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周晨领着人准备启程时,貂蝉却止住了脚步。看着周晨,有些歉意的道:“我要去寻吕郎,便不和公子去开阳了。”
周晨怔愣片刻,有心想挽留,却不知以何身份面目来开口。她既然已罗敷有夫,自己再纠缠,总显得太不识趣,还很下头。虽然是真想带她去开阳,带她游览自己治理的地方。见见山头的空坟里,埋的那一冢相思。见见山下的新城,一砖一瓦全是心血。可惜她不愿,周晨只好缓缓点头,尊重她的选择,而后转头对马老四道:“你从流民中挑几个老实听话的,护送貂蝉姑娘。”
马老四听闻周晨的吩咐,微微皱眉,原本马上就要去开阳与自己的妻女团聚,却突然又来新任务,虽然心底不愿意,但还是恭敬地应道:“是,县长。” 随后,他转身在流民中仔细挑选起来,不一会儿便选出了四个看起来老实可靠的男子,将他们带到了周晨和貂蝉面前。
周晨打量了那四人一番,点点头,眼神严肃而认真的说道:“好好协助马爷完成任务,开阳定有你们的立足之地,安身之所。去吧!”
说完挥了挥手,又转身走向蔡邕李虹这些来送行的人。周晨躬身开口道:“师父留在洛阳,要自己保证身体,有事定要给我写信。”
蔡邕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周晨的肩膀,说道:“你放心,为师定会照顾好自己。你这一路带着这么多流民回开阳,责任重大,也得多加小心。到了开阳,先把流民们安顿好,让他们有个安稳的生活。”
周晨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泛红,说道:“师父,徒儿记住了。只是徒儿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与您相见,心中实在不舍。”
蔡邕笑着安慰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如今这乱世,能有相聚的缘分便已难得。只要你我都平安,日后总会有再见的机会。你莫要儿女情长,应将心思放在治理开阳,拯救百姓上。”
周晨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离别的伤感,说道:“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他又转头看向李虹,说道:“李虹,重建白马寺的事就拜托你了。有师父在一旁指导,你多听多学,遇到问题及时与师父商量。”
李虹连忙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说道:“东家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和蔡公一起把白马寺重建好。”
周晨满意地点点头,再次转身面向貂蝉,微微拱手,说道:“貂蝉姑娘,此去一路艰险,望你多加保重。若有任何需要,可随时派人来开阳寻我。”
貂蝉微微屈膝还礼,眼中满是感激,说道:“公子大恩,貂蝉铭记在心。此去若能与吕郎团聚,定当与他一同感谢公子的相助之恩。”
说罢,貂蝉转身带着那四名流民和马老四,率先远去。周晨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远去,这才收回目光,招呼流民,开始启程。
路途之上,古寒香与周晨并行,有些好奇的问道:“既然那么不舍貂蝉姑娘,为何还放她离去?”
周晨微微一怔,目光望向远方,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与貂蝉分别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我虽心中不舍,但她心有所属,一心要去寻吕温侯。我又怎能强留?感情之事,本就强求不得。她既有自己的选择和坚持,我若强行挽留,不过是徒增她的痛苦罢了。”
古寒香轻轻颔首,美目流转,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我瞧你对她的情谊深厚,就这样放手,你心中当真能释怀?”
周晨轻叹一声,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说道:“说心中能释怀,那是假的。不知何时,她的一颦一笑,皆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只是,在这乱世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追求。她对吕布的感情坚定不移,我若执意将她留在身边,于她而言,是束缚而非幸福。”
他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继续说道:“我虽不舍,但更希望她能得偿所愿,寻得自己的幸福。”
古寒香微微点头,不再言语。对于开阳,又多了几分向往。
就这样,周晨带着流民,又经半个月的跋涉,终于抵达开阳。当周晨带着流民踏入开阳地界时,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听闻有大批流民入境,李狗子带着护城军风驰电掣般赶到,远远就瞧见周晨领着衣衫褴褛却井然有序的流民队伍。他一拉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停下,翻身下马,快步走向周晨,脸上满是关切与欣喜:“掌柜的,可算把您盼回来了,一路上可还顺利?这些流民……”
周晨微微点头,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一路上还算平安,长安一行也算圆满,只是带着这些流民,吃了不少苦。” 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流民,接着说道,“如今既已到了开阳,就都是开阳的子民,我们得好好安顿他们。”
李狗子顺着周晨的目光看去,只见流民们眼神中既有对安稳生活的渴望,又带着初来乍到的不安。他当即大声下令:“兄弟们,帮着把这些乡亲们安顿好,别让他们受了委屈!” 护城军们得令后,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帮忙搀扶年老体弱的流民,有的指引着流民前往临时安置点。一切顺利进行,周晨便不再关注,转而领头,向县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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