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西站。
出候车厅,第一眼先看到到国科大一名学长端坐在椅子上,一身戎装,手里撑着标识牌,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摧之势。
清大燕大的两名志愿者朴实无华地坐在靠柱子的小板凳上边读书边摇着旗子。
张永福被接走了,周南一行则先到颐和园路5号报到。
西门其实不是正面,但古色古香,大家都喜欢在此处拍照留念。
学长带他们一路经化学楼过办公室看到蔡元培雕塑和乾隆试碑,再东去就是一塔湖图了。
一幢楼裙底标注的1922年建造,是俄式老楼,南侧入户口内居然回字形楼梯占了很大面积。
老楼西侧李大钊雕塑,向南穿行,过静园不久到了南园,南园南侧就到了宿舍区了。
燕大的宿舍不错的,四人间,人人都一桌两柜,带阳台可以晾晒衣服。
卫生间洗漱间是公用的,每层设两个。
周南和秦若水的宿舍不远,铺设完床铺放置好日常用品,六人约在五四操场北侧新农园吃饭。
菜非常便宜,甚至比县城的饭馆都便宜,而且品类有二三十个,米饭自己盛,汤也是,汤都有七八种。
距离9月1日开学还有整整5天,秦卫东给大家预定了附近酒店住了下来,周南和秦若水则晚上是要回宿舍的。
游览计划大家商定先从颐和园和圆明园开始,第二天天安门、故宫、天坛、大观园,第三天去八达岭,第四天雍和宫孔庙。最后一天去通州森林公园运河码头看田田荷叶。
“傻大个,一起去玩五天,你带上腿和嘴就行。”
“好的义父!”
周南挂了电话,和秦若水手牵手在湖边转了一圈后要分开。
“哥哥抱抱。”
“一小会昂!”
“嘻嘻,一大会。”
匆匆走过的学子们看了一眼后马上移开视线,他们脚步铿锵,目光坚定地想:大学一定要谈场恋爱,无恋爱不大学!
周南敲了敲206的门,这是他的宿舍。
一个面容清朗,眉眼深邃,颧骨略高外拉,皮肤小麦色,鼻子稍短的男生开门。
“你找谁?”
“你好!我是舍友,我叫周南,从河西走廊北凉来。”
一只有力的手伸出来,“黄超英,粤东,你客气了,你是下床吧!”
“是的!”
东西墙边各放一张高架床,床头前后各一桌两柜,窗户在正南,有很宽的阳台。
周南坐到自己床位上,整理了下东西,正想着洗漱一下看会书,突然一个光膀子,头顶毛巾,手里端着塑料盆的男生,用身体挤开留着的门缝转进来,鲜活得像鲶鱼。
“吆,这家伙终于回来了,我是你上铺的兄弟,李飞飞,来自孔孟之乡。”
边擦着刺猬般头发,大双眼皮,鼻子很挺,嘴巴略宽,脸比较方正,极具亲和力。
“两位舍友,我先去洗洗,还一位没回来,齐了咱们再细聊。”
周南洗漱完回来,一堵墙似的背挡住了去路,他很肥硕。
胖子腼腆地回头,头发浓密得有点反光。
胖脸上两颗黑眼珠很有立体感,但一脸倦容,四环素牙,门牙中间一条缝很宽。
李飞飞见人齐了,挂掉了的电话,他将海军蓝3310直接插在腰间的皮套里,潇洒地甩了下没系纽扣的衬衣,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铁盒,居然是将军天元,挨个让了一圈。
黄超英同一时间掏出硬红五叶神回敬了一支。
胖子本来想上床的,快登顶时,见李飞飞发烟,和熊二一样缓缓又爬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烟接在手上看着大家。
“他叫王兆基,闻喜人,早上就来了。”李飞飞凑过头去在黄超英双手护住的火苗上点着烟,吐了一口道。
“是的,大家多多关照。”
王兆基怯生生地看了看黄超英。
“坐床上,没事,都是舍友。”
黄超英将那包五叶神放在桌子上并打开盖,他邀请王兆基就坐。
李飞飞则大马金刀地坐到周南床边,四人便开始吞云吐雾。
“周南,北凉我知道,西路军在那折戟沉沙。”
“是的,李兄博闻,齐鲁人才济济,高考贼猛。”
“那也没超英兄粤东三宝陈皮、咸榄、禾秆草厉害。”
“现在讲医生、司机、猪肉佬了。”黄超英笑笑吸了口烟。
王兆基话很少,他并没融入聊天氛围,一直在笑,笑得好寂寥。
估计笑得累,王兆基起身到柜子里翻找了一会拿出一包华子,拆了半天给大家发了一圈。
“靠,胖子,你家有矿呀,这烟基本到头了。”
李飞飞拿起烟在桌子上墩了几下,又续上了。
“有,我妈管。”
“……”
“被你装到了,我没买过烟,都偷我爸的,哈哈。”
李飞飞笑起来很开朗,天老大他老二的那种。
“烟嘛,能冒就行,咱们才入学,不用太好。”
黄超英优雅地弹弹烟灰,将胖子发的烟放在盒边,双手十指互扣,聆听着大家的话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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