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马尔挂断三叔的电话,站在发电厂的指挥塔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湿婆军,这个名字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他点燃一支烟,缓缓吐出一口白雾,目光投向远处的孟买市区,心中默默梳理关于这个组织的记忆。
湿婆军,一个极右翼政党,以极端民族主义和宗教冲突为旗帜,在孟买乃至马哈拉施特拉邦声势浩大。
而这次要见他的,竟是湿婆军的首领巴尔·萨克雷——一个崇尚极端手段的男人,通过鼓动宗教对立扩大影响力,大搞个人崇拜,甚至将权力视为家族继承的私产。
后世,这个党派因内部分裂而衰落,但在1990年的现在,他们正处于巅峰,堪称孟买地下世界的影子政府,既有操控民意的笔杆子,也有暗藏暴力的枪杆子,连三叔阿贾伊这样的铁腕局长都不得不谨慎对待。
库马尔掐灭烟头,心中泛起一丝抗拒。他本能地不想与这种极端势力牵扯太深,巴尔·萨克雷的行事风格如同一团烈火,合作可能扫清障碍,却也可能引火烧身。
然而,他很快冷静下来,若想让发电厂的电线顺利铺满孟买,与湿婆军打交道几乎是绕不过的坎。
孟买的地下势力盘根错节,电网铺设不仅需要资金和技术,更需要化解那些隐形的阻力——从贫民窟占地纠纷到黑帮敲诈,湿婆军都能一言而决。
他深吸一口气,权衡片刻,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三叔的号码,声音沉稳:“三叔,我会去赴约。你帮我通知父亲和二叔,我得让他们知道。”
阿贾伊沉默几秒,低声道:“好,巴尔·萨克雷三天后在他的别墅见你,地址我发给你。库马尔,小心点,那个老家伙不是好相处的。”
库马尔应了一声,心中暗道:“要不是资金短缺,我一定要给那些家伙逐一发送天启坦克,把这些家伙一个个全部送上天。”
挂断电话,他站在指挥塔上,望着远处逐渐成型的电网,心中涌起一股急迫感。现在的他,军事实力薄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让他感到不安。
他打开系统界面,目光落在“矿石精炼厂”上——那是资金与实力的保障,可建造它需要大量土地和金属矿石,远非短期能实现。他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得先稳住局面,再谋发展。”
三天后,1990年3月24日,清晨的孟买笼罩在薄雾中,空气中夹杂着海风与工业废气的味道。
库马尔穿上一件深色西装,站在发电厂车库前,拉吉已将黑色轿车擦得锃亮,停在一旁。
鲍里斯站在旁边,身着便装,AKM突击步枪拆解藏在背包里,腰间别着军用匕首,神情玩味。
库马尔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这次我们不知道那个老家伙的意图,保持警惕。”
鲍里斯微微点头:“指挥官,明白。”拉吉拉开后车门,库马尔坐进去,鲍里斯坐上副驾驶,拉吉发动引擎,轿车平稳驶向巴尔·萨克雷的别墅。
车子驶出郊区,逐渐靠近孟买市郊一处隐秘的豪宅区。远远望去,一座巨大的别墅映入眼帘,外围高墙上插满了橙色旗帜,旗帜上绣着湿婆军的标志——代表印度教战神“湿婆神”的三叉戟,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别墅大门两侧,各立着一尊三叉戟雕塑,威严而肃杀,彰显着湿婆军的宗教与暴力气息。
上百名保镖散布在别墅周围,有的持枪巡逻,有的站在阴影中警戒,个个身形魁梧,目光锐利。
轿车缓缓停在别墅入口,拉吉下车开门,库马尔走下车,鲍里斯紧随其后,三人走向大门。
一名高大的保镖上前,拦住他们,声音粗哑:“库马尔·瓦德瓦?”
库马尔点头,保镖上下打量一番,目光落在鲍里斯背上的背包上,冷声道:“武器留下,里面不准带。”
鲍里斯眯起眼,手指微微一动,似乎有些不悦。库马尔却抬手示意,低声道:“照做。”
鲍里斯看了他一眼,默默将背包递给保镖,里面拆解的AKM和匕首被取出,放在一旁的金属箱里。
库马尔心中冷笑,他知道,即使没有武器,鲍里斯赤手空拳也能干掉这里的所有人——这个斯拉夫人的战斗力,远超这些保镖的想象。保镖检查完毕,挥手放行,三人迈步走进别墅。
别墅内部与外界的肃杀形成鲜明对比,金碧辉煌的装饰扑面而来。大厅地面铺着大理石,墙壁上镶嵌着金色花纹,吊顶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墙角摆放着鎏金的湿婆神雕像,香炉中燃着檀香,烟雾缭绕。家具全是红木打造,镶嵌着宝石和象牙,奢华得有些俗气,尽显土豪气质。
一个穿着传统服饰的中年男子迎上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瓦德瓦先生,这边请。”
他领着三人穿过大厅,来到一间宽敞的会客厅。房间中央摆着一张雕花长桌,桌旁坐着一个男人,年约五十,肤色黝黑,留着短须,眼神深邃而锐利。他身着白色库尔塔,胸前挂着一串木珠,手里拿着一杯茶,气场威严中透着几分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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