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时气急了,一时口不择言,相爷您可不能往心里去啊。”管事也是先夫人一手提拔上来的,自是事事向着周秉文考虑。
“我知道,就让他折腾吧,如此,他的心性也就不会那么软弱了,我也是为了锻炼他。”周令背手而立,站在院中,看着周秉文消失的身影。
“将那两人丢出去。”周令回神,冷声吩咐。
下人听了周令的吩咐后,忙进了里屋,将里面的一男一女拖出屋子,周令看向被下人拖出来的两人。
“管好自己的嘴巴,送夫人回去。”周令眼神冰冷摄人,警告的巡视院中的下人。
而后下人拿出披风帷帽,披在周夫人身上,将她拖出来院子,而那名男子还站在院中瑟瑟发抖,他身上身无一物,空中还飘着飒飒的雪花。
“相爷,奴才绝不敢多言。”那男子不顾众人的视线,跪在雪地上,膝行到周令三步外。
“死人的嘴巴才严实,杀了吧。”周令挥手示意侍卫上前。
侍卫得令后,刀瞬间出鞘,而后咔嚓一声,那男子的脖颈处喷涌出一股鲜血,伤口深可见骨。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秉文,只要他能成长,无论他有多恨我都无妨。”周令很了解周秉文,他听到母亲的棺木被盗后,一定会来找他,既如此,那就趁此机会磨砺他。
“相爷为了公子当真是煞费苦心啊。”管事低头附和,心中苦涩多矣。
“希望日后他当真能明白我的苦心才是。”周令苦笑摇头,他这一生唯一的嫡子,也是最得他看重,他幼时在一众贵族子弟中最是出类拔萃,能文能武,心中有丘壑,正直无私,可是他生在周家,最不该有的就是正直无私。
这一切都是他母亲造成的,既然他母亲死了,那就让她的妹妹来偿还吧。
到了深夜,周秉文依旧未曾回府,一直在外忙碌奔波,终于停下吃上一口热饭,就有一乞丐打翻了他的热面。
“没烫着吧。”周秉文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孩子,他一身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都是几块破布缝在一起的。
“无事,多谢公子,你人真好,这个给你。”小乞丐从袖子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周秉文,随后转身就跑。
周秉文担忧的看着那小乞丐,“你慢些跑,千万别摔了。”
小乞丐回头冲他笑了笑,“您一定好人有好报的。”
周秉文点头轻笑,“借你吉言。”
小乞丐的身影消失后,周秉文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手心的小纸条,打开一看,神情呆滞,“原来如此啊,看来,我还真是做了一回错事。”
随后周秉文转身消失,朝孟楚文府邸的方向疾奔,等到了那座茶楼时,发现茶楼外空无一人,周秉文毫不犹豫的进了大堂。
到了大堂,只见一名女子对他点头微笑,“周公子,我家主子在上面厢房等着您呢,请吧。”
周秉文随着那女子上了二楼,拐了两次后,就被带进了一间厢房,周秉文打量着眼前的厢房,随后走到窗边,果不其然,对面就是孟府大门。
“周公子可还好。”慕烟从里间缓缓走出,一副笑盈盈的神情。
周秉文闻声回头,了然一笑,“果真是你。”
“不若坐下吧,周公子跑了一日,不累吗?”慕烟走到窗边的案桌前,缓缓坐在垫着软垫的圈椅上。
周秉文见此也随之入座,“郡主今日不妨将话与我说清楚,道明白。”
慕烟提起梁壶,不紧不慢的给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热茶,“那些传言是公子故意放出去的,就是想引我出现。”
“什么传闻?”周秉文缓缓拿起热茶,等着慕烟把话说明白。
“周公子性情大变的传闻啊,比如,一母子上前问路,被周公子下令踏马而过,或是,一女子为脱身,拦了周公子的马车,周公子将人绑了。”
“公子猜到近些日子身边凭有怪事,孟楚文之死也定不简单,所以你暗中调查孟楚文之死,但你也察觉到了,幕后之人定然已经发现了你查案之事,所以故意传出一些于自己不利之事,就是想试着将幕后之人引出,可你竟没想到,那人竟然会如此大胆,居然盗了你母亲的棺木。”慕烟之前还有些怀疑,今日听闻了周秉文担忧那个传信的小乞丐之事,心中更是坐实了,周秉文是故意的。
“所以郡主你如今,是承认了孟楚文之死与你有关,还有我母亲的棺木乃是你所盗的,是吗?”周秉文眉头紧紧拧起,眼中寒芒乍现,他死死盯着对面的慕烟,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其碎尸万段。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慕烟轻轻皱眉轻笑,“你母亲的尸体不是还好好的嘛。”
周秉文下一瞬直接越过身前的桌案,死死握着慕烟的脖子,眼神通红,“你敢动我母亲。”
慕烟扶着圈椅,即使被掐着脖子,也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神情,下颚微扬,眼神挑衅,“你是要杀了我吗?”
“慕烟,你以为我不敢是吗?”周秉文的手越收越紧,按着她的脖子将她压到身后的窗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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