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秋深悠悠转醒,他眨了眨眼,适应着有些刺眼的光线。
当视线逐渐清晰后,他就看到趴在床边的卡莉以及睡在不远处椅子上的安吉莉卡。两人都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扰。
就在这时,维吉尔走了进来。他看着已经苏醒的秋深,轻声问道:“醒了吗?感觉自己清醒了些没?”秋深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然恢复了意识。
维吉尔轻叹一声,语气略带责备地说道:“唉,我不过是想让你出去放松一下心情,结果你可好,竟然在外面一直待到午夜深宵,还跟那些清道夫交起手来了!现在脑袋瓜总算是清醒过来了吧?这一次的大闹释怀了一些了吗?”
其实,明眼人都能听出,这看似严厉的指责背后实则饱含着对秋深的关切之情。
秋深点了点头,随后微微一笑,回应道:“你呀,还是像从前那样,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维吉尔并未接话,而是突然反问:“那罗杰呢?他……最后的情况怎样?”
听到这个问题,秋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重与哀伤。他沉默片刻,然后低下头,声音略微低沉地回答道:“很帅呢,他为了保护我……牺牲了自己。”说完这句话,秋深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维吉尔深深地看了秋深一眼,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跟他原本的样子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旁边安静沉睡的卡莉,被两人的交谈声逐渐唤醒。当她睁开眼睛,看到已经清醒过来的秋深时,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扑向他,并紧紧地将其抱住,仿佛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紧接着,卡莉便开始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诉说着心中的委屈和恐惧:“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啊?呜呜呜……我的家人如今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如果连你都离我而去,那我……又将会再次变回孤身一人!呜呜呜……”
秋深默默地注视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卡莉,心中满是愧疚和心疼。
他轻轻地拍打着卡莉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放心吧,卡莉,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发誓再也不会做出让你伤心害怕的事情了。所以,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听到秋深如此诚恳的保证,卡莉渐渐地止住了哭声,但仍时不时地抽泣一下。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秋深,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再离开了?”
秋深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地回答道:“我发誓,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而且,这次回来,我还给咱们家带来了新成员呢。”说着,秋深伸手指向了睡在不远处的那个孩子和刚进门的阿尔加利亚。
只见一个走进门的小男孩正一脸担忧的看着秋深,而另一边的小女孩则安静地蜷缩在角落里,睡得十分香甜。
秋深微笑着介绍道:“那个小男孩叫做阿尔加利亚,而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名叫安吉莉卡。从今往后,他们就是我们的家人啦。”
卡莉顺着秋深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不过很快,这份惊讶就被喜悦所取代,她破涕为笑,开心地说道:“太好了,以后我们不会是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嗯,真的非常感谢你,维吉尔。如果不是你对卡莉的悉心照料和关怀备至,恐怕……哎!”秋深说到这里,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维吉尔连忙摆了摆手,宽慰道:“别这么说,这都是应该的。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麻烦事,尽管来找我就是了,权当是报答当初罗杰救我的那份恩情吧。”
秋深微微颔首,表示应允,然后便默不作声地带着那三个孩子缓缓离去,朝着自家的事务所走去。维吉尔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
过了一会儿,维吉尔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呢喃起来:“你其实根本就未曾真正释怀啊,秋深。你依然在为罗杰舍身救你这件事情而深深苦恼着。不知道这份沉重的痛苦究竟会不会将你彻底压垮呢?你最终到底会变成一个残忍暴虐、丧失理智的恶魔,还是能够化身为守护他人、充满仁爱的天使呢?”
维吉尔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也转身默默地朝着自己的事务所方向缓步而行。
与此同时,秋深已经领着孩子们回到了事务所。一进门,他便独自一人径直走向罗杰生前常常伏案工作的那张桌子,并静静地伫立在一旁。
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桌子,往昔与罗杰相处的点点滴滴瞬间涌上心头,尤其是那个总是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大叔形象更是历历在目。
紧接着,秋深缓缓坐了下来,他的面庞如同雕塑一般毫无表情,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宛如一台失去灵魂的机器。就这样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现在的他回忆起自己身处都市而死亡是最平常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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