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
门关上了。
无名无牌大院两岗哨的两扇铁门关上了。
湿地别墅一层的两扇大门也关上了。
“义母,不要离开我五米,也不要靠近我两米。”张永福抱着一根铁棍看地上无数水花起落。
“好的,别太紧张,傻大个,自己要小心。”秦若水交叠的胳膊紧了紧,雨天有点冷。
两条黑影身轻如燕,墙头轻轻一点翻入院内,隐于黑暗中。
四条黑影如箭,几步便贴在别墅墙根。
“躲好,来了,俩。”
张永福虎踞门厅一动没动,将铁棍死死攥紧。
“嘭嘭~哗啦……”
两扇门同时爆开。
张永福大吼一声开始缠斗,将铁棍得水泼不进,两个黑衣蒙面人光滑得像泥鳅,在大厅里持着明晃晃的刀开始游走,不游走没把法呀,被铁棍来一下是酸爽得不要不要的。
“福娃哥,撒豆子啦!”
“撒……撒……”
“撒啦!注意脚下!”
“撒个屁!”
张永福差点滑倒,幸亏秦若水提醒。
两个黑衣人两脸懵逼,一个扶着墙,一个爬地上看张永福独自在耍棍。
四双脚践起水花,齐齐抽出了警棍鱼贯而入,一警棍抽在靠墙黑衣人的胳臂上,短刀应声而落,一双银手镯突然出现在黑衣人手上。
爬在地上的那个黑衣人急中生智,脚在墙上一借力,从地板上滑行了一段,被两双作训靴直接踏住,手拧背后上了铐子。
秦若水赶紧拿来笤帚、拖布,和看傻了的张永福将客厅扫干净——主要扫那几斤黄豆,赵彩珍给若水叫炒着吃,没曾想在这里先配上了用场。
“帽子叔叔,你们坐,我泡茶,马上好!”
“好,雨停我们就走。”
“你就是老秦女儿吧?和你爹一样古灵精怪。”
一个胖叔叔接过冒着热气的茶笑着看了一眼秦若水后转头盯着张永福。
“这就是老秦吹的女婿小周吧,个子是高,傻了点儿,来当协警一点问题都没有,胆量和棍儿耍得不错,来不来,来了报名?”
“叔叔,我学上完了再来也可以。”
张永福很开心得到长辈的认可,真诚地回答道。
“上什么学嘛,上学有用吗?”
“上的是清大,我义父给我选的数学专业,不知道有没有用,不到二十天就走。”
张永福绝对没凡尔赛,他一脸真诚地有点坏。
“清大呀……哈哈哈哈……”
胖叔叔尴尬地押了一口茶。
“我不是秦叔的女婿,我义父周南才是,他哄我上清大,自己和秦若水——对,就是她,两人结伴上燕大,我气不过,敲诈~骗~反正没花钱得了部手机……”
众人哑然失笑,就张永福严肃地叙述完后还不忘给大家添茶倒水。
“福娃哥,那是礼物,送的,你不用坦白交代,嘿嘿。”
秦若水被张永福萌到了,掩着嘴笑,把一大盘水果放到大家面前。
“叔叔,吃点,雨还在下呢!”
她在想她爸和哥哥。
秦卫东和周南并肩站在一个大仓库里,看着大几十把奇形怪状的武器,和二十多个残缺不全的人,说平静谈不上,职业素养容许他们最多不恶心。
“预备!”
荡云汉举起麒麟臂,方正的脸,钢针一样的板寸,粗壮的咬合肌动了动。
“欻欻~欻欻~咔嚓!”
近一百二十人整齐划一上膛,清一色95式,对准了残缺不全的二十多人。
“岳父,这是一个连吗?”
“对,特务连,他麾下一万过兵,就挑选了这一百二十人,精锐!”
秦卫东像欣赏三棱刺一样把他们一个个看了个遍,看不够,又从左到右看了一遍,居然整齐如盾,无丝毫偏差。
雨还是停了。
仓库的灯还是亮着。
除了勤务兵,就余下荡云汉、秦卫东、周南三人。
“云汉兄,你的意思这只是冰山一角?”
秦卫东皱眉看这荡云汉的方脸。
“是,他们去肃州刺探火箭发射,出动了三个组,掉头过来就准备截杀智武勇,并想打开缺口一锅端,好大胃口!”
一张桌子碎了一地。
“意思是他们仅仅就一个目的,围猎智武勇只是顺带任务?”
秦卫东眉头皱得更紧。
“要开放,新鲜空气和苍蝇蚊子都会进来,这是没办法的事——但直接飞进来一窝狗头蜂还是挺棘手,粗估这窝有两万多,各个领域都有……”
荡云汉一咬牙,腮如蛇动。
“云汉叔叔,‘甲嘧磺隆行动’有多少人?”
周南直了下腰,站端正问道。
方脸上的一对粗眉毛动了下,从上到下看了周南一遍,咧嘴笑了,“就是除草剂行动,老外总取俗到土的代号,但不可小觑威力,这个行动其实是笔十六亿美元的悬赏,活捉一个智武勇二百万,凉的一百万,这窝狗头蜂应该人人有份。”
秦卫东倒吸一口凉气,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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