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捡起慕烟丢在地上的念珠,连同袖子里的木盒一并递给慕烟。
慕烟打开木盒看了一眼后,嘴边的笑意真挚了几分,“谢世子果真是孝子,人就在外面,你带走吧,不过她见过我,给她喂点药吧。”
“什么药?”
“哑巴虽不能同死人相提并论,但是也无法,谁让我好心将人给了世子,只能喂哑药了。”慕烟拿起早就准备的哑药递给谢玦,谢玦刚想接过,慕烟就收回手,“晚秋,给她灌下去。”
“还请郡主手下留情,她一介女子,若是不能言语,恐无法生存,我保证,她不会知道郡主的身份。”谢玦掀袍半跪在慕烟身前,神情紧张。
“你着什么急啊,我还没说完呢。”慕烟站起身,绕过谢玦身后轻声说道,“不若,我给她种蛊,只要她不乱说话,不乱写字,此毒就不会发作,况且此事于我们都有利啊,她只不过是被种了蛊毒,依旧能言,日后你也可借此掌控她,我们屠庄之事也就没人知道了。”
谢玦听后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蛊毒你来。”他可不想让孟清雪记恨自己。
“晚秋,听到了吗?”慕烟满意的看着谢玦,“人你带走吧。”
慕府的侍卫将谢玦、孟清雪两人蒙着眼带出慕府后,谢玦将孟清雪安置在他早就准备好的宅院里,四周都是侍卫把守。
孟清雪警惕的盯着谢玦,她与此人并不相识,他又缘何要救她,还有,他又是谁?
“你不必害怕,日后你只需待在此处,你若是出去,恐怕会没命的,你若是想要什么就告诉府中的下人。”谢玦眼神温润,仿佛能安抚人心。
“那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还有那名女子,她与安王府又有什么关系?”孟清雪不想装模作样,她就是想知道,掌握的消息越多,她才能报仇。
“她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还有,日后你就叫我阿玦即可,这府中的下人皆是口不能言之人,你也不要妄图报仇,没用的,你一介孤女,无法报仇。”谢玦并不傻,她想知道慕烟的身份,只因她是被慕烟的人带走的,自然要从她查起,以此顺藤摸瓜找到慕烟与安王府屠杀山庄的证据,想要借此扳倒安王府。
“那你呢,你又缘何要救我,你救了我,那你可愿帮我。”孟清雪心知仅自己一人,根本无法撼动安王府,然此人却愿意救她,她什么都没有,救她是不是因自己有利用价值,既然有价值,那就可以和他谈条件。
“我不会帮你,你只需待在这即可,至少你不会因此丢掉性命。”谢玦随意的坐在一旁,拿起凉壶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孟清雪。
“倘若如此活着,倒不如让我去死,我们孟家满门被灭,而我却明知仇人是谁,却无法报仇,还要偏安一隅安稳度日,恕我无颜苟活于世。”孟清雪眼含热泪,望着对面的谢玦。
谢玦轻抿一口热茶,见此轻笑一声,“你不必借此试探我,我不会帮你。”
孟清雪心中震惊,他,他怎么次次猜中她心中所想。
“你好好歇息,我改日再来看望你,告辞,孟姑娘。”谢玦放下杯子,站起身点头示意后就要离开,走到门前顿了顿,“对了,换个名字吧,能省许多麻烦。”
“换名。”孟清雪喃喃低语,“我何错之有?我不想换。”孟清雪这个名字,是唯一能证明孟家的血海深仇之恨,谁都不能剥夺。
“无妨,你也出不去。”谢玦无谓道,随后踏步而出。
广陵王府诗会,收到帖子的府邸,都在沉思广陵王世子这个何意,沉寂许久的广陵王府,如今也开始要浮出水面?
等到第三日巳时二刻,广陵王府外停满了半条街的马车,巳时三刻后,人大多都来齐了。
官员子弟看到后排处,坐着一些生面孔之人,而且穿衣打扮也甚是奇怪,有人好奇的上前询问后方才知晓,原来是寒门学子,周围的人怪异的看这寒门学子,眼神多是轻视。
“世子到了。”眼尖的下人看到一行人正朝此处而来,连忙提醒。
诸人听到后顿时不敢再放肆,广陵王府虽没落了,但谢毓依旧是世子,更是皇室子弟,不可轻怠,那些寒门学子是他请来的,若是在此处就与寒门学子起了冲突,那就是拂了世子的脸面。
众人忙站起身向谢毓揖手,齐声见礼,“见过世子。”
“诸位不必多礼,请就坐。”谢毓巡视了一圈,都未见道慕烟的身影,心中有些难言的失落。
“禀世子,陈国郡主的车驾已到了广陵王府外。”侍卫急急忙忙从外间跑到凉亭,急声禀报。
座下诸人听后,忙又站起身,心中疑惑,陈国郡主除宫中宴会外,从不赴宴,今日竟来了广陵王府。
片刻后,慕烟踏进凉亭,众人面向亭外齐声道,“见过郡主,郡主金安。”
“起来吧。”慕烟似笑非笑的朝谢毓走近,“世子,在下府中有事,耽搁了些时间。”
“无妨,就坐吧。”谢毓一副客气疏离的冷淡神情,仿佛像是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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