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5日清晨,地中海的“罗斯福”号航母指挥室内,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挤出水来。
舰队司令詹姆斯·卡特上将站在全息战术屏前,脸色如暴风雨前的乌云,铁青中透着疲惫。
桌上散乱的文件堆叠如山,夹杂着皱巴巴的损失报告与卫星图像。战术屏上,红点标记着受损的舰船与基地:三艘护卫舰——“诺曼底”号巡洋舰与两艘“阿利·伯克”级驱逐舰——被V3导弹重创,舰体冒着浓烟,甲板上满是扭曲的钢板。
约旦安曼空军基地与土耳其因吉尔利克基地的跑道被炸成碎片,12架F-15E与F/A-18战机化作沙漠中的焦黑残骸。
绿点代表的可用战力明显稀疏,像是被风暴肆虐后的残枝败叶。
卡特的眼中布满血丝,双手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骨节“咔咔”作响。他盯着屏幕上的损失数据,低声咒骂:“该死的哈里发……他们的防空系统和导弹到底从哪里来的?”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愤怒与无力。身旁的情报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制服下的衬衫被汗水浸湿,声音低沉而谨慎:“上将,初步分析显示,联盟的防空导弹与导弹车可能是苏联解体后遗留的先进技术,极有可能通过其他国家或黑市渠道流入。我们的情报完全低估了他们的反制能力。”
卡特的目光如刀般扫过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低吼道:“低估?我们损失了三艘舰船、一个中队的战机,还有两个基地的起飞能力!五角大楼现在要我怎么向总统交代?”
指挥室内,参谋人员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敲击键盘的“嗒嗒”声与空调的低鸣交织,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咖啡与电子设备散发的淡淡臭氧味。
战术屏旁,一名年轻的中尉低声对同事嘀咕:“联盟的电磁脉冲站和防空火力……这根本不是我们预想的乌合之众。”
卡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危险而沉重的念头:是否要派遣登陆部队,直接攻入大伊斯兰联盟的领土?
沙特阿拉伯的吉达港、伊朗的布什尔港、伊拉克的巴士拉——这些战略要地是联盟的经济与军事命脉,若能快速占领,或许能迫使哈里发屈服,挽回美国的颜面。
然而,登陆作战的风险如一座大山压在卡特心头。
联盟的轰鸣防空导弹系统让空中掩护变得脆弱,V3导弹的远程打击能力威胁着舰队与后勤基地,地面部队一旦登陆,可能陷入城市巷战或沙漠游击战的泥潭,重演越南战争的噩梦。
他揉了揉太阳穴,额头的皱纹深如刀刻,低声自语:“登陆……我们还有多少胜算?”
他的目光扫过战术屏,屏幕上联盟领土的绿点——防空阵地与导弹基地——如星辰般密集,散发着无声的威胁。
卡特深知,这个决定超出了他的权限与判断范围。他不是一个喜欢推卸责任的人,但登陆作战的后果可能影响整个中东局势,甚至美国的全球霸权。
他拿起桌上的加密卫星电话,拨通了五角大楼的作战指挥中心,声音低沉而坚定:“这里是卡特,我需要立即与国防部长和参联会通话。登陆作战的可行性必须由华盛顿评估。”
电话那头,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科林·鲍威尔的声音冷峻而沉稳:“卡特,你的损失报告我已经看过了。情况比预想的糟糕,但我们不能后退。华盛顿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两个小时内给你答复。”
华盛顿特区,五角大楼E环深处的战情室,灯光刺眼,气氛如绷紧的弓弦。
国防部长理查德·切尼坐在长桌首席,面前堆满厚厚的文件夹:情报简报、卫星图像、舰队损失评估。他的黑色西装微微皱褶,领带松垮,眼神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长桌两侧,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将军们、中央情报局的分析主管、国会议员的特别顾问团,以及白宫的国家安全顾问,个个神色凝重。
墙上的巨型屏幕显示着大伊斯兰联盟的领土轮廓,红点标记着美军的损失位置,绿点密布着联盟的防空阵地、导弹基地与电磁脉冲站。
屏幕一角,麦加禁寺的卫星图像清晰可见,提醒着所有人这场战争的宗教与政治敏感性。
切尼敲了敲桌子,声音低沉而有力:“先生们,哈里发的圣战宣言已经让全世界盯着我们。美国在联合国公开宣称要打击大伊斯兰联盟,全球媒体24小时滚动报道我们的航母部署。
现在,我们损失了三艘舰船、十几架战机,两个基地的跑道被炸毁。如果我们就此撤退,全球会怎么看我们?
毛熊的残余势力、兔子的观望者、甚至我们的北约盟友,都会认为美国软弱可欺!”
他的目光扫过会议桌,停留在一名国会议员身上,“哈里发会成为中东的英雄,美国的威信将一落千丈!”
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代表,参议员约翰·麦凯恩,皱眉插话,声音带着一丝犹豫:“部长先生,我同意撤退不可接受,但登陆作战的风险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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