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看到了救走间谍的人,被灭口了。”鬼医一脸惋惜。
“什么?!灭口?!”孙霖猛地冲过来,鞋跟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他颤抖着将手伸到陆城的鼻子前,死寂一般,没有一丝气流拂过指尖。
“陆城!”孙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她弓起身,手掌用力拍打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你怎么就这么没了!你别墅还没过继给我啊!遗嘱都还没立啊!”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悲伤欲绝,惊世骇俗。
一旁的鬼医原本还维持着冷静,此刻看着孙霖这副夸张的模样,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呆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
终于,鬼医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你先别哭。虽说之前他变异成了僵尸,好在休养了一段时间,基本恢复成人形了,按常理,魂魄应该还在。”
“真的?”孙霖猛地抬头,眼眶泛红,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将信将疑地盯着鬼医,似乎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
鬼医神色认真,轻轻点了点头:“真的。”
得到肯定答复,孙霖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笑颜开。
她搓了搓手,自言自语道:“那就好。得找机会让他把别墅过继给我,人都不在了,留着钱也没用,银行卡密码也得问出来。”
鬼医听着孙霖这番话,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看着孙霖这模样,莫名觉得她就像嫁了个生命垂危的人,眼巴巴等着对方咽气好继承遗产。
鬼医忍不住问道:“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朋友啊!”孙霖不假思索地回答,还拍了下胸脯,“过命的交情!”
一个虚弱又带着些许哀怨的声音,突然钻进孙霖耳朵里:“寒心啊,真让人寒心。”
孙霖猛地转头,目光锁定在最年迈的鬼医身上,想都没想就认定是他说的。
她皱起眉头,提高了音量:“你寒心什么?是,我惦记他遗产这事,是有点不仗义。可我俩是过命的交情,这种感情,你能懂吗?什么叫过命的交情!”
孙霖一边说着,双手还在空中比划着。
老鬼医被孙霖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脸上满是错愕,摊开双手:“我也没说话啊!”
老鬼医还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声音的真正来源。与此同时,他又抬眼看向孙霖,那眼神仿佛在问,是不是你听错了 。
孙霖整个人愣了一下,大脑瞬间空白。
紧接着,她缓缓低下头,看向铁床上的陆城。
只见陆城半眯着眼睛,目光直直地看向孙霖,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
孙霖反应极快,脸上神色瞬间转变,换上一副关切的模样。
他凑到陆城身旁,急切说道:“陆城啊,原来你没事啊,可担心死我了!”
“别装了。”陆城声音虽虚弱,却透着一股清醒,“你刚刚那副贪财好利的嘴脸呢?”
说着,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孙霖见状,赶忙上前扶起陆城,一边扶,一边解释:“没有,你肯定听错了,我没说过那些话。那些话,都是这群庸医说的。”
站在一旁的鬼医们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孙霖,嘴唇不受控制地一颤一颤。
诬陷他们就算了,还说他们是庸医。
“士可忍,孰不可忍!”最年迈的鬼医气得浑身发抖,伸手从包里摸出一根针灸用的银针,二话不说,朝着孙霖的手臂扎了过去。
孙霖突然吃痛,“啊”地惊呼一声,手瞬间松开,陆城毫无防备,被摔回到铁床上。
“你干嘛?!你容嬷嬷啊?!”孙霖一边抚摸着被针扎的地方,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老鬼医伸出两根手指,颤抖地指着孙霖,气得声音都在发颤:“老夫当御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老夫行医几千年,今日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老夫是庸医!”
孙霖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老顽固。
她脸上立刻堆满笑容,讨好道:“大爷,祖宗,我开玩笑的,您千万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气坏了身子多不划算。”
“哼,油嘴滑舌!”老鬼医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悦,用力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开。
孙霖站在原地,目送鬼医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突然想起陆城来。
她赶忙低头查看,却瞧见陆城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哎呀,你怎么躺地上了?刚刚不是摔在床上的吗?”孙霖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伸手去扶陆城。
陆城费了好大劲,才在孙霖的搀扶下站直身子。
他眉头紧皱,盯着孙霖,没好气地说:“孙霖,你老实跟我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你变着法折腾我。”
听到陆城提到“上辈子”,孙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里琢磨着:等回去,得找机会查查陆城的前世,说不定有什么有趣的事。
孙霖正想得入神,一个鬼差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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