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扶持的只有皇贵妃的三皇子,他们二人年少夫妻,情深似海,当初广纳后宫稳固前朝,后宫女人多了,就把苏皇后推了上去,她虽被封了皇贵妃,却比之皇后并无不同,皇帝为了皇后的二皇子不占又嫡又长,竟空口白话谎称自己与皇贵妃早年有一子,不过还未出生就夭折了,为了不让皇贵妃伤怀,并未对外界传出,可想而知,皇帝和滕家死死绑在一起,若是要动滕家,就是要动皇帝,滕家只能放到最后。”谢毓对这个和自己父王年纪一样大的堂兄,并不亲近,幼时倒是听过他和王妃的传闻,盛极一时,羡煞旁人。
“滕家暂时动不得,那就只有静妃和皇后了,苏家现任家主庸碌无为,儿子更是无法撑起苏家,如今都是靠着苏皇后和苏老大人,没有苏老大人苏家迟早会倒的。”慕烟沉声道。
“王家也不简单,听闻王家与禁军都尉的父亲相识已久,五皇子未来的王妃就是禁军都尉的嫡女,若是让五皇子有了禁军,日后也是阻碍,不如提前斩草除根,让他将禁军都尉的位置空出来。”谢毓瞬间想起前段时间听闻,五皇子与禁军都尉之女定亲一事。
“那就先从静妃一党下手,但也不能让其他两家坐收渔翁之利,让静妃将他们都拉进来,看着他们斗吧,只要找到机会,那就将他们往死里踩,不给他们留反应的机会。”慕烟眼神一亮,对着谢毓得意一笑。
“不过,我倒是很想见见滕相,在陈国的时候就听闻过他的传闻,年少时就是少年英才,入朝为官后,恪尽职守,对皇帝更是忠心耿耿,与发妻也是少年夫妻,不过听闻相夫人故去后,他不娶妻不纳妾,家中后宅最是清净,安宁。我母亲对此人也是多次赞赏钦佩,不过他如今不怎么出门了,若非事关朝廷重事,他都闭门不出。”慕烟倒是真想看看他是何等人物,让父亲母亲对此人推崇备至。
“我倒是见过滕相,此人曾夸过我,说我与他年少时的行事特别像,与我皇爷爷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希望我安稳的待在广陵王府,到时候好好待在封地,安稳一生。”谢毓轻笑一声,无奈摇头。
“怎么,你觉得这是夸赞啊?不是在告诫你,让你像他一样做个忠臣,你若是老实他就能让你回到封地安稳度日,你若是不按照他想的那样,你就回不到封地,就把命留在这,去陪你皇爷爷。”慕烟顿觉好笑,没想到滕相竟然这般警告过谢毓,谢毓还拿出来当笑话。
“无妨,他当时又不止夸赞我一人,将在场的皇室子弟都夸赞了一遍,你且看着吧,今年狩猎,他定会在场,震慑我们这些有小心思的皇亲国戚。”
“滕相可与周令不一样,周令此人善隐忍,暗地里阴人,滕相都明面上阴人,若是被他逮到什么把柄,他也绝不会给你留面子,当面痛批,所以在这东虞朝堂,比之周令,众人更怕滕相,周令还有商量的余地,滕相可没有,他除了在意自己的家人,权利,对旁人可谓是吝啬。”谢毓借由此事将狩猎之事透露给慕烟。
果然,慕烟听闻看了谢毓一眼,又看向晚秋,晚秋轻轻摇头,慕烟顿时好奇了,“狩猎?为何我没听到消息。”
谢毓得逞一笑,“那当然是还没开始啊,我回京都后,让人上奏陛下,提前今年的狩猎之行,今年风雪极大,趁着如今风雪还未消化,不如提前组织围猎。”
“为何要突然提前围猎?”慕烟好奇的看着谢毓。
“如今除夕将至,若是提前围猎,无论是进京述职的官员,还是从不露面的滕相,都要在场,既然提前了,所有重要的朝廷官员都在。滕相他总不能闭门不出了吧,你不是想见见他吗,到时候你就能见到此人了。”既然滕相不出现,那就用些手段,让他不得不出来。
“狩猎场每年都不会顺风顺水,总会被有心之人借此生事,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啊。”慕烟想到什么抬头看向谢毓,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回头看向晚秋。
晚秋脑中迅速收罗刚刚听到的信息,猎场,搞事,所有人都在,那就必须动用禁军,禁军,晚秋轻笑一声,看向慕烟,“禁军,刚好借此毁了五皇子和禁军之间的联姻。”
“那就要闹出大事,禁军失职事小,勾结乱党,意图谋逆这才能板上钉钉他的罪名,让他翻不了身。”谢毓接过晚秋的话,若有所思。
“那为何不从禁军都尉的妹妹下手,她不是联姻人选吗?”晚秋觉得若是想要毁了联姻,多的是手段。
“为何要从一个女子下手,就算解决了那联姻小姐,还会有别的,到时候打草惊蛇更不好下手了,还不如一次解决,毁了禁军都尉,到时候他就失去了价值,五皇子既然想成亲,选本家的小姐不好吗?”慕烟笑吟吟的看着晚秋。
“我听闻王家现在有两名待嫁的女儿,都是为了给五皇子准备的王妃、侧妃人选,那就如王家所愿,孟家继室夫人也有一子一女吧?”慕烟漫不经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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