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他哑着嗓子，用拇指抹掉她唇边的血，"疼不疼？"
郭灵萱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比你在郭府被三夫人拿扫帚打的时候，轻多了。"
两人正说着，石羽突然浑身一震。
他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微微颤动，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深渊深处翻了个身。
系统界面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来源：深渊底层。
威胁等级：SS】
"有东西醒了。"他握紧破妄剑，目光扫过云逸和风凌。
云逸的斩妖刀已经出鞘，刀身泛着冷光；风凌的指尖夹着三张雷符，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走。"石羽扯了扯郭灵萱的衣袖，"去深渊底层。"
四人刚走出石室，一股腐臭的腥风就迎面扑来。
前方的通道里，原本被净化的傀儡突然又站了起来，眼眶里的幽火比之前更盛。
云逸骂了句"奶奶的"，挥刀劈倒最近的傀儡："这些东西怎么又活了？"
"它们只是被魂晶操控的躯壳。"郭灵萱摸出一把驱邪符撒出去，符纸遇风燃烧，在傀儡群中炸开一片火光，"真正的主脑醒了，它们自然又有了动力。"
石羽能感觉到精神力在疯狂流逝——系统正在扫描前方的能量波动，每一秒都像在抽他的魂。
他咬着聚神丹，丹药的苦味在嘴里蔓延："灵萱，你跟在我后面；云逸探路，风凌断后。"
众人顺着通道往下，越走越深。
石壁上的青苔泛着诡异的幽蓝，脚下的积水里漂浮着半腐烂的骸骨。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云逸抬手示意停下，他贴着石壁听了听，脸色骤变："有东西在撞墙！"
话音未落，整座山都震颤起来。
石羽扶住石壁，看见前方的通道尽头出现一道裂缝，裂缝中渗出漆黑如墨的雾气。
雾气里传来低哑的笑声，像是金属摩擦："终于来了......我的食物。"
"准备战斗。"石羽将郭灵萱护在身后，破妄剑在掌心发烫。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识海里震动，像是在欢呼——这是面对强敌时，系统最兴奋的状态。
雾气突然凝结成实体。
那是一头足有十丈高的巨兽，鳞片黑得发亮，每一片都像打磨过的玄铁。
它的双眼是两团跳动的赤焰，獠牙上挂着半腐烂的肉片，腥气几乎要把人熏晕。
"幽冥兽......"郭灵萱的声音发颤，"传说中幽冥尊者的座骑，能吞魂噬骨......"
石羽握紧剑柄，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他望着巨兽眼中的赤焰，突然笑了——从在郭府当赘婿被人唾弃那天起，他就明白，有些东西，必须用剑去守护。
"来。"他低喝一声，破妄剑划破空气，带出一道金芒，"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巨兽发出震天的咆哮，挥爪扫来。
石羽侧身避开，剑刃划在它鳞片上，溅出火星。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脚下的地面开始扭曲，头顶的石壁像被揉皱的布帛般变形。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众人淹没在无边的混沌里。
有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比巨兽的咆哮更低沉，更冰冷："敢动我的宠物......你们，准备好下地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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