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得不太体面】
我死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
作为心理医师,我正开导一位坚信自己是穿书反派的患者,结果她突然掏出把水果刀捅进我胸口,临死前还神经质地笑:“林医生,欢迎来我的世界。”
……现在好了,她的世界大概是个地狱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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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柔弱小白花?】
“云渺姑娘,该喝药了。”
我盯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闻到了腐烂的槐花味——系统给的资料说,这是血月阁控制棋子的噬魂蛊解药,每月发作一次,需吸食妖力续命。
“多谢赵大人。”我低头接过药碗,指尖恰到好处地颤抖,睫毛上凝着水雾,像只淋雨的雀儿。
赵远舟斜倚在门框上,红衣如血,腰间坠着的青铜铃铛却响得清冽。这位原着中杀妻证道的疯批大妖,此刻正饶有兴致地打量我:“缉妖司可不是娇花该待的地方。”
“可我想报恩。”我仰起脸,让晨光在脖颈勾勒出易碎的弧度,“那日若不是大人斩了狼妖……”
“行了。”他嗤笑一声,甩袖离去,“明日卯时,去药庐帮文潇晒草药。”
我盯着他背影,舌尖抵住后槽牙。
装可怜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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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脑内尖叫:【警告!宿主未按剧情向赵远舟示弱求庇护!】
我慢悠悠搅动药汁,看蛊虫在碗底蜷成血珠:【急什么?原主这时候确实该缠着他,但赵远舟最讨厌牛皮糖。】
真正的猎物,得让猎人自己追。
腕间红线突然灼痛——血月阁的联络符亮了。阁主阴冷的声音传来:“三日后,把缉妖司布防图塞进西市第三个馄饨摊的桌缝。”
“是。”我乖巧应声,顺手往药碗里撒了把曼陀罗粉。
这些日子“误食”的毒草,可都攒在噬魂蛊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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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潇抱着一筐药草进来时,我正在给卓翼宸包扎伤口。这位缉妖司统领的弟弟卓翼阳前日刚战死,他掌心被剑柄磨得血肉模糊。
“云姑娘觉得,妖都该死吗?”他突然问。
我蘸着药膏的指尖一顿。原着里卓翼宸因弟弟之死黑化,后来被离仑蛊惑堕魔,现在……他袖口还沾着卓翼阳棺木上的槐花。
“妖吃人,人猎妖,不过都是为了活着。”我故意让纱布缠得太紧,看他皱眉,“就像白泽神女当年散尽神力化令镇三界,谁问过她愿不愿当救世主?”
窗外的雨倏然变大。
文潇打翻了药篓,赵远舟的铃铛在回廊尽头响得像催命符。
很好,鱼咬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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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溜进停尸房。
裴思恒的尸体安静躺在冰棺里,颈间伤口泛着青黑——原着说他是被亲姐裴思婧误杀,但我知道,那匕首上的毒来自血月阁。
“别装死了。”我戳了戳他心口,“阁主把你炼成傀儡了吧?”
尸体猛地睁眼,瞳仁血红。
我笑着往他嘴里塞了颗糖丸:“告诉阁主,布防图我会放,但下次再敢用噬魂蛊威胁……”
指尖划过他脖颈,蛊虫啃噬声细碎如春蚕食叶。
尸体剧烈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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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停尸房出来时,我撞见个意想不到的人。
槐花纷飞如雪,离仑倚着古树,黑袍上绣满暗金符咒。这位原着最终BOSS正把玩着我的曼陀罗粉瓶子:“血月阁知道自家棋子会调‘醉生梦死’吗?”
我歪头装傻:“大人说什么呀?这是文潇姐姐给的安神散。”
他忽然掐住我脖子按在树上,气息扫过耳畔:“小骗子,你身上有白泽令的味道。”
后背撞到树干的瞬间,我袖中蛊虫已钻入他手腕。
“彼此彼此。”我笑得天真,“您袖口沾的昆仑雪,是去祭拜初代神女了吧?”
他瞳孔骤缩。
看,疯批对疯批,谁先露怯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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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我在西市放下布防图。
转身刹那寒光乍现——血月阁的杀手!
我任由刀锋刺入肩头,在对方靠近时突然抬头:“你知道吗?噬魂蛊最爱刚杀过人的血气。”
蛊虫从伤口蜂拥而出时,我听见系统崩溃的提示:【宿主违规使用禁术!】
啧,真吵。
晨光中,赵远舟的红色衣角掠过巷口。我立刻软倒在地,任由血染红白裙:“赵大人……我好疼……”
这次他没嘲笑我。
他抱起我时,铃铛声震碎了我藏在杀手尸体里的传讯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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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对着铜镜剥下肩头染血的皮肉。
蛊虫在骨缝里蠕动重生,这具身体果然在妖化——噬魂蛊,白泽令碎片,还有离仑今天那句试探……
镜中突然浮现血色文字:【检测到宿主意识觉醒,是否开启弑神模式?】
我舔掉指尖的血,笑了。
“先把赵远舟的好感值面板调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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