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撵出来的谢家人,在太傅府门口骂了两句,就被谢嗣宗呵斥走了,毕竟他要面子。
眼看天要黑了,住客栈吧身上钱也不多,从路上行人口中打听到谢宴的住所,就驾着马车过来。
众人到了门口,心里更是直冒酸水,其他人不知道这宅子的来历,但谢嗣宗知道。
这是曾经陛下未登基的旧宅,这是何等荣耀,能住在这里,就知道陛下有多器重这个逆子。
“侯壮,去拍门!”
“是。”
侯壮上前用力拍门,结果开门了,还没说话,一个下人就丢了两个碎银子出来。
“砰!”
门又被猛的一关,隔着门还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下人1:“谁啊在敲门?”
下人2:“要饭的,还是我们家大人心善,凡是来敲门的乞丐,都会丢两个碎银。”
“……”
谢嗣宗怒火中烧,自己一代大儒,居然被当成要饭的,气的他自己去拍门,结果又是两个碎银子。
继续拍!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一天到晚这么贪心?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行啊!”下人也忍不了了,拍拍拍!万一吵到隔壁的公主怎么办。
“我要见你们大人!”
谢嗣宗一脸严肃,想着等会就给这个贱奴乱棍打死。
听到这话,下人从头到尾给他打量了一下,完事“嗤”的一声就给门关上。
“畜牲!贱奴!”
眼看自己被无视了,还被人看不起了,谢嗣宗差点一口气yue过去。
谢夫人表示其实这两天在路上风尘仆仆的,身上确实有点不能看,想着找一个客栈仔细捯饬一下。
但谢嗣宗就是不愿,他就守在这里,等谢宴这个逆子出现。
没办法,一家人只能在马车里坐着等。
连马都饿趴了,趴在地上罢工。
更别说那些下人了,只能说在这家做工倒了八辈子霉。
可是走也走不了,他们不比京城这些仆人有自由之身,谢家紧紧抓着他们的卖身契。
……
此刻谢宴正在公主府喝着药,跟卫沅告状国舅这个老毕登在朝上欺负自己。
卫沅拿着药膏给他抹药,这两个刀口怎么就不见好,心里自责起来,早知道自己那一刀就捅浅一点了。
“他俩已是太监,你昨夜还带着去青楼,如今闹得沸沸扬扬,李氏一族自然脸上无光。”
“我又如何知他俩是太监,好心向他们道歉,结果在朝堂上对我发难。”谢宴皱着眉头,整张脸充满不开心。
“放心,我自会护着你。”卫沅轻轻拍了他一下,又继续疑惑道:“其实我也挺好奇这刺鸡之人,莫不是真是二郎?要不然怎么已经愈合的伤口又裂开?”
面对这个问题,加上她严肃的表情,谢宴浑身一僵,自己那天已经很小心仔细了,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正在脑海里苦思冥想之际,卫沅见他紧张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干这种事?再说你又不精武。”
“呼。”谢宴松了一口气,嘴上打着哈哈:“就是就是,怎么可能是我!”
“这药苦了一点,今天宫里送了葡萄过来甚甜,我让人洗一下拿过来给你。”卫沅拿过空碗,转身后脸色一变,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
谢宴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看了一下腹部重新抹了药的伤口,悠哉的躺在床上等着人回来。
可能是这床太好了,床单什么都是最好的丝绸所制,加上屋里安神的香料,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卫沅在外面听到谢家人到京城了,太傅府撵了出来,现在就在隔壁等着。
本来还想找借口让谢宴不要出门,回来就看见人已经睡着了。
晚膳还未吃,但现在吃不吃不重要了。
当即吩咐了一些事情,比如国舅的账还没有算,直接让人把收集的罪证誊抄一百份,等深夜贴遍京城。
以及,把李酋做掉,头颅就挂在集市上。
一众人领到任务开始部署,天还未黑,公主府的大门也关了起来。
导致谢家人在外面感觉越来越冷了,谢夫人还想在劝劝,但谢嗣宗这个老头就是犟,看不见逆子就不走。
……
深夜,卫沅撑着头看着旁边睡的正熟的人。
门外破落马车还停着,五个下人在拐角瑟瑟发抖蜷缩在一起。
谢龄在马车上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地方呼呼大睡,芸娘把三个孩子抱在怀里压根睡不着。
“娘,小叔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大儿子谢光宗担心的开口。
芸娘身体一僵,其实她就猜到这个可能了,但还是忙着安慰孩子:“怎么可能,你小叔最好了。”
“妈的!吵什么吵,小心老子让你们出去睡大街!”谢龄被吵醒不满的吼了一句。
顿时这个马车里又一片寂静,几个孩子更怕了。
与此同时,国舅府里,两道黑色身影小心翼翼翻进李酋的房间。
拿着麻袋给头一套,手起刀落,整个过程相当利索,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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