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你别着急,我在门口坐着呢,才到。”
一行七人在铜牛处北去,看了满池荷叶,博物馆没进去,因为有点难为秦周两位大老粗。
仁寿殿坐西朝东,九卿房和瑞兽看了看,“寿协仁符”的牌匾字真不错,就是龙椅前的五六只鸡——对不起是鹤,造型有点不生动昂扬。
周南认为慈溪写的匾额没有光绪写的好看,“颐和园”三字就很纯粹。
北去一小段东宫门内是个大戏台,有水池天井,听说慈溪看戏时戏子上蹿下跳,可从水里浮出也能从天而降。
周南偶尔喜欢一两句流行歌曲里的戏腔,但真要唱念作打,真聒噪。
我一个跑步的,哪来的闲功夫看你三分钟一眨眼,半小时一跟斗,动不动来个直挺挺地后倒,你给我说六十年就练了个这?还特么来个三出三进谢幕,你死不死?
周南对有京剧不感冒,本是下九流的东西(战宛城中的脚戏鸡蛋清了解一下,泼你一脸),你非要束之高阁,搞得高大上多少年没丝毫进化,不进化就是死,你得遵从客观规律。
过了乐寿堂右拐,绕山北行,从后山爬到佛香阁,大致景色都在眼底,这个众星揽月的建筑前眺昆明湖背靠无梁殿,周边建筑无一不是黄色琉璃瓦,一派皇家风范。
须弥灵境建筑群无疑是最让众人满意的地方,沿着石台阶而上,须弥山周围是四大部洲,八大小洲,秦若水指着东胜神洲说:“傲来国在哪里?”
“逊悟空去西牛贺洲取经去了,不在家,西边那个佛塔里去找找。”
周南喜欢看若若的桃花脸。
上了三层平台,到了香岩宗印阁,里面是三世佛。
景点在兜售胳膊粗的高香,还有卖五元一张铜卡片,听说开了光,怎么开的,拿扳手撬开的吗?
秦卫东牵着李培霞的手正要走,一妇女奇装异服,突然来了句“施主早生贵子!”,掏出声称大能签字的金银币,只要九九八,包装盒精美得可以敬献给慈禧太后。
李培霞紧抓秦卫东的手没让其激动起来,“谢谢,生意兴隆!”
那女人尴了一尬碎碎地骂了什么,只有佛知道。
第五阶是日月殿,最高处是北俱芦洲,再过去就到铁围山了,青瓦红墙,张永福站到最高处,张开双臂,仰着头等风来。
这个完全以佛国须弥境为蓝本的建筑群,大能负责传说,乾隆负责落实,康乾盛世绝对不虚。
“南南,看把我的若水累得都是汗珠,咱们先下去休息一下吃点什么吧?”
“好的,若水的妈妈,我给你们执行!”
赵彩珍要踹周南两脚,秦若水咯咯笑着不自觉地护住周南的屁股,赵彩珍只好作罢。
周南在一个露天茶座点了茶、炸酱面、一堆雪糕。
张永福和周南忙前忙后招呼大家,最后将大长腿伸入桌底,躺在躺椅上喘着气。
太阳很大,一行人穿过绿柳岸边,上了游船在昆明湖游玩了一个多小时在南侧登岛,十七孔桥边拍了张合影便出了东门。
圆明园西洋遗址本一片废墟,东门进去检票,经过一个叫转马台的土堆,再前去就是雨果的半身像。
震耳欲聋的话刻在石碑上:有一天,两个强盗闯进了圆明园,一个进行抢劫,另一个放火焚烧……这两个强盗一个叫法兰西,一个叫英吉利。
大水法前拍照留念本来就拥挤,大家决定拍个合影照去看看海晏堂,谐奇趣,方外观,再玩玩黄花阵迷宫,最后坐船逛完三园。
三四个戴着遮阳帽,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拿着相册的男女或蹲或站或弯腰,卡卡一顿拍。周南说了只要一张合影和底片。
大家开心地在迷宫中奔跑,很快到了中心的一个亭子里,但摄影的四人更快,又是一顿卡卡拍,搞不懂还以为他们是采风的。
“合影七张八十元,单人照二十八张一百四,我们公开公平合理,从业二十年明码标价,放心好了,要不再来几张反派服装的?龙袍和香妃装也有,用一次十元。”
“我们只说了要拍一张合影,只掏示十元。”
周南岂能不懂这些套路,这个年代柯达胶卷七寸的最贵不过二十五可拍三十六张,加上相纸成本不过一块钱,你抢也要抢得文明。
“你丫抗揍不?我们胶卷一曝光就算钱,你麻利掏钱,不要那么多废话。”
花臂男斜看人的眼神,没说土包子,处处彰显就是乡巴佬的意思。
秦卫东刚要出去交涉,花臂捏住嘴一个口哨,七八个杀马特直接从迷宫墙体上飞过来,围住了七人。
“现在涨价了,来了八个兄弟,都得吃饭的,现在给三百这事就结了。”
花臂伸出手拍了拍周南的脸,周南笑笑。
“哐!”
张永福助跑加一拳正中花臂的脸,油桶般的身材却直挺挺平躺地上了,眼眶下裂开一道口,飙出一股猩红。
杀马特抄棍棒围堵过来。
“盘绵这群乡棒,一人五十,再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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