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林小跳往石像后躲,鬼火在掌心搓成个小光球:"小跳,这地儿邪乎。
你记不记得苏媚娘那檀木匣?
我瞅着像...像装魂器!"
"装魂器?
那是能装贞子的瓶瓶罐罐?"林小跳摸出怀里的黑布,白狐图腾上的眼睛突然泛起红光,"哎祖宗,这布烫得慌!"
"烫就对了!"霍无赖的鬼袍被穿堂风掀得猎猎作响,"这布是引魂幡改的,专引白狐魂!
苏媚娘那娘们儿,怕不是想凑齐七魄召狐仙——"
"客官躲啥呢?"灰布衫老头不知何时站到了他们身后,白灯笼的光直往林小跳脸上照,"往生堂的茶,不喝可就凉喽。"
林小跳反手把黑布甩过去,正糊在老头脸上。
老头"嗷"地惨叫,右边脸"扑簌簌"掉了一地墙皮,露出底下白森森的骨头。
霍无赖趁机拍了个响指,蓝光裹着黑布"唰"地窜上房梁,黑布上的白狐图腾突然活了,张着嘴"嗷呜"一叫,震得房瓦"哗啦啦"往下掉。
"跑!"林小跳拽着霍无赖往月亮门冲,鞋跟卡进石板缝里差点摔个狗啃泥。
两人刚窜出月亮门,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往生堂的围墙塌了半边,扬起的尘土里,白狐石像的眼睛闪了两闪,竟慢慢转了过来。
"祖宗,您老不是说能扇鬼去城隍庙当门童么?"林小跳跑得直喘气,"合着这门童当的是黑店啊?"
霍无赖的鬼火忽明忽暗:"那啥...祖宗我当年捉的都是野鬼,这有组织的...组织鬼,得讲究战术!"他突然指着前头,"看!
那不是茶楼的朱漆柱子?"
林小跳抬头,就见百米外立着根熟悉的红漆柱,柱上还留着她今早和张铁锅掰腕子时蹭的腌黄瓜汁。
可等她跑近了,那柱子却"吱呀"一声,变成了口黑黢黢的枯井,井里飘出股沉水香——正是苏媚娘身上的味道。
"小跳。"霍无赖的声音突然发虚,"你听。"
林小跳屏住呼吸。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采桑子》调子,正是那鬼跳广场舞时哼的走调版。
井里的水面泛起涟漪,倒映出的不是月亮,而是苏媚娘的脸——她鬓角的红痣像滴凝固的血,正对着林小跳笑。
"欢迎来到...往生堂。"
话音未落,枯井里伸出只苍白的手,指甲上还沾着未干的沉水香,直勾勾朝林小跳的后颈抓来。
林小跳一缩脖子,那手"啪"地拍在井沿上,震得井水四溅。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却发现那水不是凉的,是温的,带着股铁锈味——像血。
霍无赖一把将林小跳拽到身后,鬼火在周身凝成个光圈:"小跳,攥紧黑布!
祖宗我就不信了,这破地方还能困得住老霍家的传人?"
可他话音刚落,四周的建筑突然开始扭曲。
月亮门变成了茶楼的雕花窗,枯井变成了酱菜缸,连墙角的白狐石像都长出了毛,尾巴尖扫过林小跳的脚面,凉得她打了个寒颤。
林小跳望着不断重叠的场景,突然想起苏媚娘今晚上楼时说的"临窗雅间"。
她摸了摸怀里的黑布,图腾上的白狐眼睛不知何时变得温热,像两颗跳动的心脏。
"祖宗。"她咬了咬后槽牙,"我好像知道苏媚娘要啥了——她要的不是白狐毛,是活的白狐魂。
而咱们..."她望着逐渐凝固的雾气,"成了引魂的饵。"
霍无赖的鬼火"滋"地灭了一瞬,又重新亮起:"那咱就给她来个...反饵为钩!
等明儿——"
"明儿?"林小跳指着头顶,原本的月亮不知何时变成了盏白灯笼,"祖宗,您看这月亮...像不像张铁锅那盏?"
霍无赖抬头一瞧,差点没魂飞魄散——灯笼纸上的白狐正冲他们挤眼睛,灯笼穗子上还挂着缕雪白的毛,和苏媚娘檀木匣里的一模一样。
四周的雾气再次涌来,比之前更浓,像团会呼吸的棉花。
林小跳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了她的脚踝,凉丝丝的,像是狐狸尾巴。
她攥紧黑布,对着浓雾喊:"苏媚娘,有本事就别躲!
咱们——"
"这波,我赢定了。"
话没说完,雾气便将两人整个吞没。
黑暗中,林小跳听见霍无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小跳,你脚底下那团毛...莫不是白狐的?"
她低头,就着雾气里的微光,看见脚边躺着截雪白的尾巴,尾尖还沾着点血。
而在尾巴旁边,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字——
"往生堂,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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