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礼堂里,煤油灯在铁皮灯罩里明明灭灭,照亮了主席台上方悬挂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横幅。沈秀兰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胸前别着一枚毛主席像章,站在麦克风前,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除了各公社的妇女代表,还有县革委会的李建国和省报的记者。她深吸一口气,嗅到空气中漂浮的灵泉艾草香——那是虎娃在礼堂角落点燃的干扰香,能掩盖她身上若有若无的灵泉气息。
"同志们!"沈秀兰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起,惊得房梁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我是红星纺织组的沈秀兰,今天要给大家讲讲俺们妇女是怎么在毛主席的领导下,把纺织产量翻三倍的!"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李建国坐在前排,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笔尖在"产量异常"四个字上反复划动。
报告从"狠抓思想建设"开始,沈秀兰详细讲述了纺织组如何每天背诵毛主席语录,如何在织机旁悬挂领袖画像。"俺们每织一寸布,心里都想着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受苦人!"她举起一块灵泉棉纱织的布料,在煤油灯下,布料表面的灵泉光泽被虎娃的符文阵法削弱,看起来与普通布料无异,"这布为什么结实?因为它浸透了俺们对毛主席的忠诚!"
台下的妇女代表们纷纷点头,省报记者举起相机拍照。虎娃站在礼堂后排,悄悄用灵泉雾气模糊镜头,相纸上顿时出现一片光斑。李建国皱着眉站起身:"沈主任,光讲思想可不够,我们要听具体的技术经验!"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质疑。
沈秀兰早有准备,从讲台上拿起一本厚重的《纺织技术手册》——里面全是虎娃伪造的公式和图表,关键数据用灵泉药水写就,常温下 invisible。"要说技术,首先得讲俺们的'三勤三俭'工作法,"她翻开手册,手指划过"纱线张力控制表","勤换梭子、勤擦机器、勤查质量,俭省棉纱、俭省染料、俭省工时..."她故意跳过所有涉及灵泉的部分,用"土办法"和"群众智慧"一笔带过。
李建国突然打断她:"沈主任,听说你们用了改良织机,为什么不公开图纸?"礼堂里顿时鸦雀无声,妇女代表们的目光在李建国和沈秀兰之间来回移动。沈秀兰看着李建国胸前的红卫兵徽章,心中暗恨,面上却笑道:"李主任,俺们那织机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早就残破不堪了,哪里有什么图纸?"
虎娃在后排捏紧了拳头,他知道李建国这是在逼沈家暴露。少年悄悄摸出个小瓶,里面装着"忆障粉",混在香烟里递给旁边的公社干部。烟雾升起时,前排几个干部突然开始咳嗽,注意力被转移。沈秀兰趁机说:"要说织机改良,还得感谢公社的赵铁柱同志,是他帮忙四处淘换零件..."
赵铁柱坐在门口,正抱着猎枪打盹,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猛地站起来:"啊?俺...俺就是搭了把手..."他的声音带着灵泉药剂后的混沌,李建国皱眉看着他,最终挥挥手让他坐下。
报告持续了三个小时,临近结束时,省报记者提出去纺织组实地参观。沈秀兰看向沈默轩,后者微微点头——厂房里的织机早已换回普通部件,灵泉棉纱也藏进了空间。"当然可以!"沈秀兰笑着说,"俺们纺织组的大门永远向革命同志敞开!"
参观过程中,李建国故意落后半步,凑近沈默轩:"沈厂长,你妹妹的报告很精彩,但我劝你别高兴得太早。"沈默轩看着他胸前晃动的像章,笑道:"李主任这话什么意思?俺们行得正坐得端,没啥可担心的。"李建国冷笑:"是么?那为什么我收到举报,说你们的织机半夜会发出奇怪的光?"
沈默轩心中一惊,表面却哈哈大笑:"李主任肯定是听错了,俺们纺织组夜里就剩煤油灯,能有什么光?"他指向远处的猪场,"要说光,赵铁柱夜里巡逻打着手电筒,远远看去像鬼火似的,说不定是他吓着人了!"
赵铁柱恰好走在前面,闻言回头傻笑:"俺的手电筒该换电池了,回头让虎娃帮俺修修。"李建国盯着他呆滞的表情,最终哼了一声,转身走向织机。虎娃趁机在李建国的公文包上贴了个干扰符文,确保他无法记录任何有效信息。
参观结束后,省报记者握住沈秀兰的手,激动地说:"沈主任,你们的经验太感人了,我要在头版报道!"沈秀兰看着记者胸前的相机,想起虎娃布置的符文,放心地说:"感谢党报的支持,俺们一定不辜负毛主席的期望!"
当晚,沈家地下室里,沈默诚摔了摔空酒瓶:"李建国那孙子明显针对咱们!"沈秀兰摘下像章,揉着发疼的胸口:"他手里没证据,只能瞎咋呼。"虎娃从空间取出新研制的"光障粉":"沈叔,以后夜里在厂房周围撒这个,就算有手电筒光,也会被折射成普通灯光。"
沈默轩看着少年眼中的疲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虎娃,去睡会儿吧,明天还要上学。"少年摇头:"没事,我再研究下古籍,看看有没有办法让灵泉完全隐形。"他翻开泛黄的书页,灵泉雾气自动在文字上方凝聚,形成淡淡的翻译字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