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就讨厌,不训了又想念,挥别了教官,看了眼散了的队伍,最终还是转头离开。
“哥哥,想出去散心吗?明后天双休。”
秦若水的脸庞还是那么稚嫩。
“要不咱们去个风景秀丽、不是那么嘈杂的地方度过周末吧?”
眉间的青涩渐渐褪去,秦若水已经坦然自若。
“好的,宝贝,我也和你一样的想法!”
周南也想好好度个假,攒足精神,要攻读咱们的专业啦!
“宝贝你挑地方吧,明早走,牡丹卡在你小包包里,密码是。”
周南尝试做个负责任的男人,他有自己的想法,但家事他让秦若水定夺,因为顾家的女人对家是成全。
对周南来说,一段好的旅程,就是和秦若水在一起,不管尽头,一直走。
“哥哥!以为你一直不知道我生日的……”
“是吗?你第一个生日戴走了传家宝,第二个生日我全部家当都给你了。”
“呜呜呜……抱抱我,我真蠢,银行密码是我生日呀。”
“人太多了,给你擦擦眼泪行,这还是看在上次,我想抱你,你满足我的份上。”
周南和做贼一样慌忙左右张望了一下,还好没人,因为秦若水刚刚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就在他抬起手帮她擦眼泪的档口。
“上次?我怎么不知道?”
“地下一层影音室,送你诺基亚8850的暗语就是抱抱我奥,还有沙枣林那次……”
“再见!你和咱周爸一个调性,只做不说,我最最最最——喜欢这种人了……”
秦若水蹦蹦跳跳地向金柳那边走去,像一个周末早早归家的幼童。
当阳光洒满山坡,怀柔无数河流始抚琴,大弦糟糟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大小弦颤曲委婉。
两人都承认起早了。
不足以一小时的车程,就已经到了雁栖湖的淡雅小筑。
他们定了东坡民宿,两天一夜,含食宿、有室内温泉、有茶屋,还有自助烧烤和家常小炒。
若水挑选的是临溪的玉兰榭,坐东向西,三面皆为落地窗,内有汤泉,原木大床,西南两窗外延飘出,铺榻榻米放茶几置两个靠垫。
放好行李,旗袍盘发的老板娘淡雅如诗地从溪畔青石板上走来,邀请两人去枫叶台观景用餐。
她微胖的体型,手握书卷的淡然,缓步轻走的优雅,让脑后点翠蝴蝶造型的盘发卡一闪一闪泛蓝。
“好看吗?哥哥。”
“好看!听溪水潺潺,看群山环抱,眺碧波荡漾,实属世外仙境。”
周南想帝都如此喧嚣,在不远的地方竟有如此净土,实属罕见,秦若水眼光果然很好,比如——挑选了自己。
“不,我说的是老板娘。”
秦若水左手被周南握得很紧,她稍微侧身,右手半掩,悄悄在周南耳边说。
“优雅!”
“你娶我,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在这群萃掩映山水间,定把世俗羁绊全驱散。”
“我愿化流沙躺湖堤,只陪你恭候春夏的轮替。”
周南回了一句,心在悸动,哪个女孩不想如此简单一生,但这种质朴的心愿又有谁能圆满。
秦若水低头咬着一块金黄色的玉米甜饼,她指节一颤,凝固在半空,白皙如玉的脸庞抬起,双目湿热凝望周南一瞬,绽出一朵灿烂的笑,随即低眉,瘪瘪嘴,注视着莲子粥,两颗泪珠自脸颊滚落。
抬头又凝望一眼周南,再低眉,鼻翼煽动,上唇紧抿,两串珍珠夺眶而出,打湿脸庞,她一哽咽,哭出声来,偷偷用手背抹去了眼泪。
“来,宝贝,怎么还哭了。”
周南拿过纸巾,轻搂她的头贴向自己胸前。
“人家感动了呀,我的哥哥不会抛下我的,不管去哪里,我以后都会等你回家,不带丝毫犹豫。”
秦若水破涕为笑,湿了周南胸口一大片。
“人家是谁呀,不懂。”
“是我呀,你家若若,你讨厌。”
秦若水假装生气坐好了继续吃早餐,偶尔失神,对着湖面浮萍甜甜一笑。
周南吃了一个火烧一碗肉汤,秋蝉和鸟鸣清脆绝不聒噪,阳光撒在乔木阔叶上,风吹来,闪银光。
“哥哥!咱们趟过溪水,去最最最高处,看慕田峪长城和九层高塔倒映湖面!”
“好,你慢点,小心摔跤掉水里。”
“好,我一般不落水。”
“是,但落,不是一般的水。”
秦若水脸一红。
溪流清可见底,它像小筑的老板娘一样优雅地款款而来,无忧无虑地低吟浅唱,在玉兰榭门前横亘的青石板上漫过,突然一跃,在平缓处轻轻落下,凌波微步,腰一扭又唱着歌,绕进苍翠的山丘里去了,她好像在寻觅她那顽皮的情郎。
秦若水信心满满,要踏足青石板时,却被那三米宽的水流唬住了,心有不甘地提着一双运动鞋在那顿足。
她一袭天青色长裙抚慰着笔直粉白的长腿,腰部完美的曲线,轮廓像极了马蹄莲的挺秀雅致;她秀发如云,她衬衣如雪,波光映在她脸上,影子却在周南心中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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