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报警电话已被打爆。
多方消息汇总至西九龙警署,黄志诚随即找到廖志宗。
廖志宗,作为胡卓仁派来的代表,不紧不忙地啜饮着咖啡,悠然开口:"急什么?"
"别往心里去,年轻人。”
"我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了,让双方打得明明白白,分出胜负,沙田才能安定下来。”
"我们只需准备收尸袋和绳索,过去收拾残局就好。”
廖志宗放下咖啡杯,将香烟丢入烟灰缸,低头检查防弹衣,分享着他在港岛的经历。
与此同时,陆启昌身着西装、胸前挂着证件,快步走进办公室高声喊道:"廖Sir,运输署署长颜敦礼打来电话!"
"嗯?"
廖志宗抬眼望去。
"颜署长要来沙田,参加车厂的奠基仪式,但新记的人拦住了洪兴的工程车队!"
廖志宗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将枪袋系在腰间,刚迈出办公室。
西九龙警署署长司徒敬贤的声音传来:"所有人注意,沙田十几个围村的村民正往狮子山隧道行进!所有人立即前往沙田,注意处理方式,避免冲突!"
"司徒Sir,是村民,不是洪兴的人?"
廖志宗冲出办公室,却突然僵住。
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下直冲头顶。
老大俊出手一次,就这般大动作。
村民与社团冲突,一旦登上报纸,他们的反黑组必定会被各界指责,舆论压力足以压垮他们。
他急忙对黄志诚下令:"马上给总部求援,今天必须抓到新记的老大四眼龙!无论他在哪里,都给我找出来!"
"啪!"
"是!Sir!"
黄志诚立正敬礼回应。
……
"谁TMD敢去沙田?"
一位身穿花衬衫、须发皆白的老人,手持工具,带领沙田村民直奔狮子山隧道。
咚的一声巨响!
随即,一大群手持锄头、镰刀、木棍,肤色黝黑的沙田村民迅速聚集,牢牢封住路口。
"果然是你们这些新记仔!"
一位年长的长辈甩掉烟蒂,眼神凶狠,面容刚毅,高声吼道:"给我砍死这些新记仔!"
"打死这些新记仔!"
"阻挡沙田发展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滚出沙田!沙田是我们的!"
"混账东西,一群乡民!等着瞧吧!"
张良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喊:"先杀了他们!"
杀杀杀!
新记上千名手下提刀冲上前,而经验丰富的沙田村民直接将粪水泼向了新记的手下。
"呕!"
"呕!"
"操你祖宗的!"
带头的新记手下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粪水,后面更多新记手下冲了上来,两拨人瞬间纠缠到一起,在狮子山隧道公路上厮打成一片!
"杀死这些新记仔!"
"把新记赶出沙田!"
"欺负唐老板的新记仔,你们平日里欺压我们就算了,现在竟敢欺负唐老板?"
更多沙田村民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单手攀爬铁栏杆,轻松跃过,另一只手还握着家伙,动作流畅自如。
"叮叮当当!"
狮子山隧道公路上很快布满了碎裂的玻璃,有些玻璃还带着火星和火焰。
张良声和许展成为了今天的洪兴对抗战,做了充足准备,不仅有常见的棍棒,还携带了一些特殊工具。
双方交锋后,立刻有失去理智的新记仔抛出了燃烧物。
刹那间,一些未能及时躲避的村民和新记手下被火苗包围。
"快加速!"
"赶紧加快速度!"
唐俊坐在劳斯莱斯的车厢内,嘴角带笑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丢脸!”
“这些人简直肆无忌惮!”
“太过分了!”
颜敦礼目睹此景,吓得浑身一震,背部紧贴在真皮座椅上,心中涌起寒意。
他颤抖着手拨通电话再次报警。
在香江,警署对帮派间的争斗通常选择无视,只要不牵扯到普通人。
他们巴不得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整顿社会风气。
帮派日常向市民征收保护费,政府对此也无可奈何。
毕竟,世界各处都存在两种秩序:
一种是官方维持的秩序。
另一种是地下秩序。
只要地下秩序不影响正常运作,政府便放任自流。
但当帮派成员公然袭击或屠杀市民时,这就触碰到了政府的底线。
从这一刻起,他们已不再是普通的帮派成员,而是罪犯……
此时狮子山隧道的公路,场面异常激烈。
沙田村民与新记小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冲突,整条路上满是战斗场景,一群人追逐另一群人进行围攻、砍杀,四处奔逃。
就在此时,数十辆警车赶到。
廖志宗见状,头皮发麻,抓起对讲机怒吼道:“今天出街的新记人,一个都别放过,全部抓起来!同时,立即救助沙田村民!”
“行动!”
一群手持盾牌、装备防暴器具的警员冲上前线,后方的警员则投掷催泪弹:“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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