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轩摇头,从空间取出片灵泉泡的野山椒,在手里揉碎:“伯把饼分给了李婆子,她今早逢人就说‘沈家的菜汤,救了她的老命’,铁柱就是想查,也得顾忌社员的嘴。”他望向晒谷场,那里传来赵铁柱的怒吼,“走,咱端着菜汤去公社,让全镇看看,沈家的‘野菜宴’,比资本主义还苦。”
公社会议室里,煤油灯把沈默轩的影子投在土墙上,他捧着粗瓷碗,碗里的菜汤黑绿浑浊,漂着几片焦糊的“鬼薯”。王主任皱着眉尝了口,立刻皱眉:“太苦了,后山的野菜,真这么难吃?”
沈默轩装出憨厚的笑,指向窗外的社员:“主任,咱社员的嘴,比野菜还苦。”他忽然提高声音,“铁柱叔说咱藏粮,行!从今儿起,沈家的菜汤,全镇社员随便尝,要是尝出一粒米,我去公社牛棚睡半年!”
赵铁柱的脸在阴影里发青,想起婆娘怀里的枇杷蜜,想起自己夹袄里藏的灵泉烤饼,忽然咳了两声:“主任,老诚这是表忠心呢,咱公社的社员,谁不知道沈家的苦?”他望向沈默轩,目光在对方袖口的补丁上停留——那里藏着片灵泉泡的野山椒,气味能掩盖空间作物的清香。
散会后,王主任悄悄拉住沈默轩:“小沈,县粮站的陈站长说,返销粮还要拖半个月,你家的‘野粮’,能不能先借两担给公社?”他压低声音,“当然,记在集体账上,秋后用‘超产粮’还。”
沈默轩心里一紧,面上却不露声色:“主任,咱的野粮,连牛都不吃,您看这汤——”他晃了晃空碗,“不过,后山岩缝里还有些‘鬼薯’,我和哥今晚去挖,明早给公社送半担,就说‘社员献粮’。”
王主任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这才是‘农业学大寨’的精神!”他望向沈家方向,“铁柱最近盯着你家地窖,你多担待,他也是怕‘资本主义复辟’。”
深夜,沈家三兄妹在地窖里清点存货,沈默诚摸着新收的空间红薯,薯皮上的金斑在油灯下格外醒目:“小轩,王主任要的半担‘鬼薯’,咱用普通红薯染了给他,灵泉的藏在第三层暗格,用腌菜坛压住。”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划痕,“今晚去后山,我在岩缝里放了些野漆树的断枝,赵铁柱的狗闻见就躲。”
沈秀兰忽然轻笑,举起片染成黑色的棉叶:“我在县供销社看见,王主任把咱的‘野菜宴’写进了《抗灾报告》,说‘第三生产队发扬自力更生精神,用鬼薯渡春荒’。”她望向地窖深处,那里传来潺潺的灵泉声,“小轩,咱把灵泉土豆切成丝,混在鬼薯里,煮熟了连铁柱都分不清。”
沈默轩点头,翻开从老陈那里换的《救荒本草》,目光落在“毒薯炮制”章节:“二姐,明天送粮时,故意让铁柱看见咱用槐叶汁泡薯皮,就说‘去毒’,他要是敢尝,苦得他三天吃不下饭。”他望向大哥,“哥,你在粮筐底部铺层灵泉艾叶草,既能防虫,又能掩盖空间的气息。”
五更天,沈默轩蹲在灶膛前,看着三姑将灵泉土豆埋进灶灰,薯皮上的金斑被焦灰盖住,只露出普通的土黄色。他忽然听见玉佩轻响,麦穗纹在掌心发烫,想起《农正秘典》的“荒年篇”:“藏粮于野,藏秘于苦,苦中见真,方得始终。”
赵铁柱的脚步声在院外响起,伴随着他婆娘的咒骂:“死鬼!深更半夜去哪?莫不是盯沈家的粮筐?”沈默轩笑了,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麦穗纹在暗处闪烁,像在肯定他们的选择——当春荒成为掩护,当苦味成为伪装,沈家的秘密,便在这碗野菜汤里,在这担“鬼薯”中,悄然度过又一次危机。
晒谷场的梆子再次响起,这次喊的是“沈家献粮”。沈默轩看着社员们围过来,张老汉偷偷冲他眨眼,李婆子抹着泪接过菜汤,赵铁柱的目光在粮筐里打转,却只看见发黑的薯块和枯黄的菜叶。他知道,这场春荒,沈家又挺过去了,用最苦的伪装,藏住了最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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