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逸嵘冷冷地盯着乔逸辰泛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嘴唇,眼底没有半分动容。他语调冰冷,字字如刀:“你是要我感恩你吗?这么多年,我这个做大哥的,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下。公司的掌控权、家族的话语权,全在你手里,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他往前倾身,戴着手铐的双手重重砸在桌上,发出闷响,“如今你亲手把亲哥哥送进监狱,今天来这里,是想让我原谅你?还是感激你?”
乔逸辰听着这些带着刺骨寒意的话语,喉咙发紧。他方才说的那些补偿、安顿的话,在大哥这里仿佛成了笑话。乔逸嵘依然沉浸在恨意中,根本没听进去他任何解释,也不愿理解他的苦衷。
乔逸辰望着大哥眼中翻涌的恨意,心口像是被重锤反复敲击,疼得几乎窒息。他仰起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李润泽见状,心猛地一紧,低声唤道:“乔总……”他太清楚,每次乔逸辰抑郁发作前,最先出现的症状就是呼吸困难。
乔逸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能支撑,再次看向乔逸嵘,声音沙哑却坚定:“大嫂和两个孩子我会照顾好,希望你在里面好好配合改造,争取早日减刑回家。”
“哈哈哈!”乔逸嵘突然仰头大笑,笑声在阴冷的会见室里回荡,透着说不出的讽刺。他骤然收住笑,目光如毒蛇般死死盯着乔逸辰,一字一顿道:“你在教我做事?”
乔逸辰看着大哥脸上的轻蔑,只觉一阵绝望涌上心头。他颤抖着追问:“大哥,你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阿辰,”乔逸嵘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我们两个骨子里都是不择手段的人,不过是你比我更会伪装罢了。”说完,他猛地起身,最后冷冷瞥了弟弟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乔逸辰望着哥哥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法警带走乔逸嵘后,会见室陷入死寂。李润泽缓缓起身,轻轻拍了拍乔逸辰颤抖的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乔逸辰蜷缩着身子,压抑的哭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撕心裂肺——短短几分钟的对峙,大哥不仅没听进任何一句话,还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他,让他满心的委屈与无奈彻底决堤。
从监狱返程的车内,空气像被凝固般压抑。乔逸辰始终紧闭双眼,背靠后排座椅,眉心拧成死结,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唯有紧抿的唇角微微发颤,无声泄露着内心的翻涌。
当车子即将驶入医院路段时,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回家。”李润泽猛地回头,只见他睫毛轻颤,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仿佛方才那两个字只是幻觉。
“阿辰,你需要继续治疗......”李润泽话音未落,乔逸辰再次开口,声线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回家。”这次尾音拖着绵长的气音,像淬了冰碴般刺人。李润泽攥紧座椅靠背,额角渗出细汗:“你病还没好,现在出院太危险!”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更冷的“回家”,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迸出,裹挟着近乎偏执的执拗。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后视镜里,乔逸辰的侧脸紧绷如雕塑,渗出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却仍在固执地重复那个词,仿佛那是他逃离所有痛苦的唯一出口。
李润泽见状,语气放软,声音里满是担忧:“阿辰,苏软软还在医院里等你。”后排的乔逸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李润泽朝司机使了个眼色,车子缓缓调转方向,朝着医院驶去。
抵达医院后,乔逸辰沉默着下了车。他进入病房,目光急切地环顾四周,却不见苏软软的身影。他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有开口询问,独自来到休息区的沙发旁,缓缓仰躺下去,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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