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江少庭这么一说,云峥才明白过来,小鸟是担心两人的异样,会气到容斐。
他顿时收敛了许多。
云峥微微侧过脸,那双漂亮的眸子恰似璀璨星辰,澄澈又明亮,嘴角上扬,绽放出一抹极为好看的笑容,“哥哥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天赐的良缘?”
这简直就是上天追着给他送老婆!
越想,云峥嘴角的笑容愈发难以抑制,像涟漪般不断荡漾开来,那模样简直要溢出蜜来。
江少庭轻咳一声,微微别过头,耳尖却悄悄泛起一抹红晕,故作嫌弃道,“哼,要不是你死缠烂打……”可触及云峥明亮的眼神,他不由改了口,“嗯,你这招式要敢对别人,我就打断你的双腿。”
话虽如此,可他不自觉的牵起云峥的手,指尖轻颤,从云峥的指尖一路摩擦至手腕,他翻转云峥的手,用指腹细细描摹着他手心的茧,轻轻叹息,多好看的手啊。
就因为炼器都粗糙了。
真是可惜。
“哥哥,很喜欢我的手?”云峥嘴角噙着一抹俏皮笑意,像春日里绽放的娇花,他身子前倾,轻轻凑近江少庭,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哥哥,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你一人。”
江少庭虽有时嘴硬,即便对云峥满心偏爱,他那张嘴从未轻易表露,可面对云峥直白的话语,他的脸颊悄然泛起红晕,心砰砰跳个不停。
他默默拿出药膏,轻轻给他擦手,这一看手,他脸红的更盛了,想到云峥用手……
瞬间脸红蔓延至耳根。
——
夜幕如墨,泼墨般晕染开来。
月亮高悬,四周繁星闪烁,疏密有致,宛如镶嵌在天幕的宝石,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月光下,
院子内,四人坐在院中四方桌前,而小毛团则在桌子上奋力的啃着灵石,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着吃。
“师父,师娘身体这是好了吗?”
怎么这气氛越来越尴尬,云峥见江浸月还能出来沐浴月光了,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
容斐目光如霜,冷冷斜睨他一眼,口吻冰冷,“别叫我师父。”
“爹?”
这一声‘爹’容斐拿茶杯的手猛地一颤,喉间一紧,轻咳一声,刚入口茶水险些不受控制的喷溅而出。
江浸月捂嘴偷笑。
“臭小子,但凡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就得以后好好跟我学炼器。”
既然是自家的,那自然得物尽其用,可不能白白浪费这好苗子。
“不行。”江少庭不假思索,冷声拒绝,“他是法修,此等粗活,他不适合。”
“你说什么?”容斐一听,瞬间拔高了声调,“他有这天赋,你竟让他白白埋没了?”
“你小子……你说你炼不炼?”容斐目光投向云峥,语气满是威胁。
江少庭牵起云峥的手,指尖摩挲到那层薄薄老茧,心疼之余,不禁冷哼一声,“他既非火灵根,又不是金灵根,爹何必逼他去做不喜欢的事?”
“我逼他?”容斐气笑了,他随手抓起正在桌子上抱着灵石大快朵颐的小毛团,朝着江少庭丢了过去。
江少庭一把抓住小毛团,可掌心瞬间被一股滚烫的热意侵袭,他下意识皱了下眉头,将小毛团放在桌子上,这异样自然没逃过容斐的眼睛。
“哥哥,你们别吵了,师父要是喜欢我炼器,我去便是。”云峥眼眶微微泛红,声音裹挟丝丝委屈,又满含愧疚,“哥哥,你不要为此事为难,好不好~”
容斐愣住了。
江浸月也愣住了。
这……怎么感觉怪怪的?
云峥连忙抓住江少庭刚刚接住小毛团的手,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心疼,他看着桌子上还抱着灵石啃的小毛团,口吻里满是埋怨,“你明知道你小主人,抓不得你,还不躲着点。”
他直接拿走小毛团啃着正欢的灵石。
小毛团那个委屈啊。
它纯属躺着也中枪啊。
它原本想要卖可怜,可是触及江少庭那张阴沉的脸,它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随即跑到容斐肩头,“师公,你看他,凶我。”
它吱吱呀呀的比划着。
容斐这才回过神来,眼里透着几分狐疑,上下打量着云峥,他一时竟有些恍惚,半天没能从这强烈的反差中缓过神来。
他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少庭反握住云峥的手,“我没事。”
“云峥他是法修,理应专注术法修炼,这炼器,他不适合。”江少庭攥紧云峥布满老茧的手,眼底满是心疼,手粗糙得如同砂纸一般,还炼什么器!
炼器云峥不适合?
呵呵——
容斐冷笑一声,手中凭空多了一把鞭子,一旁的江浸月见状,立刻横眉冷对,厉声道,“容斐!好不容易才见到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容斐深吸一口气,强制把闷火压了下去,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你竟然说他不适合,他给你炼制那些玩意,你难道就没看出品阶有多高?”容斐冷笑一声,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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