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继续,波澜不再。
清庙去了卫生间,不苟言笑的大佬控制着哈欠,颂级高手都开始交头接耳,偶尔瞥一眼比武。
第十三轮正在进行。
宝儿军刺频挥,躲闪腾挪,因为对方用的是铁棍。
“哥哥,我刺不到他要害呀!都中十多刀,硬是护着要害!”
电闪雷鸣的攻击后分开,宝儿有点急躁,他看不到胜利。
周南不假思索地道:“以假乱真,以逸待劳,避强击弱,以快攻慢。”
“还好我认字,谢谢昂!”
宝儿听到周南的十六字口诀,嫌弃之意表露无遗。
宝儿一咬牙,冲入战圈,和长棍酣战成一团,他又刺中对方六刀,但被对方斜劈出的棍正中胸部,他噌蹭蹭后退近十步,气血翻涌。
“师弟,强破不了我的棍!”
对手是个憨厚的青年,他目光清澈,头发浓密,朴实地如一株桑树,明显他沉浸于棍术有十多年,他手上的老茧和棍上的包浆是最好的证明。
宝儿被一棍打醒,是的,他和一个锅盖较什么劲,他防守基本滴水不漏,能攻进去那么多招,已经算是幸运!以假乱真……以逸待劳……以强击弱……以快攻慢!
宝儿重新上阵,这次他的步伐轻盈起来,不再是迅疾如电,更像飞舞的蝴蝶。
朴实的师兄将棍抡圆,绵绵不断的攻击指向宝儿,但宝儿换位非常快,时进时退,忽左忽右。
对不到招,师兄全身力气击中在棍上,那棍影如大伞,在疯狂旋转,追着宝儿闪动的方向。
“能不能认真点!”
师兄有点生气,因为他已经快五分钟对不上宝儿,但他又怕刺刀突袭,于是手上不能停,一咬牙,棍影又密了起来,笼罩着四面八方。
突然宝儿背袭,师兄不加思索,铁棍顺势反抡,罩住后背,但肚子上吃疼,原来宝儿侧闪而过,顺势侧踢一脚。
“靠,虚招偷袭!”
师兄笑笑,以为一触即分,谁料他刚想歇口气,宝儿蹂身而上,歘歘歘一秒十六刀逆袭而来。
一咬牙,师兄的棍又挽出强大的棍花,如旋转的盾牌,他顺势击出,宝儿已经在两米外晃动,刀光贼亮。
他刚想说你耍赖皮,宝儿瞅着他换气的空档,一把抓住棍头,刀削往手指。
“吼!”
师兄并不松手,一个强握,如大力划桨般硬是将宝儿挑飞,化解了这要指头的一击。
真庆幸指头还在,他看了一眼,但刚用力过猛,还侧着身子,宝儿轻轻一飘,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另一边,欻欻歘挥出十多刀,他的肩臂和下腋部的护具爆开。
“好身手!好策略!师弟我输了。”
他抱拳撤离,满不在乎。
“师兄!你很厉害,以后咱俩多交流!”
宝儿很喜欢这位师兄,他的胜局在于周南的点拨,这丝毫不影响他佩服一个人。
“好!我叫延空,姓释,和你玩会增长悟性,我们会是好朋友!”
朴实的师兄消失在人群中,但宝儿此刻开心地跳跃,因为他多了位好朋友。
“喂!头儿,周南我先认识的,我要……”
坐席上颂駉推了推清庙。
“你要个屁,要不打一架?”
清庙的手已经青筋暴露,他很不高兴。
周南从面试选中,后来染井坊之战,雨夜之战,北凉之战都是他派最能干也最听话的烈文保护的,这一路走来,他时刻关注着,烈文陨落,他又派出最得力的干将天作制定训练方案,激发周南的潜质,没成想上天眷顾,他居然到玉清境,这种天材地宝惦记的人不少。
谁抢他都拼命,这特么是我选的继承者,不是智武勇。
“那我……”
颂駉刚说两个字,一对鹰爪双下,直抓喉咙,两只腿弹起分开再合拢,锁定他的下盘。
他一个倒飞逃脱,连忙说:“宝儿和释延空给我!”
“早说嘛,行!”
清庙收了神通,装作去拿水杯,但那双手依然鹰爪形状。
“清庙老哥,咱俩谈谈,很划算!”
不苟言笑的老头突然不困了。
“有屁快放,师傅分授你我军武,这么多年我都支持着你纵横四海,你总得给师门留点香火吧?”
清庙的鹰爪伸直了,如刀。
“你的爱徒需要土地,我一秒都没犹豫给你了;每年三十个名额,我增到五十个,我做得不够吗?作为师叔,我带他两年,文、武、略三样都能拔尖,我原封不动交给你不好吗?”
“两年呀!可是去影子部队?”
“然也!”
“哈哈哈,我的好师弟,什么时候?等学业完成吧?”
清庙手突然如融化的冰雪,软得丝滑,捋着短须。
“一年后吧,想成立大队,他足够优秀的话,就带个分队吧,让孩子先开开飞机,驾一下坦克、舰船什么的,山地战也得接触,还有斩首……”
不苟言笑突然闭嘴。
“甚矣吾衰矣,三五载,要去见教员和师傅了,就想挑个惊世天才,将这智武库维持甚至提升!这么多年,它给部队输送的不是血液,是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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