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被第一缕剑光劈开时,月光茧化作了漫天流萤。
慕瑶攥着尚有馀温的蚀心玉,看那些银丝在王权弘业剑尖寸寸断裂。道门兵人玄色劲装染着露水,分明已在梅林守了一夜。他剑穗上新缀的蛛丝铃铛随动作轻响,正是东方淮竹前日焚毁的那枚。
"百妖宴要开席了。"剑锋扫过她发间桂花,"你该学着束发。"
慕瑶反手握住剑刃,鲜血顺着鎏金纹路蜿蜒:"就像你该学着说谎时,别握紧左手?"
竹涛声忽然凝滞。
王权弘业垂眸看着两人交叠的手,腕间十字疤在晨曦中泛着淡金。三百年前雪妖消散时,也曾这样攥着他的剑。记忆与现实重叠的刹那,慕瑶突然被扯进带着松香的怀抱——百目妖君的骨链缠住她腰身,玄色广袖拂过剑锋发出金玉之音。
"道门兵人连姑娘家的发髻都要管?"妖君指尖凝出冰簪,斜斜插进慕瑶松散的发间,"不如先管管你的好师弟。"
顺着他的目光,众人看见金人凤的红袍掠过水榭。十二名神火山庄弟子抬着的鎏金箱里,隐约传出婴孩啼哭。慕瑶腕间系统光屏突然血红:【警告!纯阴命格胎儿数量达到临界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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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妖宴-
南宫别院的朱门在暮色中洞开时,慕瑶嗅到了熟悉的花香。
百妖宴的请柬用曼陀罗汁浸过,每个字都泛着蛊毒般的幽蓝。东方淮竹的纯质阳炎在袖中流转,将试图攀附的毒雾灼成青烟。她今日扮作乐姬,发间玉簪却藏着王权家剑符。
"别碰酒。"百目妖君突然握住慕瑶斟酒的手。他今日戴着半张雪狐面具,露出的妖瞳流转着罕见的鎏金色,"第三盏鹤颈壶里,泡着毒蛛族的眼睛。"
丝竹声恰在此刻变调。
高台之上,金人凤掀开红绸,琉璃盏中浮动的赫然是百颗妖瞳。青木媛的青铜面具应声碎裂,牧神气的剑锋已出鞘三寸——那些瞳孔里映着面具团成员的脸,最中央那颗生着七道金纹。
"见面礼可还喜欢?"金人凤指尖燃起蓝焰,"这可是从三百年前某具雪妖尸骸上......"
王权弘业的剑气劈碎琉璃盏时,慕瑶听见了妖君腕骨碎裂的脆响。他掌心冰簪融成水,混着血滴入她后颈:"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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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倒下的是李自在。
他饮尽的酒盏滚落案几,鹤顶红混着雄黄在喉间烧出青烟。王权醉的幻梦笛刚要响起,却见兄长袖中飞出十二道剑符,将整个宴厅照得雪亮。
"屏息!"东方淮竹的纯质阳炎结成火网。
慕瑶在混乱中看见真相:所谓百妖宴的宾客,尽是披着人皮的黑狐怨灵。金人凤的红袍下伸出九条狐尾,正卷着鎏金箱往地宫退去。
"孩子......"青木媛突然尖叫着扑向箱笼。读心术失控地席卷全场,慕瑶被迫看见无数血腥记忆:被剖腹取子的孕妇、浸泡在血池中的胎儿、还有王权弘业少年时颤抖的剑锋。
百目妖君的骨链缠住三只狐尾时,慕瑶的蛛丝也穿透了金人凤左肩。蚀心玉突然发烫,玉中蛛影尖叫着示警——鎏金箱的锁孔正在吞噬青木媛的精血,牧神气的剑锋却对准了王权醉的后心。
"牧师兄!"东方淮竹的火焰晚了一步。
剑锋入肉声里,慕瑶看见李自在扑身挡在王权醉背后。他心口旧伤再次崩裂,却咧着嘴笑:"早说了......我这破身子......最适合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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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甬道灌满血腥气时,慕瑶找到了最后的祭坛。
四十九个冰棺悬浮空中,每个都躺着被黑狐寄生的胎儿。金人凤的狐尾卷着东方淮竹的脖颈,纯质阳炎在冰棺上灼出焦痕:"多美的阵眼,正好用道门仙子的心头血......"
王权弘业的剑停在半空。
他看见三百年前的诛妖阵在冰棺上重现,而阵眼处的雪妖幻影,长着慕瑶的脸。百目妖君突然捏碎蚀心玉,翡翠碎片扎进慕瑶心口:"该醒了,轮回者。"
剧痛中时空倒转。
慕瑶看见自己穿着实验室白袍,手中试管装着发光的血液;看见三百年前雪妖捧着王权弘业的脸,将妖丹喂入他口中;看见东方淮竹在神火山庄大火中,将襁褓塞进自己怀里......
"这才是因果!"妖君的声音混着血沫响在耳畔。
慕瑶徒手插入心口,挖出那团系统光屏摔在地上。数据流化作黑狐虚影,而她沾血的手指点在王权弘业眉心:"你的剑,该指向真正的罪孽。"
纯质阳炎与王权剑气同时爆发时,慕瑶抱住了坠落的东方淮竹。妖君的白骨锁链穿透金人凤丹田,而青木媛读心术凝成的银丝,正从黑狐娘娘本体扯出半幅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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