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缝里的鬼火"唰"地熄灭,震动的地面渐渐平稳,连那些青黑鬼手都缩回了地缝。
秦太师扑到一半,被余震掀得摔进鬼火里,官帽滚出三丈远。
"成了?"霍无赖不敢置信地摸了摸墙。
墙不再震动,头顶的房梁也停止了掉落。
林小跳瘫坐在地上,看着掌心被白狐泪烫出的红印,突然笑出了声:"这波我赢了!"
"赢你个头!"秦太师从鬼火里爬起来,脸上沾着黑灰,怀里却多了个黑黢黢的木盒。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阴恻恻地笑,"林丫头,你以为破了困魂阵就能出去?
我秦家藏了三代的宝贝,可还没见天呢——"
他掀开木盒的瞬间,林小跳突然打了个寒颤。
原本闷热的地下突然冷得刺骨,连霍无赖的鬼气都凝出了白雾。
她抬头望去,地缝里那半枚雪白狐尾不知何时完全露了出来,在冷风中轻轻摆动,竟比白狐泪还要耀眼三分。
"小跳..."霍无赖的声音发颤,这是他当鬼以来第一次露出慌乱,"那尾巴...和你太奶奶笔记里画的狐仙,长得一模一样..."
秦太师的笑声混着冷风灌进耳朵:"狐仙?
那是你们白家的老祖宗!
当年我高祖用这木盒装着狐骨,才镇住了她的怨气——"
"住口!"林小跳猛地站起来,白狐泪在掌心发烫。
可不等她冲过去,秦太师已经将手按在木盒上。
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到冰点,她听见地缝深处传来悠长的狐啸,比前晚那声更清晰,更...悲切。
霍无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小跳,快走!
这木盒里的东西,比困魂阵邪十倍——"
话音未落,地缝里的狐尾突然竖起。
林小跳看着那尾巴尖上的银毛在冷风中翻飞,突然想起太奶奶临终前的话:"白家的命,终要和白狐连在一起。"
而此刻,秦太师正将木盒举过头顶,嘴角的笑比鬼火更冷:"林丫头,你以为破了困魂阵就能救得了这老东西?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白狐泪厉害,还是我这盒里的..."
"轰——"
头顶突然砸下最后一块房梁。
林小跳拽着霍无赖就地一滚,再抬头时,秦太师已不见了踪影,只剩那木盒半埋在碎石里,盒盖开着条缝,露出一截雪白的骨茬。
冷风从地缝里灌进来,吹得林小跳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她盯着那截骨茬,突然发现上面刻着和白狐泪一样的纹路——原来太奶奶说的"白家与狐同命",竟藏着这样的秘密。
"小跳,别看了。"霍无赖捡起地上的铜铃铛,塞进她手里,"先出去再说。
这老贼肯定没安好心,那木盒里的东西..."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
林小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木盒缝隙里渗出一缕幽白的雾气,那雾气飘到空中,竟凝成半张狐面——和她前晚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走!"林小跳拽起霍无赖往院外跑。
身后传来地缝再次震动的轰鸣,还有那缕狐面雾气轻轻的叹息,混着秦太师远远的笑声:"林丫头,下回见面,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
话音被碎石崩塌声淹没。
两人跌跌撞撞跑出秦府后宅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林小跳扶着院墙上的青砖喘气,转头却见霍无赖正盯着她掌心的白狐泪发愣——那珠子不知何时变得冰凉,表面竟映出半张狐面,和方才雾气里的一模一样。
"祖宗,你发什么呆?"她捅了捅他。
霍无赖回过神,挠了挠后脑勺的鬼发:"小跳,我突然想起来...你太奶奶笔记最后一页,是不是写着'狐骨现,诅咒生'?"
林小跳的手猛地一颤。
白狐泪从掌心滑落,摔在青石板上,却没碎,反而发出幽白的光。
她蹲下身去捡,余光瞥见秦府后宅的地缝里,那截雪白狐尾正随着晨风轻轻摆动,而在尾巴下方,隐约能看见半具雪白的骨架——和木盒里的骨茬,严丝合缝。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林小跳攥紧白狐泪站起身,看着东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觉得这清晨的风里,多了几分她从未闻过的味道,像檀香,又像狐毛上的清露。
"霍无赖,"她转头看向身后的祖宗,"我突然觉得,咱们之前破的那些鬼案,都是小打小闹。"
霍无赖扯了扯她被扯破的衣袖,咧嘴一笑:"那正好,祖宗我当年当捉妖师,就爱啃硬骨头。"他指了指地缝方向,"再说了,你没听见秦老贼那话?
下回见面...咱们得让他知道,什么叫'这波我赢了'。"
林小跳笑了,把白狐泪塞进怀里。
晨光照在她脸上,将那道血道子映得发红。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冲霍无赖挑了挑眉:"走啊,回茶楼喝碗热粥。
等养足了精神——"
"咱们去会会那盒里的宝贝。"霍无赖接话,铜铃铛在他袖管里叮当作响,混着远处传来的狐啸,在晨风中散成一片。
而在他们身后,秦府后宅的地缝里,那截雪白狐尾突然竖起。
雾气里的狐面轻轻闭合,像是在沉睡,又像是在等待。
木盒里的骨茬泛着幽光,与白狐泪遥相呼应。
一场更大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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