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傅庆雷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莫离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如果他去了东明队，明年我们要面对的就是有两个绝对主力的队伍，还是一左一右。你觉得这会比八一队好打？”
“如果他去了燕都队，那就是主力层里的两个。如果他去了邝海队，那还是主力层里的两个，又是一左一右。这仨哪个好打？”
“……”傅庆雷脑门发烫，“怎么还有燕都队的事啊？”
莫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生气，“高予乾现在还借调在八一，一次性转两个会员很难吗？而且，八一一队的主教练罗阳，祖籍燕都。他要带个人回燕都又是什么难事吗？”
“那……”
“去问问章指导，有没有什么消息，早做打算。”
傅庆雷忙去联系章瑞，莫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脸疲惫：从一个省队顶梁柱变成另一个省队的新人，对沈云来说是个莫大的考验，但是他的实力在这里，无论最终到了哪里，低谷也只是暂时的。未来还有得闹呢。
傅庆雷挂断电话后匆匆而来，莫离睁开眼睛看过来。
在这样的视线逼视下，傅庆雷暗自吞了吞口水，摇头道：“没有确定消息。”
“？”莫离皱起眉头有些意外。
“消息被封锁了，只知道不是东宿，也不是燕都。”傅庆雷一时也添了些气馁。
“能有这实力封锁消息的，除了东明还做第二设想吗？”
“可是，东明那边……”傅庆雷还想辩解。
莫离打断他，道：“你凭什么以为东明会跟我们一条心？他们本来自己就不是一条心。有一方想掩盖消息，另一方难道还会特地出来跟我们通风报信吗？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确实没什么好处，只要东明市体育局同意，下边再怎么斗，也不能阻止引进沈云。可是，“这样一来，引进沈云的那一派，不就立大功了吗？他们坐得住？”
莫离感到深深地无力，“这是唯一可操作的地方。你不用再管了，队里会去做选择。”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如何取舍那是队里要考虑的事，明年全运会，不会好打已经是注定的了。作为奥运年，全运会又在奥运之后举办，沈云不可能再以个人身份参加。无论他最终进了哪个队，都会是平都队夺冠路上最大的阻碍。
上一届全运会八一队没能拿下冠军，是因为沈云一单两分还空砍。这次，他会有个帮手，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
日子又恢复到常规训练当中，为了即将到来的世界杯、总决赛和首个世界乒乓球联盟举办的赛事TWW这三个国际赛，国家队打算举行热身赛。
在赛场上找漏洞，以赛代练，挖掘比赛状态，本意是利用热身赛把大家的比赛状态激发出来，减少无谓的失误。
分好小组后，众人按照循环赛规则陆续上场。
这天，靳勤、秦飞羽、吕更等人正在场下盯比赛，后排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
靳勤皱了皱眉，吕更侧身回头道：“小声些，不好好看比赛干什么呢？”
后排的徐翔等人悄悄噤声，张于海靠过来低声回道：“刚刚八一队宣布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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