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巴尔·萨克雷倒台后,瓦德瓦家族的势力如潮水般涌入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填补了湿婆军留下的权力真空。
库马尔站在指挥塔的巨大落地窗前,俯瞰着刚刚竣工的战车工厂。
战车工厂是苏联工人日夜赶工的成果,钢筋混凝土的厂房高大而坚固,占地近百亩,内部的流水线已经调试完毕。
这座工厂能够生产武装采矿车、全地形突击车和军用卡车,而技术一旦成熟,还能制造灰熊坦克和多功能步战车。
厂房外的空地上,堆放着成捆的钢材和零件,几名苏联工人在烈日下痛饮着冰啤酒,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俄语。
库马尔凝视了一会儿,低声道:“时机未到。”
早在掌控这片区域时,他就预见到军工的重要性,但现在,他选择让这座工厂保持低调。
对他而言,这是一张底牌,而不是急于亮出的筹码。
基地的日常运作早已步入正轨。发电厂的轰鸣声昼夜不停,巨大的冷却塔喷吐着白汽,为孟买南部提供电力。
电力的分配遵循国家统一标准,但瓦德瓦家族通过控制供应量,牢牢握住了孟买的命脉。
矿石精炼厂则是一座钢铁巨兽,占地广阔,烟囱林立,机器的轰鸣震耳欲聋。这座精炼厂规模堪比大型冶金综合体,满负荷运转时能容纳数万名工人,年产粗钢两千万吨,铁精矿八百万吨,甚至还能提炼黄金、钛、铀等稀有贵重金属。
它的存在不仅为主基地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资金,也让他们的经济根基牢不可破。
早在掌控这片区域之初,库马尔就招募了四名工程师,分别负责核心设施的运转。
盟军工程师威廉是个身材瘦削的中年人,金发碧眼,总是穿着一件沾满油污的工作服,负责维护发电厂的稳定运行,每天在机器间穿梭,检查电缆和阀门,确保电力供应万无一失。
苏军工程师伊万是个壮硕的俄罗斯汉子,满脸胡茬,嗓门洪亮,掌管军工厂的日常运营,手下管着几十名苏联工人,负责生产枪支弹药。
尤里阵营工程师与焚风阵营工程师则被派往矿石精炼厂,与苏联招募来的工人一起,肩负起培训印度本地劳力的重任。
这一天,尤里阵营工程师与焚风阵营工程师一同来到指挥塔,脸上带着明显的烦躁。
尤里阵营工程师是个秃顶的中年人,眼神阴郁,操着浓重口音抱怨道:“指挥官,这些印度工人简直是灾难!大多是文盲,连操作说明都看不懂,还三天两头提要求——要加薪,要休息。”
焚风阵营工程师是个瘦高个,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冷哼一声接话:“他们不仅笨,还倔得像驴。昨天有个家伙非要把高炉边的工位留给他弟弟,说是‘家族传统’,我差点没忍住揍他。”
库马尔听后沉默片刻,目光平静地落在两人身上。
他对印度的现状早已心知肚明——封建迷信如同顽疾,渗透在社会的每一根毛细血管中。
绝大多数人愚昧无知,连基本读写能力都没有,医疗和教育形同虚设。即便是孟买这样相对开放的城市,底层工人的素质依然让人头疼。
他曾听拉吉提起,马哈拉施特拉邦的偏远村庄里还有人相信巫术,甚至拿活人祭祀神灵。相比之下,孟买的工人已算“文明”。
但问题必须解决。库马尔淡淡开口:“刺头直接开除,别留情。我会从军营里再招募一批专业工程师给你们用,我再招募一队动员兵给你们,让你们去收拾那些不长眼的。
短期内,让苏联工人带印度工人干活,以老带新。长远打算,我会聘请海外专家,吸引印裔人才回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会改善工作环境,建一所科技医院,投入一千资金,三个月完工,召集工人加快进度。
短期内,你们开培训班,针对关键岗位,教他们必须的操作技能。高炉炼铁的炉温控制、原料投放比例这些,挑重点讲,别指望他们全懂。”
尤里阵营工程师和焚风阵营工程师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库马尔的决断给了他们一条出路。
尤里阵营工程师低声道:“那就先这样,我回去让动员兵去收拾那几个闹事的。”
焚风阵营工程师耸了耸肩:“我试试培训班,能教一个是一个。”
两人离开指挥塔,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库马尔靠在椅背上,心中盘算更具体的计划。他拨通副手拉吉的电话,语气平静:“拉吉,联系专业的工业培训机构,让他们派人来工厂培训工人。
挑有经验的,最好懂印地语,能手把手教。另外,给集团员工和工人发福利——建一所学校,聘请专业老师,他们的子女免费上学;
科技医院建好后,员工和工人及其子女享受免费医疗。资金我来批,你去落实。”
拉吉在电话那头应声道:“少爷,这事儿我马上去办。培训机构我认识几个,加尔各答那边有靠谱的,我这就派人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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