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白烟弥漫!
黑衣人一时不察,冲入烟雾中,顿时咳嗽不止。
“烟遁弹?”阿月惊讶道,“你哪来的这个?”
“师父给的。”丁小开拉着她狂奔,“老家伙总爱捣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两人冲出染坊,钻进镇外的小路。
雨越下越大,打在脸上生疼。
丁小开的肩膀伤口火辣辣的痛,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你受伤了!”阿月焦急道。
“不碍事。”丁小开勉强一笑,“先离开这里再说。”
小路泥泞不堪,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身后,黑衣人的身影又出现在雨幕中,如同索命的恶鬼。
“前面有片林子,进去甩掉他们!”丁小开指向不远处的一片黑压压的树林。
就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前方。
丁小开瞳孔骤缩——林边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袭白衣,手持油纸伞,在雨中显得格外醒目。
闪电的光芒下,他的面容清晰可见:约莫三十出头,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白公子!”阿月失声叫道。
白衣人微微一笑:“阿月姑娘,好久不见。”
丁小开警惕地将阿月护在身后:“你是谁?”
“在下白无尘,听雨楼副楼主。”白衣人优雅地行礼,“丁大侠,久仰了。”
“听雨楼?”丁小开看向阿月,眼中充满疑问。
阿月咬了咬嘴唇:“白公子是我上司。”
白无尘撑伞走近:“丁大侠不必紧张。楼主派我来接应二位。”
他看向追来的黑衣人,轻叹一声,“幽冥谷的人真是阴魂不散。”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笛,放在唇边轻轻一吹。
没有声音发出,但三个黑衣人却突然停住脚步,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无声笛?”丁小开惊讶道,“听雨楼果然名不虚传。”
白无尘收起玉笛,微微一笑:“小伎俩而已。他们暂时听不见了,我们走吧。”
黑衣人跪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白无尘看也不看他们,转身引路:“我的马车在前面。”
丁小开犹豫了一下,但眼下别无选择,只得跟着白无尘走去。
阿月紧紧抓着他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别怕。”丁小开低声道,“有我在。”
阿月抬头看他,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是泪:“小开哥,我…”
“不必解释。”丁小开打断她,“等安全了再说。”
白无尘的马车停在林边,通体漆黑,由两匹骏马拉着。
车帘掀开,里面竟是个精致的小空间,铺着软垫,还有个小茶几,上面摆着茶具。
“请。”白无尘做了个手势。
丁小开先扶阿月上车,自己随后进入。
白无尘最后一个上来,收起油纸伞,轻轻敲了敲车壁。
马车立刻平稳地启动,速度却出奇的快。
“茶?”白无尘优雅地倒了两杯热茶,“可以驱寒。”
丁小开没接,直截了当地问:“白公子为何会在此出现?”
白无尘不以为忤,将茶杯放在丁小开面前:“楼主收到消息,幽冥谷派出了‘三毒使’追杀丁大侠,特地派我来接应。”
“消息真灵通。”丁小开冷笑,“我们刚遇袭不到一个时辰,你就到了。”
白无尘笑而不答,转向阿月:“阿月姑娘,这三年来辛苦了。楼主很满意你的表现。”
阿月低着头:“属下惭愧,未能完成任务。”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白无尘温和地说,“至少找到了丁大侠,不是吗?”
丁小开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任务?”
白无尘正要解释,马车突然一个急刹!
外面传来马匹的嘶鸣和车夫的惊呼!
“怎么回事?”白无尘掀开车帘。
车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路中央。
雨水打在他身上,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半点不沾身。
“碧杖仙翁!”丁小开又惊又喜。
老乞丐拄着碧绿竹杖,笑眯眯地看着马车:“白家小子,把我徒弟带哪儿去啊?”
白无尘面色不变,恭敬地行礼:“前辈误会了,在下只是奉楼主之命,接应丁大侠和阿月姑娘。”
“少来这套。”碧杖仙翁冷哼,“听雨楼那老狐狸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
丁小开跳下马车:“师父!您怎么在这儿?”
“还不是为了你这不省心的徒弟!”碧杖仙翁瞪了他一眼,“上车就跟着走,也不问问去哪儿?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白无尘也下了车,拱手道:“前辈言重了。楼主只是想请丁大侠一叙,绝无恶意。”
“叙什么?叙怎么利用他引出《幽冥剑谱》?”碧杖仙翁冷笑,“五年前那档子事,你们听雨楼也脱不了干系!”
白无尘脸色微变:“前辈此话从何说起?”
丁小开听得心惊:“师父,您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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