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着那五十只黄鹂鸟必不可能是皇上您赏的,定是苏培盛那狗东西自作主张,故意使坏。”
“饶是如此,看在皇上给我“鹂”这个封号是出于好意,看在我当场就扇了苏培盛这胆敢羞辱我,羞辱皇阿哥的狗东西俩耳光的份上,我是打算就此揭过。”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人他就是要看我性子软,好欺负,是以特意来欺辱我。”
“霍传鹏和万晓昌这两个负责我封号的人,不过是给我拟了几个寓意好的封号而已,梁多瑞这王八羔子竟然就给我把人给痛打四十大板,打发到慎刑司服苦役去了。”
“呵,梁多瑞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对我好的人就得下场凄惨吗?是恨不得我死吗?满宫上下谁不知道从前的我最是自卑敏感,有一丁点子事都容易纠结多思,梁多瑞这样做是巴不得我孕期抑郁,一尸两命是吗?”
“三天前我宫里才打发出去多少对我存有坏心之人,梁多瑞再来这一下,以后谁还敢对我好,忠心护我?身边没有愿意对我好的人,我腹中的龙嗣还能生得下来吗?”
最后,泽彦拔高了声音,嚎道:“皇上,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皇上。”
嚎完,泽彦佯作太过悲愤激动,直挺挺往下倒,晕厥过去,身后的芳语急忙将人拉住。
被泽彦一长溜直白且激烈的控诉给吵得又恼怒又头痛迷糊的皇帝看泽彦脸朝地的直至倒下,登时三魂去了七魄,忙起身跑出桌案,欲要上前营救。
这要倒下可是不得了,那可是肚子直接撞地。
“容儿!”
见芳语将人拉住了,艰难的搀着,皇帝重重松了一口气儿,赶紧上前帮忙泽彦的身体,朝外大喊道:“传御医,快。”
养心殿里有专门负责皇帝身体的御医每日十二个时辰轮班值守,这会儿听到传唤,很快飞奔而至。
“微臣参见皇上。”
不等御医行完礼,皇帝便不耐烦的催促道:“行了,赶紧过来看看容儿如何。”
两名御医闻言不敢磨蹭,忙上前一人号脉,一人查看泽彦的脸色身体,接着调转对换一下。
看他们有了结论,皇帝忙问:“如何?”
稍年长些的老御医道:“回陛下,鹂妃原就有抑郁之症,伤及内腑,现下突然气急攻心,加之体内余毒尚未排尽,这才只是鹂妃昏厥过去。”
“虽气急之下动了胎气,但所幸并不危急,喝些安胎药,卧床调养月余便可。只不过接下来都得静养了,且不能再大喜大悲,忧心劳累了,否则腹龙胎恐怕不保。”
闻言,皇帝心中的怒火愈发高涨。
苏培盛和梁多瑞这两个狗东西,究竟是谁给他们的狗胆,叫他们竟然欺辱到了他的女人孩子身上。
看来是他之前太过仁慈了,这才纵得他们分不清谁才是主子。
放平常,皇帝自然不会为了无足轻重的小小嫔妃大动干戈,惩罚伺候了自己几十年的亲信,但今天这回可与往常不同。
这回儿苏培盛确实错得离谱,假传圣旨同太监和宫女对食可不是一回事,更甚至不是一个体量的事,性质等同于谋逆造反,皇帝属实难容。
别看只是送鸟的事,要紧的是他并没有要折腾泽彦的意思,而苏培盛却同他逆着来,违逆了他的圣意。
继同宠妃身边的宫女对食一事后,再一次的背叛了他。
同苏培盛了解皇帝一样,皇帝也十分了解身边这个近侍的为人,知道苏培盛不是个鲁莽蠢笨到会无意间给泽彦送五十只鸟的人,若是他真这么做了,那就一定是有意为之。
苏培盛以往对待后妃向来圆滑妥帖,不会轻易去欺辱刁难,更同安陵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突然反常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除开为了甄嬛和崔槿汐,皇帝不做他想。
文鸳吕盈风那事就算了,苏培盛做得隐晦,文鸳确实有错,也无身孕,他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遂了他们的意。
可泽彦不同,她的腹中还有龙嗣。
苏培盛是他身边的大太监,代表的就是他这个皇帝的意思。
今天苏培盛送鸟羞辱泽彦,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那就是他这个皇帝在羞辱泽彦,厌弃泽彦,如此一来,底下的嫔妃和宫女太监对泽彦如何还能有好。
就像泽彦说得,那就是在要她们母子的命。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他给过苏培盛机会的,只可惜他并不肯珍惜。
至于梁多瑞这个内务府总管,呵,认不清谁是主子的奴才不必多留。
看着泽彦那惨白的小脸,皇帝心绪很是复杂,一来是气恼泽彦无能,护胎不利;二来是气恨泽彦蠢笨,来日无法护持皇嗣平安长大;最后,才是有那么丝丝心疼可怜这个女人生存不易。
“容儿何时才能醒来?”
御医沉吟道:“约莫一个时辰左右。”
皇帝伸手握住泽彦的手,感觉是温热的,心中安定下来,嘱咐芳语道:“容儿便先在这歇着,若人醒了,再来回朕。”
“是。”
才出侧殿,皇帝便看到了候在殿外的苏培盛,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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