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见此忍不住笑出了声,舒幕一脚踹在谢毓腿上,“谢毓,你再笑你也滚出去。”
“行行行,我不笑。”谢毓忍着笑,饶有兴致地看着慕烟和舒秋词斗嘴。
“不对啊,你和舒小姐…。”谢毓突然想到,慕烟怎和舒秋词那么熟稔,她们二人,一个远在陈国,一个病虚体弱、足不出户,她们二人……
“你有所不知,我们啊,从小就以病弱为由,往返陈国与东虞之间,一般都是替身在东虞,我们大多时候都在陈国,通过试炼才能真正回到本家执行任务。”舒秋词对着谢毓挑眉一笑。
“舒小姐就这般跟我说了?”谢毓似笑非笑的回视。
“有何不可,你会说出去啊?”舒秋词一副后怕的神情,而后突然笑出声,“你敢说,我就让不该知道的人都去地下见祖宗。”
谢毓大开眼界,果然呐,能和慕烟做好友,怎会是活泼跳脱的无辜少女。
“自是不敢。”谢毓默默远离舒秋词,靠近舒幕,他应是最好说话的。
“来了。”舒幕看到小厮给出信号,提醒道。
四人顿时紧张起来,不敢发出声音。
只见舒鹤在前引着一六十余岁的老者朝东边的厢房走去,那老者鹤发松姿,眼神锐利,似乎能透过眼神就看透一切。
慕烟突然想起什么与谢毓对视一眼,两人扯唇浅笑,慕烟眼神顿时闪过一丝冷意,心中冷笑,原来早就见过你了啊,不知,你是否能认出我们,真是个麻烦。
谢毓也未曾想到,当日出现在小镇给他们二人作画的竟然是滕老,他怎会去那个镇子,是因为刘芊凝吗?他知道了多少。
“这滕相怎还戴着面皮来的,难不成是怕被皇帝知道?”舒秋词趴在慕烟耳边小声耳语。
“可能吧。”慕烟回过神敷衍道。
“好了,人我见过了,我先回去了。”慕烟旋身越下房梁,朝暗道走去。
谢毓了然一笑,紧跟着跳下房梁,“告辞了诸位。”
等谢毓追上慕烟后,缓缓开口,“滕相或许不知,可他也不会无故去一个小镇吧,还是刘纤凝在的小镇,他若是知道也无妨,如今那些人都已经死了。”
“我倒是觉得他知道,不过,我还真是期待,他能认出我们。”慕烟眼神微转,嘴角微微勾起。
“他若是当真认出你我,那就是将你推到了明面上,他会怀疑陈国的质子为何会出现在京都城外,还是在刘纤凝的小镇上,还有为何你一出现,刘纤凝就彻底没有线索了。”谢毓不想让慕烟过早暴露,安分在暗处待着,不然日后发生何事都会怀疑的她身上。
“你放心,我又不傻,还有,你还是小心些吧,他不认识我,对你还能毫无所知吗?”慕烟幸灾乐祸的看着谢毓。
“好啊你,当真是没心没肺,慕烟,你怎就不盼着我点好呢,我若是被他认出来,能落什么好?”谢毓轻轻掐着慕烟的后脖颈,也没敢用力。
“那倒也是,还要重新另择明君,费时费力,我讨不着好。”慕烟抬手按住谢毓的手臂,眼神真挚。
谢毓忙松开了手,快速朝出口走去,慕烟见此笑出声来。
“慕烟,你还笑,走不走。”谢毓知道慕烟定是故意调戏自己,无奈地看着慕烟。
“我如今连笑都不能笑了?”慕烟朝暗道入口处走去。
“怎会,我求之不得,你能对着我一直笑,实乃我谢毓之幸。”谢毓打开暗门,示意慕烟先行。
“你从何处学来的,油嘴滑舌。”慕烟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那我就跟你说个趣事,关于王印安刺杀敬王之事。”谢毓也是今日才想起此事,陛下遇刺的消息紧压在敬王受惊之上,也就没多少人在意。
“当日,王印安确实派来一批杀手,不过是在回京都的路上行刺,敬王只是受了惊吓,侧妃却为敬王挡箭受伤昏迷不醒,敬王特意为此进宫请了太医,两日前人已经醒了,听闻她还怀了身孕,不过所幸受伤的是肩膀,没有伤到要害,母子平安。”
“那敬王妃和王印安的筹谋算是落空了啊。”慕烟顿时计上心头,“与其让王印安得到兵权,还不如将兵权留在敬王府,日后也有用处,晚秋,去告诉王曼文,让她设计让王大夫人知道王印安下毒之事。”
到了夜晚,王家主院被大闹一通,原是有人在大夫人日日食用的头痛药汤里下了慢性毒药,大夫人大怒,下令彻查,竟没想到,查到了大人身边的老人身上。
大夫人跑到王老大人院子里哭泣,控诉王印安要杀妻。
此时王老大人正堂里只有王印安、王大夫人,王印安坐在椅子上毫无波澜,王大夫人一直在哭诉这这些年的艰辛。
“好了,不过就是下毒,你这不是没什么事吗,会吧,别闹了笑话,今日不过就是有人污蔑印安,你怎能怀疑自己的夫君,记住自己的身份,回去,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王老大人若无其事的摆手示意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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