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每个光泡里都有樱花在开。」帝弑姬的指尖掠过终极光泡表面,无数宇宙碎片在涟漪中浮现:路明非抱着孙子在卡塞尔学院樱花树下讲故事,路茧正用轮回环修补幻想乡的裂隙,凯撒与绘梨衣的跨维商船掠过蛇岐八家的云海,就连仲裁者残留的齿轮,也在某个光泡里被改造成了樱花树的年轮。
帝寒玄的血月瞳孔映着光泡深处,那里封存着他们曾燃烧双生契约的秩序之海——此刻已变成一片漂浮着星舰与咒灵的混沌之洋,却有无数光点在裂隙中诞生,如同新生的樱花种子。「当年我们以为要对抗熵增,」他忽然轻笑,指尖抚过光泡表面的曼珠沙华投影,「原来最强大的秩序,是允许所有可能性自由盛开。」
帝弑姬点头,银蝶翼尖扫过某个光泡,那里的楚子航正教夏弥的曾孙辨认烛龙的眼睛,君焰与风王结界在雪地里画出双生花的图案。「浩劫从来不是终点,」她的声音混着仙魔之力的共鸣,「是让每个宇宙学会在裂隙中自愈的契机。」
终极光泡突然剧烈震颤,光泡壁上浮现出十二道古老符文——正是当年仲裁者的方尖碑残片所化。帝寒玄抬手,杀戮剑的本源之力化作黑红双色流光,与帝弑姬的《裂隙之书》银蝶融合,在符文上烙下新的印记:双生花缠绕的裂隙图腾,花蕊处跳动着人间的灯火。
「该给他们最后的礼物了。」帝弑姬轻声说,看着光泡内路明非腕间的轮回环突然亮起,那是他们将「可能性樱花树」的本源之力注入每个宇宙的信号。从今往后,每个维度的裂隙中都会生长出能抵御熵增的樱花,花瓣上刻着同一个咒语:「Saving people thing is not over.」
当最后一道符文闭合,源初裂隙的混沌终于沉淀成太极图。帝寒玄与帝弑姬的本体缓缓靠近,仙魔双生的形态在光泡中投影出巨大的樱花树虚影,根系穿透所有维度,枝头绽放的花朵既是曼珠沙华,也是八重樱,更是卡塞尔学院的春日粉雪。
「还记得在未央阁的最后一场雪吗?」帝寒玄握住她的手,双生契约的红痕与仙族的光纹在掌心交织,「路茧把龙鳞哨子塞进小龙女襁褓时,我忽然明白,我们守护的从来不是某个世界,而是让每个拥抱都有存在的裂隙。」
帝弑姬轻笑,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听着光泡内传来的万千灯火声——那是路明非的笑声、凯撒的剑鸣、楚子航的翻书声,还有无数未被记录的可能性里,孩子们第一次触碰樱花的惊叹。「那就让所有宇宙记住,」她的银蝶翼轻轻收拢,将光泡裹进永恒的茧,「当仙魔双生的裂隙盛开时,人间的烟火,永远比天劫更长久。」
源初裂隙归于寂静,唯有光泡中央漂浮着一片特殊的花瓣:一半是帝寒玄的龙鳞,一半是帝弑姬的银蝶,花瓣中央刻着两个小字——「归期」。在某个光泡的未央阁里,老槐树的年轮突然多出一道刻痕,上面写着:「仙魔双生,裂隙永恒,而人间的樱花,永远会为重逢而开。」
终章·十亿年雪与裂隙重逢
源初裂隙的光茧在宇宙弦震动中裂开细缝,帝寒玄与帝弑姬的本体化作两道流光,穿过三十七重维度屏障,最终停在太阳系第三颗行星的平流层。墨色与银辉交织的衣摆扫过云端时,他们同时感受到了——那缕混着樱花香的人间烟火气,正从北京西四牌楼的老槐树梢溢出。
未央阁的朱漆门扉早已褪色成深棕,门楣上的「福」字斑驳难辨,却在帝寒玄的龙鳞指尖触碰时,突然亮起微光。老槐树的树干粗得需十人合抱,枝头垂落的不是樱花,而是十亿年光阴凝结的星霜,每片冰晶都映着不同维度的晨昏。
「寒玄,门环上有你的龙鳞印记。」帝弑姬的银蝶翼尖掠过门环,发现那枚嵌在铜锈中的黑色鳞片,正是当年路茧七岁时恶作剧粘上去的。因果罗盘的残骸倒在院角,十二根指针断了七根,却依然固执地指向「人间」方位,盘面上刻满了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路氏裂隙守护者」「加图索·上杉商盟」「狮心龙裔议会」。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积灰的檀木书柜上摆着半卷《裂隙之书》残页,纸页间夹着片靛蓝樱花——是帝弑姬百年前留给小龙女的咒灵印记。帝寒玄的血月瞳孔突然收缩,看见残页空白处用朱砂写着:「路明非大人轮回第九十九世,仍在卡塞尔学院图书馆寻找《尼伯龙根地理志》」,字迹旁画着歪扭的轮回环。
「他们还在。」帝弑姬的指尖抚过残页,银蝶翼与纸页共鸣,浮现出无数光点:凯撒与绘梨衣的跨维商船在星轨间航行,船首雕着狮子与八重樱的共生纹;楚子航的第不知道多少代传人正用君焰点燃老槐树的灯盏,灯笼上绘着风王结界的羽翎;而路明非的某世孙辈正戴着轮回环,在因果罗盘残片前记录新发现的裂隙坐标。
庭院深处传来幼童的笑声,两个扎着银蝶发带的女孩正追着只黑猫跑,猫尾尖的逆鳞扫过满地《山海经》残页。帝弑姬突然轻笑,那是小龙女的龙裔血脉特有的咒灵波动,而黑猫项圈上的铃铛,正是当年阿茧最爱的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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