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掌终究是印在了姜北胸口处。
虽有刀身抵挡,那难以想象的巨大力度也使得姜北暴退不止。
无数黑气试图侵入肺腑。
却见阵阵红雾微微逸散,黑气缓缓消融。
姜北重重咳嗽几声,对方那一掌的力度是真的大,寻常法身圆满若是挨了这么一掌,就算能抵抗住黑气,多半也要伤至肺腑。
姜北倒飞数十丈而去,身形飘逸停下,卷起阵阵狂乱之风。
姜北丝毫没有停顿,全力激发飞花气场,不断造势。
刀走流风之势,宛若龙游,眨眼间便是数十刀斩去。
两人相隔数十丈,虞不闪不躲,双手交错护于身前直愣愣地冲杀过来。
却见那袭去的刀光一道快过一道,到得后来,已是在对方手臂、肩头留下来道道深可见骨的痕迹。
却依旧头铁,硬顶着刀光上前。
右手手指并拢,宛如锋芒毕露的利刃,口中再次传来诡异吼声,身体变得极为古怪,像是完全锁定了姜北的胸口。
左手也并未闲着,浮现出无数黑气,先是隔空一掌掌击打而去。
凌厉非常的掌印夹杂着漫天黑气,好似一阵骤然暴起的狂风,席卷向姜北。
姜北咧嘴一笑,停雪一刀却走流风之势。
刀刃于场内两道狂风之间交缠游走,快时候可如奔雷一闪而逝,慢时便如纷扬落花,不定摇曳。
一道卷起漫天银光的狂风裹挟着声势浩大的黑气,形成一道百丈波涛转瞬翻涌而去。
其间惊骇场面让囚笼之内围观的无数道目光聚集而来。
却见场内姜北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见。
无数人转头看向角落,却见姜北已是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此处。
淡定站立缓缓收起长刀,背后是那那翻涌波涛。
波涛骤然灌注而下。
却又如暴雨骤停,在接触到地面的间隙内便化作满场清风。
诺大困斗台的中央之处,一道干枯瘦小的身影呆愣矗立。
眼中还是那副无神模样,嘴巴微微张开,却不能传出丝毫嘶哑之声。
随着清风吹拂,脑袋缓缓掉落在地。
连同身体一起,尽数化作了极为平整的十数截。
不见点滴鲜血,只见道道黑气没了依凭一般缓缓消散。
姜北暗叹可惜,不曾将自己所有灵玉押注自身。
场外寂静无声,直到姜北下了困斗台,这才后知后觉地传来阵阵嘈杂异常的交谈之声。
姜北寻到记录官,从一脸震惊的对方手中接过了方才两场的应得分红。
加在一起,竟是远超最初八场,一共是价值四万多灵玉的紫玉。
姜北默默收下,很快来到严清身旁。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严清这才回过神来:“我的天呐!你竟然这么厉害的吗?还好我没有犹豫,所有灵玉都押注在了你身上。”
严清得意地打开小袋子的一角。
姜北略一感应,最低不下十万枚灵玉。
顿时懊恼之色更重。
严清笑道:“想啥呢,至少有一半都是本钱,不过,之后如果你还要打,可以把灵玉给我,我帮你下注。”
“喏~这些灵玉都给你了,就当是之前没给足的报酬,还有伙食费。”
姜北摆了摆手,没收。
这时,那位记录官一路小跑着送来一枚金牌,以及一块黑乎乎的铁牌。
“姜公子,这金牌是你的新等阶,至于这铁牌,是尸神道那位的储物法宝。”
姜北疑惑地接到手中,茫然四顾,却见云升站在不远处,面带笑意朝着自己挥了挥折扇。
姜北朝他微微点头。
看向严清:“金牌与银牌的获取方式不同?”
严清点了点头:“自然是不同的,金牌一共百枚,囊括通玄、法身、天象三个境界之人,获取方式便是战而胜之,进而取代。”
“至于这铁牌,若是败者身亡,尸身无人认领,所属一切法宝归于胜者。”
“尸神道就算是在南州也不是那么自由自在的,仇家可不少,若是死了,尸体自然无人认领。”
“走吧,我带你去找个酒楼休息,打了这么久,应该早就累了吧?”
姜北点点头,累倒是算不上如何累,就是消耗有点大。
并且当下风头太盛,不适合继续打下去,若是某些手段诡异的家伙看不惯自己强行登台,自己不太方便应对。
相信只需略微发酵发酵,自己当下的表现已是足够传遍秋风城了。
严清在前面引路。
一边走,一边介绍道:“金牌之后,只要累计连胜超过十场,并且是应对不同的人,那就可以得到三大势力的奖励。”
“听起来容易,其实很难的,我建议你不要再如今天这般主动登台,而是先等别的金牌入场,这才登台迎战,不然势必会很被动。”
姜北点了点头,之后肯定不能再这么打。
来到此处最大的谋求也已经不是金鳞宗的奖励,而是吸引三位同窗闻风找来。
当下风头是足够了的,接下来随便打打就行了。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热闹繁华的酒楼。
就算是困斗囚笼内,其内奢华程度也十分夸张。
进了酒楼,到处金灿灿的,各种装饰不是金玉便是灵宝,连同酒楼的柱子上都镶嵌了一层金色雕花。
四下里的酒客大声交谈着今日的战况,完全没注意到他们口中提到最多的那位外乡人正缓缓上了楼。
酒楼所属乃是严家。
严清亲自为姜北挑了一间宽敞干净的屋子,又吩咐下人送来满桌饭菜。
脸上有几分歉然:“南州吃食确实比不得别州,就算是如此昂贵的饭食,只论味道,也远比不上姜公子随手烹得。”
姜北笑了笑,开口道:“严清姑娘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地域不同,各自风俗习惯自然也不同。”
“如南州这般气候暖和而又湿热的地方,调味平淡些自是正常的。”
严清低头吃饭,脸上却有几分开心。
姜北忽然想起一事,好奇道:“那位云升公子,在秋风城很出名吗?”
严清点了点头:“这位公子也是外乡人,只是来历十分神秘,就算是严家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唯一知道的,就是此人很强、很有钱,除了偶尔登台与人相斗之外,大多数时候都留在他一掷千金买下的酒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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