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放空心神，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干脆放下了手中杂书，重新拾起一本杂书看了起来。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姜北总算是再度彻底冷静了下来。
正打算躺倒休息片刻。
那两条游鱼却不知何时纷纷以鱼头撞向“道艰”一书的书面上。
与吞食那墨团的行为一般无二。
姜北心中惊觉。
急忙将“道艰”拿到手中。
两条游鱼果然急忙跟上。
姜北聚精会神，小心翼翼地一页页翻动。
死死记下那游鱼每次啄食之处的文字。
游鱼每次啄食，便有一个文字像是被抽掉了精气神，字体微微变淡。
对比其余文字十分显眼，甚至都不需要姜北刻意谨记。
姜北手臂再度颤抖着，心情万分激动。
缓缓将书本又翻了一遍。
不敢有半分急躁，生怕遗漏一字。
仿佛接下来要面对的真相，就是自己为何会在此处的原因，或者是自己能否逃离此处的关键。
直到最后一页的某个字失去了精气神，游鱼撒欢似的游走了。
姜北取出笔墨，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变淡的字抄录而下。
从前至后依次排列组合。
待得排列完善之时，姜北已是手脚冰冷，心脏紧缩。
心中骤然升起了两个可怕的念头，只是稍微想想，便让人心生恐惧与绝望之感。
“天妖，道所凝聚，无有善恶之念。”
“生来并非凶恶、亦不具良善。”
“类同人性最初，可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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