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后,皆感叹掌柜的孝心可嘉,念母心切,不由纷纷赞同,“自是要回乡探母,那就劳烦小哥,将我们未食用的那些菜用油纸包好。”
“好嘞,我这就让人给诸位打包好。”小厮忙招呼跑堂的小厮帮忙打包。
待到大堂的客人离开后,一群衣着朴素的男子依次踏入殿内。
倚靠在窗前的谢毓不由轻笑,“那王公子怎就如你所愿?”
“他自是不会如我所想那般,但他身边有个串掇着他犯错的幕僚。”慕烟再次为他添了半盏茶。
槐策听到孩童的打闹声,也不由看向窗外。
“原来如此。”谢毓看向桌案上被慕烟重新注入热茶的冰魄白玉杯,不禁被杯子上雕刻的玉兰花所吸引了视线。
“少主,寒门院大半数人都来了。”正在出神的槐策,无意间看到了白书砚与一男子同行,随之出现在银杏楼门前。
慕烟与谢毓等人一同朝银杏楼大门外望去,只见银杏楼门前似站着数十人。
寒门学子在门前相互寒暄,江书砚早已注意到了槐策的目光,但他依旧不动如山,与白君凛交头接耳。
楚声与段扶书、顾北山乃是寒门学子间,声名最高的三人,众多学子围绕着他们三人恭维寒暄。
段扶书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但凡有人上前恭维他,他也反向将对方也夸赞一番,众人对他颇有好感。
楚声则是享受着众人对他的追捧,顾北山甚至大言不惭,声称自己定会是会元,日后定会照料寒门子弟。
突然有一醉酒男子将江书砚撞倒在地,众人注意到后,就见那男子已经跑远了,也无法去追赶,只能将白书砚扶起,见他胳膊似是已然骨折,需要去医馆走一趟,可却无人愿意陪同他一起。
今日乃是寒门学子齐聚一堂,再过两月,就要迎来会试,自是要与顾北山、楚声、段扶书三人讨论会试之事,自是无人愿意去讨好江书砚。
白君凛本是想要监视寒门学子,但未曾料到,竟无人愿意帮江书砚,白君凛踱步到江书砚眼前低声道,“我带你去。”
白君凛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段扶书注意到了诸人的反应后,心底冷笑,眼神缓缓转向江书砚,声音温润,“书砚,我也与你一同去。”
“不必,君凛与我一起就够了,你们今日是来此赴宴的,万不能因为我而耽误。”江书砚摆手婉拒,心中阴暗的想着,今日来此地之人,就把命都留在这吧。
“无妨,我陪你一同去。”段扶书扫视了附近的商铺,见不远处就有一间医馆,抬手扶住江书砚。
白君凛见此,轻轻扫视了一眼他们二人握在一处的胳膊上,而后眼眸低垂,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江书砚三人一同离开银杏楼,朝不远处的一间医馆而去,其余诸人仿若无事发生一般,簇拥着楚声与顾北山一同进入银杏楼,诸人未等江书砚三人归来便已然开宴。
银杏楼外响起了繁杂沉重的脚步声,一男子站在一群侍卫中间步入银杏楼后,大门也随之关闭,门外还留有两人在外守着。
那男子踏入银杏楼后,诸人还以为他也是来银杏楼吃酒的,便未曾多注意,更何况此人身边一大群侍卫,轻易招人不得。
王斌见无人理会自己,心中不免觉得被落了面子,轻瞥身边的侍卫一眼,侍卫瞬间意会,随之冲上前去,将他们的桌子掀起,随之碗筷落地,成了一地的残渣碎片。
众人见此猛然惊起,一脸不满的看着那男子道,“这位公子,我等与你素无仇怨,为何要与我等为难?”
“我怎就为难你了?”王斌疑惑看着身旁的侍卫,侍卫顿时笑成一团,轻蔑的扫视着他们。
“你,你无故指使侍卫将我们的桌子给掀了,还险些伤了人,还不是故意与我等为难吗?”险些被划伤到学子立刻上前,抬手指着王斌怒道。
“少废话,我今日来此便是要告诉你们这些穷酸书生,不要妄想着通过春闱,就能与我等平起平坐。”
“皇帝一时糊涂,特许尔等参加今年春闱,这春闱往往皆是我们世家子弟的面子功夫,无论有无科举,我等皆可入朝为官,晋升之路比之你们简直是轻而易举,也不过皆是我们一句话的事。”
“即便你们有资格进入殿试,也无甚用处,日后你们的调派皆是我们世家说了算的,诸位仔细想想,此刻放弃,我们王家也可为诸位安排官职任职文书,倘若诸位还是执迷不悟参加会试,那便是与我们世家为敌,克死异乡那也是必然的。”王斌缓缓踱步到桌前坐下,神情高傲,一脸不屑的眼神扫视着在场的寒门学子。
诸学子听后,不免惶然,若是继续参加会试,那便是与世家为敌啊,日后即便是贡士,也无法官路顺畅,如今放弃,还能得个一官半职,可十年寒窗苦读,便是为了有机会能参加科举,如今已然有了机会,倘若就此放弃,日后定会为今日抉择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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