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寿说完,沈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真的忍了很久,所有的仿徨恐惧不甘都在这一刻全面爆发,一头扎进汪寿怀里,哭着说:”我再也不要一单丢两分,再也不要给团体拖后腿了呜呜…”
窗外雨势渐渐大了,汪寿轻轻拍着沈云的后背无声安慰,他知道沈云有多难受。
沈云十一岁来到他身边,如今已经六个年头了。他看着这个小屁孩一点点长大,从拎着胶皮不好意思地过来请教怎么剪得更好,到成为队里胶皮最服帖整齐的人,六年,他长得比他还高,成绩也越来越好。
很小就开始跨年龄阶层比赛,小小少年在青年赛事征战屡屡获胜。再到成人赛事,依旧亮眼。
从前最难过的是全运会输给莫离,但再怎么说,是他自己的单打,即使难过,也很快便走出来了。
沈云一向把集体荣誉看得很重,汪寿从前设想的沈云的触底反弹可能出现在某次单打比赛后,他没想到竟是团体赛,所以亚运会的消息一传回来他就很担心。
也不知道郭罗到底怎么想的,让沈云出任一单就要做好心理疏导啊,两场比赛间隔这么短,第二场明显状态更差了,这一看就是没做思想工作。
事到如今,去追究这些也于事无补。
汪寿只得任沈云哭一会,哭出来会好受些。
一阵风吹过,几片残叶在雨幕中划过窗际。
汪寿轻拍着沈云,突然说道:“你知道老杨是沂蒙山那边的吗?他请了年假回老家去忙农活,前两天刚回来,带回来不少板栗,又大又甜。”
“今天正好杜唯跟车采购去了,我给他个信,让他回来时去老乡那里买只土鸡回来。再去找老杨,给咱们做板栗炖鸡好不好?天气也凉了,喝点汤暖暖肚子。你还没吃过老杨做的板栗炖鸡,味美汤浓,板栗又香又糯,特别好吃。晚上一定要多吃点。”
汪寿絮絮叨叨描述着老杨带回来的大板栗,又说这个季节沂蒙山上的枫叶红了煞是好看,有机会要带沈云去看看。说云海,说日出,说霞光,说星空。
沈云渐渐平静下来,思绪放空,在这难得的安宁里舔舐伤口。
其实心态崩盘在很早之前就有预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技术多么厉害,技战术少,在面对世界各地的优秀选手时常常觉得捉襟见肘。
拿不出更多的武器,在遇上未知的对手时就露怯。当他害怕失败时,已经在心态上落了下风。
他要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边的汪寿极尽所能想让沈云转换心情,沈云在思考着怎么才能变得更强摆脱现在的局面。
那边的孟国平被一个电话叫到了总局办公室。
敲门进来,陆广森示意孟国平坐下。
“陆主任,您喊我来是有什么任务吗?”孟国平与陆广森是旧相识,他能进国家队担任教练一职也是受陆广森的邀请。
陆广森抬手倒了杯茶推到孟国平面前,才说道:“青奥会的比赛我就在现场,沈云,这样练下去,没戏。”边说着,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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