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蔓:“……”
司蔓无语凝噎,只能认命一点一点的解开绷带。
果然……
里面的伤口已经大面积崩裂,皮肉都肿翻天了,有些撕裂的伤口甚至还能看到森森掌骨。
伤的这么重,要是不好好养着,这手估计得废。
司蔓心揪的厉害,内心莫名烦躁。
手下的力道却不自觉的轻了许多,动作也越发的小心翼翼,重新给这人的伤口消毒、清创、上药。
不过……越想越生气。
小嘴就跟抹了毒似的,一刀接一刀的开始戳人心窝子。
“明知道自个儿受伤了还死命的折腾,也不怕把手给整废了。”
“这血流了有一大碗了吧,你个败家玩意儿,就不知道用个盆子接着,本宫还能让人给你煮人血汤补身体,回收再利用,既环保又省了补血的药钱,多划算!”
“还有,你要记住你只是个小太监,这手要是废了,可不会有人伺候你穿衣吃饭,饿都能饿死你……”
心里却想着。
实在不行的话,就把空间里的那些丹药给他喂一颗。
只是……
最低等的丹药效果也很逆天,分分钟就痊愈了。
白煊呆愣着,乌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个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女子,目光怔然。
他看的出来,她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弄疼了他一般。
是做梦吗?
不是。
手上密密麻麻的刺痛让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她真的在给他处理伤口。
可是为什么呢?
他不懂。
不过听着她看似生气实则关心的话,白煊心尖流淌着一丝陌生的悸动,酥酥麻麻的,莫名的愉悦非常。
娘娘口是心非的模样,太可爱了。
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扬起,眉眼弯弯的轻笑出声。
灿烂的笑容,清浅的眸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纯净无比,却因为太过绝色的小脸蛋,染上了惑人蚀骨的妖冶。
司蔓:“……”
这人莫不是有大病?
这伤口要是换成别人,早就疼得叽哇乱叫了,这人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或许……
他之前说的是真的,真的不疼。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痛觉神经。
还有一种可能,这人有受虐倾向,越疼就越爽歪歪???
司蔓下意识的排除了最后一个选项,一个拥有如此干净笑容的人,不可能是变态。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包扎的时候稍稍用力摁了一下他的伤口,不过也只是稍稍一丢丢,怕二次伤害。
“嘶!”
“娘娘,疼……”
白煊乌黑的睫毛颤啊颤,灿烂的笑容一下子蔫哒哒的,眼角还挂上几滴晶莹的小泪珠,可怜巴巴看着司蔓。
司蔓一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已经疼习惯了,不疼的吗?疼也给本宫忍着。”
白煊:“……”
可以收回“不怕疼”那句话吗?
他怕疼的。
而且非常怕疼。
可是没有人心疼他啊,渐渐的他习惯了疼痛和孤独,开始享受疼痛给他带来的强烈刺激。
只是……
这种被人心疼的感觉,似乎更让人沉沦。
白煊想着想着,又被疼哭了。
司蔓:“!!!”
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哭唧唧。
这心情转换也忒快了。
难道是她刚刚弄疼了他?
好像是。
她使劲的摁了一下,那力道对于一个受伤的人来说,确实是有点过于重了。
司蔓语气干巴巴的,“你别哭了,我轻点还不行吗?”
白煊吸吸鼻子,“那麻烦娘娘了。”
司蔓:“……”
司蔓沉默了。
可真不客气。
不过,到底还是怕弄疼了他,她只能再次放轻了力道,更加的小心翼翼。
白煊感受到越来越轻的力道,以及她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星星点点的炙热一步一步扩散、蔓延……
再加上手上极致的痛感,强烈的感官刺激令他眸光涣散,甚至连苍白的脸上都泛起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精神亢奋、汹涌澎湃的颤栗、极致的愉悦……
他不知不觉间眯起了眼,舒服的喟叹。
这种感觉就像是致命的曼陀罗,尝过一次就再也戒不掉了,只想疯狂的占有占有再占有,直到彻底融入骨血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司蔓好不容易把白煊的手包扎好。
她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珠,提醒道,“把右手伸出来。”
某人却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呆呆的一点反应没有。
司蔓:“???”
司蔓一脸的疑惑。
这人又咋了啦?
为什么没反应?
“小白,把右手伸出来。”她抿抿唇,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
没反应还是没反应。
司蔓:“……”
魂跑了?
算了。
她还是自己动手吧。
小心翼翼的把另一只手拉了过来,又开始处理他右手的伤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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