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任务是盖房——一栋栋红砖瓦房,简陋却结实,窗户装着铁条,门口钉着编号牌。
这些房子将作为集体宿舍,容纳成千上万即将被征召的农民。田地被重新丈量,灌溉渠像棋盘一样纵横交错,土路上满是运砖的牛车,尘土飞扬,吆喝声此起彼伏。
库马尔亲自去视察过一处农庄,站在田埂上,看着俘虏们推着装满红砖的独轮车来回跑,汗水滴在红土上,嗤嗤作响。
他冷冷一笑,扭头对身旁的维拉迪摩将军道:“这些农庄将是咱们的粮仓。有没有一点苏联遗风?”
维拉迪摩将军面色古怪的点了点头。
农庄的规模不小,每处占地数百公顷,宿舍、仓库、食堂一应俱全。这些地方将来都会填充大量印度人口,能够有效解决失业率,并且能够提供大量的一产。
俘虏们干活虽卖力,可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监工的士兵端着步枪,站在高台上,稍有人偷懒,鞭子就抽过去,啪啪作响。
库马尔看在眼里,毫不动容。这些俘虏,本就是敌军的败兵,能活着干活已是恩赐,死了也不过是少张嘴吃饭。
“三化两改,是咱们的未来。”
库马尔目光扫过维拉迪摩,语气沉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眼下,农庄是第一步,给我盯紧了,进度不能慢!征兵的事,也得加快。黑帮、囚犯一个都别放过!
军官缺口,从填线师里挑,找那些脑子活的,反应快的,最好能跟得上老兵级动员兵的节奏。”
维拉迪摩挺直腰板,眼中带着坚定:“指挥官放心!农庄建设,我派人日夜盯着,进度绝不拖延!第二批填线师,我这就去清监狱和贫民窟,保管把人抓齐!军官人选,我会让雷泽诺夫亲自去战壕挑!”
库马尔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孟买的灯火依旧耀眼,但在他眼中,这座城市已不再是那个混乱的孟买。
它是“新印度”的起点,一个由他亲手铸就的帝国雏形,这座城市将会是未来新印度的政治和经济中心,当击败印度政府后,库马尔不会决定让首都定在新德里,那里气候不好而且离国境线太近。
远方的炮声隐约传来,北方的战线还在流血,但他丝毫不惧。他有入侵者战机,有犀牛坦克,有完整的军工体系,有大量支持他的各国英雄,更有亿万印度人的命为他铺路。
“这就是印度,普通人命贱如草。”
库马尔低声自语,脸上带上几分复杂的神色,“而我保证,以后这片土地绝对不会是这样!”
——
孟买郊外的荒原上,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数十个新建的训练营散落在坑洼不平的土地上,像是这片焦土上长出的疮疤。
每一座营地都被高耸的铁丝网围得严严实实,尖刺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了望塔上的探照灯来回扫射,刺眼的光柱将营地照得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汗臭和隐隐的血腥味。
清剿行动中抓来的黑帮分子和监狱囚犯,足有数万之众,被粗暴地塞进这些训练营。营房是用粗糙的木板和铁皮搭成的,挤得满满当当,地上铺着发霉的稻草,墙角渗着水,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
囚犯们有的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瑟瑟发抖;有的瞪着血红的眼睛,低声咒骂,拳头攥得咔咔响;更多的则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像一群被命运抛弃的牲口。
训练营外,一片开阔的空地上,几十根木桩上插着熊熊燃烧的火把,火光摇曳,将四周映得一片赤红。
空地中央,站着两百多名从第一批填线师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士兵。他们站得笔直,军装虽沾着战场的尘土和血迹,却熨得平整,腰间别着刺刀,眼神冷峻如刀。
这些人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角色,见过战壕里的断肢残臂,听过敌军坦克碾过骨头的咔嚓声。
他们的面前,站着五名苏军政工干部,穿着笔挺的灰绿色军服,肩章上的红星在火光下闪着冷光。
为首的干部是个满脸胡茬的中年人,正是生产建设兵团的政治委员伊万诺夫,他身形魁梧,左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嘴角,给他平添了几分狰狞。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让人骨头发寒的威压,像是从地狱深处钻出来的恶鬼。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军官了!”
伊万诺夫的声音在夜空中炸开,震得火把的火焰都晃了晃。他双手背在身后,步伐沉重地在士兵们面前来回踱步,皮靴踩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那些训练营里的家伙,将是你们的部下!你们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货色——黑帮分子、囚犯、人渣!是些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的渣滓!”
他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刀疤脸在火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们的任务,就是让他们学会服从!学会拿着枪,直面印度军方的枪口,去冲锋,去送死!”
士兵们纹丝不动,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伊万诺夫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张脸,像是能看穿他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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