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过程耗费了整整8小时,士兵们在烈日下搬运物资,骂声一片,军官们则忙着与铁路官员争吵,场面乱成一锅粥。
换车后,火车继续北上,却又在半路因信号故障停了两次,每次短则半小时,长则两小时。
士兵们在闷热的车厢内度过一天一夜,食物和水开始短缺,有人甚至因为中暑倒下。
第六天深夜,火车再度因轨距问题在马哈拉施特拉邦边界附近的中转站停靠,又一次换车。这次的混乱更甚,坦克在装卸时不慎压塌了一节货车车厢,导致数小时的延误。
直到第七天凌晨3点,这支疲惫不堪的部队才终于抵达马哈拉施特拉邦边境的胡布立火车站。
火车缓缓停靠,车门打开,士兵们跌跌撞撞地走下站台,满身尘土,眼神呆滞。坦克与步兵战车被卸下,排列在站台旁的空地上,履带与炮管上沾满了泥泞与灰尘。
拉梅什中将亲自随军抵达,他站在站台上,凝视远处的地平线,耳边是士兵们的喘息声与装备碰撞的叮当声。
七天的跋涉让这支部队早已筋疲力尽,士气低落得几乎跌至谷底。他转头看向副官,低声道:“这就是我们的精锐?还没开打就这副模样,怎么跟瓦德瓦斗?”
副官苦笑,低声道:“中将,我们的军队就这样,能到这儿已经算快的了。”
拉梅什没有回应,只是眯起眼睛,眺望马哈拉施特拉邦的方向。
远处,晨雾尚未散去,拉梅什恍惚间好像看到雾中缓缓的矗立起一片高耸的轮廓。
“那是什么?”
中将从参谋手中取来望远镜,透过望远镜希望能够看得清楚一些。
但是浓重的雾气终究是让他放弃了这一行动,而心中的不安也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天色刚蒙蒙亮,胡布立火车站的站台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晨雾,空气中弥漫着湿土、汗臭和淡淡的柴油味。
拉梅什中将站在一辆T-72坦克旁,军靴踩在龟裂的混凝土地面上,发出低沉而沉重的“啪嗒”声。
他的军服袖口已被汗水浸湿,目光冷峻地扫过部队。第9机械化师与第22步兵师的士兵散乱地分布在站台四周,有的倚靠着锈迹斑斑的货车车厢喘息,有的瘫坐在堆满弹药箱的空地上,军帽歪斜,满脸倦容,眼神呆滞。
他原本计划趁清晨雾气未散,迅速组织部队向马哈拉施特拉邦边境推进,以迅猛的突袭撕开瓦德瓦家族的防线,震慑这股叛乱势力。
然而,当他扯开嗓门喊出“全军准备进攻”的命令时,站台上却没有响起预想中的整齐脚步声或武器碰撞的金属声,反而传来一片低沉而杂乱的抱怨。
侦察连的一名年轻士兵,满脸胡茬,靠在一节货车车厢旁,头盔被随意丢在一堆破旧背包上,声音沙哑地抗议:“中将,我们七天没吃过一顿热饭了,肚子空得像个破口袋,饿得前胸贴后背,连枪都端不稳,怎么打仗?”
他身旁的一名步兵连长,约莫四十岁,摘下军帽擦去额上的汗珠,附和道:“水壶第四天就干了,昨天渴得我差点舔车厢地板上的露水。兄弟们饿得头晕眼花,走路都打晃,哪有力气冲锋?”
不远处,几名装甲兵围着一堆早已熄灭的篝火,手里攥着干硬的饼干屑,边嚼边低声咒骂:“这哪是打仗,简直是送命!七天挤在火车里,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
另一名士兵吐出一口唾沫,嘀咕道:“火车颠得我肠子都快吐出来了,还打什么?”
抱怨声如潮水般在站台上蔓延,士气低迷得像一潭死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疲惫与绝望的气息。
拉梅什眉头紧锁,额角青筋微微跳动,转身看向身边的参谋长,怒声道:“后勤是怎么搞的?部队连饭都吃不上,你们干什么吃的?”
参谋长,一名瘦削的上校,军服上满是灰尘,满脸无奈地摊手道:“中将,火车上带的干粮第三天就吃光了,水壶在第四次换车时没地方补给,兄弟们只能干咽唾沫。后勤车队还堵在卡纳塔克邦的山路上,路况太差,至少明天中午才能赶到。”
一名少校补充道:“车厢里又挤又热,通风跟没有一样,中暑的、晕车的比比皆是,好些人下车时腿都软了,连路都走不稳。”
拉梅什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T-72坦克装甲上,金属的撞击声在雾气中回荡,震得几个靠得近的士兵缩了缩脖子。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一群废物!不吃饭就不能打仗吗?瓦德瓦就在前面等着,你们是想让我空着手回去跟总理交代?”
可当他环顾四周,看到士兵们疲惫而倔强的眼神——有人低头沉默,有人干脆背过身去假装整理装备——他明白,强行下令只会让这支本就涣散的部队彻底崩溃。
无奈之下,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怒火,挥手道:“去附近征粮,做饭!动作快点,别磨蹭!吃饱了再给我打!”
军官们不敢怠慢,立刻组织行动。军官们带着士兵分成三组奔向胡布立附近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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