前方山林道:“前方山林不像善地,我们先派人探查一番。”
就在此时,一群山贼呼啸而出,他们个个手持简陋的武器,眼神中透着贪婪与凶狠。为首的山贼大声叫嚷着让使团留下财物,否则休想通过。周晨眉头紧皱,观察着前方的山贼。人数虽多,个个穿得乞丐似的,手中武器也五花八门,拿刀拿枪甚至木棍的都有。如此一伙山贼,周晨放心不少。正面硬刚,他们绝不是一合之敌。只是此时此地,周晨不想节外生枝,于是高声喝斥道:“吾等乃是徐州前往长安的使团,身负重要使命,尔等若是阻拦,便是与朝廷作对,必将受到严惩!识相的便让开道路,放吾等过去。否则刀兵相见,定片甲不留。”
然而,这群山贼平日里在这山中横行惯了,哪里会被这几句话吓住。见使团不肯就范,便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
周晨冷哼一声,令旗挥舞,护卫结阵向前,一个冲锋便杀穿了这群乌合之众。护卫阵前,山贼们完全不是一合之敌。几个回合下来,山贼们看破不开使团阵势,自己还损失惨重,纷纷往山林中逃去。护卫们欲追,被周晨叫住。山贼如此不堪一击,还敢拦路抢劫,周晨有些怀疑。何况即便他们没有埋伏,就算抓住那些乞丐般的山贼,又能捞到什么好处?风险与收益不成正比,于是将护卫们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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