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裂隙间的婚期之问
未央阁的后院在秋分时节飘着桂花香,帝寒玄的唐装袖口沾着路茧恶作剧撒的金粉,正端着青瓷茶盏望向石桌边的楚子航。狮心会长的背头被夏弥的龙尾扫得微乱,龙女正用银蝶发簪挑起他西装领口,检查有没有偷偷藏《资治通鉴》的书页。
"衰仔们都成家了,"帝寒玄推了推金丝眼镜,血月瞳孔在镜片后狡黠一闪,"楚子航,你和夏弥打算拖到霜降吗?当年在高架桥砍死侍时的果断劲呢?"
夏弥的指尖突然掐住楚子航的锁骨,龙鳞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他说要等卡塞尔学院的言灵婚姻法通过,说什么'风王结界与君焰的融合系数要达到0.999'——"她忽然轻笑,发梢的银蝶发簪扫过楚子航僵硬的耳垂,"不如寒哥帮我们算算,用因果罗盘挑个黄道吉日?"
路明非和诺诺在廊下憋笑,轮回环在路明非胸前晃出青铜光影。凯撒的养子西皮尔突然从假山上跳下,辉月刀模型在腰间叮当乱响:"寒玄叔叔自己还和弑姬姐姐处于'双生契约情侣状态'呢!"少年模仿着帝寒玄平时的腔调,"我在《裂隙之书》里看到,你们的契约印记比结婚戒指还牢固——"
帝弑姬正给路茧系平安符的手顿住,银蝶发簪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她望向帝寒玄,发现他耳尖难得地红了,杀戮剑的剑鞘被他握得太紧,曼珠沙华纹路几乎要沁出血色。十步外的因果罗盘突然发出蜂鸣,十二根指针同步指向"黄泉比良坂"的方位——那是他们第一次交换双生契约的维度。
"小孩子别乱翻古籍。"帝寒玄咳嗽一声,镜片后的血月瞳孔突然柔和,"所谓婚期..."他望向帝弑姬手腕上的银镯,那是用双生契约的血痂熔铸的,"早在我们把灵魂刻进彼此骨血时,就已经定下了。"
诺诺突然指着帝弑姬的旗袍暗袋:"弑姬姐,你口袋里是不是装着《裂隙之书》残页?上面该不会画着你们的婚礼场景吧?"她的镜瞳闪过微光,看见残页上模糊的画像:帝寒玄穿着黑红相间的婚服,帝弑姬的银发上戴着曼珠沙华编成的头冠,背景是秩序之海中央盛开的樱花树。
帝弑姬的指尖划过暗袋,残页突然化作樱花飞出:"确实有过设想,"她望着飘向因果罗盘的花瓣,"在某个可能性里,我们在裂隙的尽头举行婚礼,用仲裁者的齿轮当烛台,让所有维度的星光当宾客。"
夏弥忽然变回小龙女形态,龙尾卷住楚子航的腰:"那现在呢?"她的竖瞳映着帝寒玄为帝弑姬别正发簪的场景,"人间的烟火,难道不比裂隙的星光更温暖?"
帝寒玄的手停在帝弑姬发间,忽然想起在黄泉比良坂的第一百个雨季,他们躲在朽木下,用雨水在掌心画契约。此刻未央阁的廊角传来路茧的笑声,芬格尔正举着自拍杆追着西皮尔跑,诺诺的镜瞳映着桂花落在帝弑姬旗袍上的样子——比任何裂隙中的幻象都真实。
"婚期啊..."他忽然轻笑,指尖拂过帝弑姬腕间的银镯,那里刻着他们共同的龙纹,"就定在霜降吧。"他望向楚子航,后者正用君焰点燃桂花灯,"和你们的婚礼一起。"
西皮尔突然吹了声口哨,辉月刀模型在石桌上敲出节奏:"所以寒玄叔叔是承认了!霜降要办两场婚礼——"话没说完就被帝弑姬的咒灵樱花糊住嘴,银蝶发簪的流苏在暮色中轻轻摇晃,像在应和某个跨越维度的约定。
当晚风带来第一缕海腥味时,因果罗盘的指针终于停止颤动,稳稳指向"人间·霜降"的刻度。帝寒玄和帝弑姬并肩站在老槐树下,看路明非夫妇追着路茧放孔明灯,楚子航正给夏弥别上定制的银蝶胸针,凯撒在教西皮尔写婚帖——用加图索家的秘银笔,却在落款处画了只歪歪扭扭的樱花。
"其实,"帝弑姬忽然握住他的手,双生契约的红痕在月光下发烫,"我更喜欢现在这样。"她望着漫天孔明灯,每一盏都载着不同的可能性,"不用齿轮当烛台,不用星光当宾客,只要有这群衰仔在,连霜降的霜,都会变成樱花味的。"
帝寒玄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手往自己掌心拢了拢。杀戮剑的剑鞘靠在槐树旁,剑刃上倒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比任何契约都更长久。远处,路茧的孔明灯突然亮起,上面用稚拙的笔画写着:"爹爹妈妈结婚快乐",旁边还画了棵歪歪扭扭的樱花树,根系穿透了所有维度的裂隙。
霜降那天,未央阁的朱漆门扉第一次同时挂起两盏喜灯。帝寒玄的唐装内衬绣着完整的双生契约符文,帝弑姬的旗袍开衩处,银蝶与曼珠沙华的刺绣在风中轻颤。当路茧捧着《裂隙之书》作为婚戒托盘,当楚子航和夏弥的婚戒同时触碰因果罗盘,十二道樱花投影突然从裂隙中涌出,在人间的烟火里,为所有跨越生死的羁绊,补上了最温暖的注脚。
终章·霜华与迟来的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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