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循环播放一段匿名录制的哭诉:“他们烧了我们的清真寺,杀了我们的家人,湿婆军是恶魔!”
声音未经证实,却因其悲愤的情感迅速传遍街头。
拉维的行动隐秘而高效。他穿着一身破旧长袍,伪装成穆民商人,带着现金挨个拜访报社和电台负责人。
每到一处,他都冷冷地丢下一叠美元,简短说道:“把湿婆军的暴行传出去,越多读者越好,来源别问。”
编辑们见钱眼开,接下任务后立刻开动印刷机和广播设备。卡兰跟在他身后,身材魁梧,手按刀柄,冷眼震慑任何可能的麻烦。
不出三日,这场舆论风暴如野火燎原。西孟加拉邦的穆民走上街头,手举标牌,高喊“打倒湿婆军!”
“还我清真寺!”
阿萨姆邦的清真寺外聚集数百名愤怒信徒,有人焚烧巴尔·萨克雷的画像,有人砸毁湿婆军的橙色旗帜。
特里普拉邦的抗议更为激烈,青年组织冲击政府大楼,要求严惩湿婆军,场面几近失控。
孟买的湿婆军总部内,巴尔·萨克雷收到消息时,脸色铁青。他一拳砸在桌上,怒吼道:“这些穆民崽子哪来的胆子?是谁在背后捣鬼!”
副手拉姆·帕蒂尔低声道:“头儿,这事来得蹊跷,东部的报社突然开火,肯定有人出钱。咱们在这几个邦没根基,压不下去。”
巴尔咬牙切齿,却束手无策。湿婆军在孟买虽有铁腕,但在穆民聚居的东部毫无影响力,舆论的烈焰已超出他的掌控。
更糟的是,这场风波传到国外,巴基斯坦的《黎明报》转载报道,标题直指:“印度教极端分子屠杀穆民,印度政府为何沉默?”
伊朗和沙特阿拉伯的媒体紧随其后,指责印度纵容宗教迫害,印度外交部猝不及防,连夜开会试图平息国际纠纷。
任务完成后,拉维和卡兰返回孟买,在码头一处废弃仓库与达尔吉特碰头。拉维手里掂着剩余的美元,得意道:“老朋友,活儿干得漂亮,东部的穆民已经炸锅,没人知道是谁出的钱。”
卡兰站在一旁,沉默地擦拭刀刃,等待酬金。
达尔吉特点头,面无表情地递过一袋卢比:“这是卡兰的钱,你们干得不错。”
就在拉维伸手接钱时,达尔吉特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毫不犹豫地朝拉维头部开了一枪。
枪声在仓库内回荡,拉维应声倒地,鲜血染红地面。卡兰一惊,刚要拔刀反击,达尔吉特第二枪已精准击中他的胸口,雇佣兵踉跄几步,轰然倒下。
达尔吉特冷冷地看着两具尸体,低声道:“少爷说了,留下活口就是留下隐患。”
他从仓库角落拖来一桶汽油,泼在尸体上,点燃火柴扔过去。火焰迅速吞噬一切,浓烟滚滚。
他站在火光外,等到尸体化为焦炭,才转身离开,手中提着烧尽证据的布袋。
次日,达尔吉特回到庄园,向库马尔汇报:“少爷,事办完了,东部已经炸锅,湿婆军焦头烂额。拉维和卡兰处理干净,证据全没了。”
库马尔冷笑一声,点头道:“好,干得漂亮。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
库马尔坐在指挥塔内,打开一台老式收音机,调到国际频道。听到巴基斯坦电台义愤填膺地谴责湿婆军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低声道:“烧得不错,比我预想的还热闹。”
当晚,谭雅和鲍里斯照常来汇报分化湿婆军的进展。谭雅扔下一张纸条:“指挥官,拉姆·帕蒂尔和维诺德那边有点眉目了,他们对巴尔的不满越来越大。”
鲍里斯补充道:“我盯着那些商人,已经锁定了几个给湿婆军送钱的家伙。”
库马尔点头,目光平静:“干得不错,继续盯着。巴尔现在忙着应付东部的乱局,正是咱们动手的好时机。”
他没有提及舆论攻势,谭雅和鲍里斯毫无察觉,这场风暴仿佛与他无关。
夜色渐深,基地灯火通明,战车工厂的框架在黑暗中初具雏形。远处,孟买的灯火依然稀疏,湿婆军的阴影因这场舆论战而摇摇欲坠。
库马尔站在窗前,凝视远方,冷笑道:“巴尔·萨克雷,你自顾不暇了吧。这场火是我点的,但你连灰都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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